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龙云平不知道龙云青心里的苦楚。如玉不喜欢皇家生活,自己又欺骗了如玉,以至于恩爱夫妻变得冷漠到不再想相见的地步。现在的情形,龙昊天要一个帮助理政的助手,如玉临盘在即。两边都让龙云青无比挂心,不知道如玉心里是否还和先前一样恨自己。
十一月十五日,因为依旧没有下雨,早朝时众臣议定大事,都陪龙昊天去天坛祭祀求雨,龙云青也一起陪着去。
祭祀一直延续了一个时辰,祭祀完毕,龙昊天神色凝重望着天空,依旧万里无云,不由长叹道“朕自从登基以来,殚精竭虑,就是希望我天朝黎民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不求年年五谷丰登,但求上天不降天灾,难道上天就不能成全朕的一片诚心么?”
此时钦天监的两个官员过来禀道“皇上,你看,南方的天空开始有云了。这次降雨,说不定从南方开始。”
龙昊天抬头细看,果然见南方的天空逐渐阴暗下来。范原也道“皇上,臣昨夜观望天象,主星旁有小星相伴,想必我朝近日必有大贵之人降世,且一定是皇上至亲。”
龙昊天点头道“但愿吧,回朝!”
却说此时的江南扬州,如玉已经回来十多天,昨日让产婆来看视,说如玉这些天随时可能生产,如玉既紧张又很期盼。
回思离开皇城时的情形,因爱生恨,当扬起手中匕首那一瞬间,如玉没有想到,龙云青不但不退,还迎上前来,鲜血染到手上时,如玉见龙云青脸上朦胧的眼神,几种锥心的痛袭来,很快不省人事。
曾经爱他的冷俊,爱他的火一样的深情,无数次在院门口张望,盼着平安归来,可是现在,亲身把匕首刺进了他的血肉之躯!
如果在明真相前有人拿匕首对着他,她一定可以毫不留情地和那人拼命!
想着他的欺骗,她真想一刀要了他的命。可是真刺向他时,她没勇气刺进他的心肠。
扬州的冬日并没有皇城那么冷。每个早上虽然一层薄霜,可是到午时开始,温暖的阳光很容易让人忘了冬日该有的严寒。
今天早饭后,如玉看着院外田地的油莱长得很不错,于是带着惠儿走出院外迈步。
看着田野一片绿油油,不少农人都在挑水灌溉,如玉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于是沿着门前大道继续前行。
行了半个多时辰,蕙儿提醒道“姑娘,我们回去吧。”
如玉突然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一下,忙道“蕙儿,好像突然变暖和了。”
蕙儿抬头看了一下道“是啊,姑娘,好像现在突然转南风了。”
如玉带着蕙儿回到家里,阿离的长子曾石手拿一个纸风筝跑过来道“玉姑姑,你看,我爹给我做的。”
如玉笑道“小石头,这风筝好看,可是要过年的时候放才好看呢。”
曾石笑道“玉姑姑,等过年时,我把这风筝给玉姑姑生的小弟弟玩。”
如玉见曾石实在可爱,不由想到如云的两个儿子,情不自禁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笑对曾石道“小石头,弟弟不知道哪天出生呢,你给你妹妹玩,小弟弟生出来还小呢,要会走路了才会玩风筝呢。”
正在这时,佳儿说做了一些新鲜糕点,还端了两盘出来。阿离牵着三岁的小女儿莲儿笑道“你们尝尝,这时我跟别人学的。”
一时欧阳九娘过来,尝了一快糕点,点头道“这江南的小吃就是比北方的精致,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阿春招呼众人进屋子品尝,欧阳九娘提醒留下一些给出去劳作的曾子山吃。阿离笑道“师父放心,我们留下两盘给他足够,要是大家喜欢吃,我们明天继续做。”
