龙云青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许寒的话有理,决定先告诉高子勇,万一如玉的姐姐不能饶恕自己,也只能听天由命。
晚饭后回去,如云和高子勇自然已经回去,如玉把自己这次和姐姐姐夫相逢的情形一一告知,感叹地说道“云青,我一直不相信命运,可是姐姐和姐夫现在好好的,还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如果我的父母在天有灵,也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龙云青笑道“傻如玉,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一定和你姐姐的孩子一样讨人喜欢的。”
如玉道“我姐姐的小儿子还不到一岁了,一点不怕生,拿了什么都往嘴巴里塞,还知道给自己哥哥吃。”
龙云青笑道“如玉,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多生几个,大的喜欢逗小的玩,小的自然会喜欢大的。”
终于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亲人,如玉一夜好心情,安稳睡到天亮。
次日早上,龙云青起来,见外面大霜,于是让如玉多歇息一会,自己先吃了早饭进城。
快到巳时,龙云青走出禁卫营,正遇上宋太医出来,不由叫住,说了一下如玉现在的情形,问如玉生产时可能会出现的情形,宋太医想了想道“四爷,我想送点回去,要不我随你看看孕妇。现在这个时候,只要胎位好,大人身体无恙,一般都会很顺利的。”
龙云青听了,于是说半个时辰后在北门城门口等着,让宋太医随自己去一趟林府。
当龙云青领着宋太医和许寒来到林府时,阿春和蕙儿正在院子里晒那些备好的婴儿衣服,看得龙云青更是欣慰。
宋太医给如玉查看了一下,然后道“你们放心,孩子的胎像和胎位都是很好的。但是至于下个月低还是十二月出生,这个我说不准。少夫人这段时间多出来走动,对大人和孩子都好。”
看看天色还早,龙云青借口要送宋太医回城,嘱咐如玉在家好歇息,自己和许寒随宋太医出来,到了近北门的道,宋太医进城,龙云青好许寒策马王北郊而去。
行了半个多时辰,龙云青向路人打探去高家村的路,得知已经不远,于是继续前行。道
不一会儿,两个人很快来到高家村,知道高子勇的家就在前面路口,于是下马步行。
此时已经近午时,龙云青猜想高子勇一定在家,于是让许寒前去敲门。
开门的是六岁的高腾,见竟然是自己膜拜的龙云青,许寒也是见过的禁卫军,高腾高兴的往里面喊道“爹,娘,来客人了,是秦王爷。”
高腾自然不知道该用什么礼节,只觉得奇怪,更多的自然是高兴。
此时高子勇正杀一只鸡在收拾,听到高腾的声音,忙洗手迎了出来,实在惊奇。
高子勇忙上前见礼,抱了高冲的如云也从屋子里出来,只听高子勇道“如云,这个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秦王。”
如云听了,忙抱着孩子一起见礼道“民妇如云见过秦王。”
龙云青忙微笑止住道“快别这样,你们比我大,我该叫你们姐夫姐姐。你们叫我名字吧,我叫云青。”
此时高子勇和如云听了,更加惊讶万分。一旁的许寒道“高壮士,如玉姑娘嫁的就是我们秦王。”
高子勇和如云听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昨天已经知道,龙云青其实是入赘。
龙云青见高子勇和如云惊讶不已,于是坐下,让许寒去厨下先准备午饭,自己把和如玉从大运河初遇,到皇城再遇相爱到成亲的事情说了一下,叹道“姐夫,姐姐,我说的坐下,你们肯定听如玉说过。可是今天我来这里,我子希望你们能帮我。”
高子勇看着如云,如云正色地说道“秦王是特意诚心来说这个事情,如玉都快要生孩子了,昨天她和我说了这么多,除了你是秦王的身份,你没有瞒她其他的吧?”
龙云青听了,脸上顿现无奈和一种悲凉,叹道“姐夫,姐姐,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不单说这些事情,你们先听我说,我龙云青虽然是秦王,可是也有我的无奈。”
龙云青说完了,将自己娶牛王妃的事情说了一下,如云听了,当即生气的抱起高冲要起身,到时高子勇见龙云青确实说得诚恳,忙劝慰道“如云,秦王第一次来,我们先听完,好不?”
如云心里愤然,见龙云青脸上现出无奈愧疚,只好再坐下。
龙云青说起自己和牛王妃的事情,长叹道“姐姐,姐夫,我说这些,你们未必会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如玉性子刚烈,我怕失去她,所以只好瞒着她。昨天我父皇让我去军营,要不是这样,昨天我回去,如玉知道我是皇子,还不知道会怎么闹,她现在的身子——”
如云听了,再也忍不住责问道“秦王,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如玉出生到六岁,乖巧聪明,人见人爱。我父母和我们兄弟姐妹,谁不把她当成掌上明珠。我们虽然生不逢时,但是我们身上自有我们水家的骨气。她昨天说起你,是满满的欣慰和快乐。她现在就是快要着母亲了,也心里透亮得如白玉。我坦率告诉你,就是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做不到像你一样继续瞒着。”
龙云青痛苦地说道“姐姐不知道,我和如玉在一起,每次想到这件事情,我感觉对不起如玉,觉得自己身上有一副无形的枷锁一样。我本来相等如玉生了孩子,我就亲口把一切告诉她,我相信她一定会原谅我的。她这么罚我,哪怕杀我,我都愿意。”
高子勇听了道“昨天如玉告诉我们说,你叫朱青。实在没有想到,你们是这样的情形。也罢,如云,先等如玉生了孩子再说吧。如玉的性子你也知道,这样让她知道,怎么得了!”
如云郑重地对龙云青道“秦王,如今我和如玉姐妹重逢,希望你说到做到。你既然知道如玉刚烈性子,好好待她。等她生了孩子我再去看她就是。在她面前,我实在做不出瞒她的事情。”
龙云青听了终于放心,和许寒在高子勇家吃过饭,当即告辞回城。
不知不觉,已经是十月二十一日。
龙云青从林府进城不久,只见皇宫一个小太监传龙昊天口谕,说海明珠一行很快到东门渡口,让龙云青带着轿马和侍卫前去迎接,龙云青听了,当即选了二十多个侍卫,出了东门,前往渡口接人。
林府里,因为天气实在好,欧阳九娘说迎接好久没有进城,想去城里看看,顺便买些下次生产时要用的东西,于是带了佳儿出去,嘱咐蕙儿和阿春照看家里。
欧阳九娘和佳儿进城后,直接去了东长安街。在一家布坊买了东西刚走出来,只见街上一阵锣声,有人说是明妃带了皇上最爱的公主和七皇子,去江南参加六皇子的大婚,现在回来了,是秦王带人亲自去东门渡口迎接回来的。
欧阳九娘和佳儿站在屋檐下,很快见身着黄色披风骑着高头大马的龙云青过来,许寒也跟在一边。
龙云青和许寒只顾看着前方,并没有注意到屋檐下看着自己的欧阳九娘和佳儿。刚经过布坊,偏偏后面一骑飞奔往前禀道“秦王,东门外现在有高丽使者一行来了,朱统领已经带人迎接进城,问到那个驿馆。”
龙云青勒住马头道“到北门那个驿馆,我马上过去!”
那个侍卫听了,很快调转马头往东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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