如玉吃过点心,在屋檐下看着曾石兄妹两个在院子里玩,突然感觉肚子有些下坠的感觉,孩子好像又动了几下,于是去屋子里歇息。
冬日的天气突然变得暖和,如玉在屋里很快睡着了。但是只睡了半个多时辰,肚子好像时隐时痛,于是让蕙儿去告诉欧阳九年和阿离。
欧阳九娘和阿春得知如玉开始有腹痛,忙过来看视,几个人商议一番,让阿离骑马去城里找产婆。
如玉有些紧张,欧阳九娘安慰道“如玉,你放心,我们在皇城时,宋太医说你胎像好,这里的大夫和产婆也都看过,不过痛几个时辰。”
欧阳九娘说完,让蕙儿去收拾生产是要用的衣物。
半个时辰后,佳儿已经备好中饭,阿春接来的产婆也来了,如玉虽然肚子疼,但是产婆看过后说确实是临产迹象,但是生产可能还没有这么快。
吃过中饭,天气竟然没有了一丝寒气,南风大作,如玉肚子疼过一阵又一阵,一会躺下,一会儿又觉得想走动。见欧阳九娘和阿离佳儿蕙儿都紧张地陪着自己,放安慰欧阳九娘和阿离道“师父,阿离姐姐,产婆说没有这么快,你们先去歇息,佳儿和蕙儿产婆在这里陪我就可以。有事情我让她们叫你们。”
阿离还要看着来两个孩子,于是只好出来,欧阳九娘也暂时进屋歇息。
申时三刻,东南风竟然大作,飞沙走砾,天气也越来越暖和,给人就如阳春三月的感觉。而如玉的肚子也越来越痛,无法站起,头上冒汗,蕙儿忙去叫欧阳九娘,产婆查看了一下,让如玉平躺好,安慰道“少夫人,孩子可能看到头了,可能会越来越疼,但是不会太久了。”
如玉此时的脑海,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到龙云青。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曾经和自己无数次想象生孩子时的情形,他说一定会陪着,可是现在,他不可能来,也许还在乱找自己。
好像有一双温柔的大手传给自己力量,可是如玉知道,这是无望的奢望。
在可恨的人不回来,自己的亲姐姐和子姣妹妹不会来。
剧烈的疼痛让如玉不由滑下几颗清泪,这样的苦痛自己只能隐藏在心里。
蕙儿见如玉掉泪,因为是因为太疼的缘故,忙拿了手帕帮如玉擦泪擦汗。
“如玉,你忍着,会很快的。”
欧阳九娘倒猜到如玉一定在想着龙云青。如玉对龙云青确实恨,可是他们来年各个曾经的恩爱,欧阳九娘相信,如玉一定也没有忘记。想着孩子即将出世,这时候即将着母亲的人自然最渴望孩子的父亲出现,哪怕只一瞬间。
“师父,真的好疼!我想喝水!”
如玉的手被欧阳九娘握住,实在忍不住道。
欧阳九娘的两手抓住如玉的手,安慰道”如玉,孩子很快就出来了,你忍住。“
蕙儿端来一杯水,如玉脸上都是汗水,很快将一杯水喝完了。
外面风声大作,如玉痛得觉得快受不了了。
此时佳儿过来说已经烧好热水,好像要下大雨了。产婆道“都快三个月没有下过雨,听说好些河床都干涸了,上天也该下雨了!少夫人,忍住,快了!”
如玉觉得一身都痛,豆大的汗珠滑落,还有泪水。
“如玉,忍住!”
见如玉眉头紧锁,一脸痛苦,她一手被自己握住,一手抓住床沿,欧阳九娘也很揪心,自然蕙儿拿了手帕帮如玉擦脸上。
外面沙沙的下雨声,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更紧张起来。
如玉痛苦地闭上眼睛,用力想挣扎,产婆只管催促用力,欧阳九娘和蕙儿阿离见如玉痛苦的样子,心都要跳出来了。
“少夫人,你别的
因为快要吃中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