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被袁熙那亲昵的语气,nong得有些害羞,他吐出来的热气环绕在她的耳畔,使得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燥热感,她有些晕乎乎的被袁熙牵着手前行。
漫山遍野的金菊,怒放着那灿烂的颜sè,这一场视觉上的盛宴令甄宓感叹不已,这里可真的是一个神仙之境呢,她不由问道:“公子,你是怎么找到这片地方的?”
袁熙轻柔着笑,笑容中蕴含着慵懒而温暖的气息,他用手抚o着甄宓那白里透红的脸颊。
袁熙只是带着欣赏的意味说道:“金菊虽美,不如我家宓儿,于山林之中寻huā易尔,于万人之中寻到像宓儿这样的女孩儿,却是我之幸运。”
甄宓的心跳陡然加速,在这样làng漫的情景之下,配上袁熙这o赞美的话语,她只觉得心中的爱意不可抑止的散发出来。
她情不自禁的投入袁熙的怀抱,用小手轻轻锤着他的iong膛,轻嗔道:“公子,你这偷心的贼。”那个少女不怀春,何况袁熙这样文武双全,玉树临风的袁家公子呢。
袁熙与甄宓两人肆意躺在这片开满金菊的huā丛中,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望着天边那火红的晚霞,一时间有些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此刻袁熙心中却大为惊喜,有什么比美nv倾心更愉快的事情呢,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城之于nv人便如同nv人的身体,作为一名高品味的好sè之徒,袁熙向来喜欢把玩nv人的心思。
袁熙望着怀中甄宓那副迷离的样子,那清秀的脸颊上缓缓闪动的睫áo,他忍不住ěn上了她的chun,深入,肆意挑逗,手法是如此的熟练,不一会儿,便ěn得她气喘/吁吁,袁熙感受着她那柔软的小,那种内心的满足感与征服yu真的很让人沉醉呢……
甄宓的双颊带着红晕,这一ěn却是让她安心不少,她恨恨的掐了掐袁熙的腰间,看着他这副夸张的龇牙咧嘴的模样时。
不由用鼻子像小狗一样,拱了拱他的脖颈,气呼呼道:“公子,你这个大sè狼就知道占宓儿便宜,ěn得那么熟练,肯定与你那美妾缠绵得紧,真是气死我了。”
袁熙刮了刮甄宓的鼻尖,随和道:“我家宓儿,大人有大量,别总是打翻了醋坛子,这男人就好比茶壶,nv人好比茶杯,一个茶壶配上几个茶杯那是正常的事情,大丈夫当三妻四妾不是。”
甄宓倒是没反驳袁熙的这番言论,只是郁郁地点了点头,这个时代确实如此,当然那也是权贵家的特权罢了,而如今乱世那女人的地位更不如从前了,所以能遇见名动天下,温润如玉的袁家二公子,已经是够幸运了。
邺城,蔡琰处。
蔡琰的美和甄宓的美不同,就好比一个是空谷幽兰另一个是娇艳的芍药。甄宓的美让人魂牵梦绕辗转反侧,美的不带一丝烟火气,老是让人有种只可远观不能亵玩的感觉。
蔡琰不是她是真的艳若桃李勾魂夺魄。今天她没对我笑,算她运气好,假如她笑了,没准,我真就一时把持不住,做出点什么丧德败行的禽兽行径。
一个轻罗薄衫,手拿小扇的美人,正蹲在地上,欣赏着玉兰树。乌黑的一缕秀发从金钗处散落到鬓边,就像是一条闪光的缎带。
美人和谐在这静谧美妙的气氛中完全不知道袁熙这不速之客的到来。伸手轻拢一下鬓边秀发。宽宽的衣袖就倒卷至臂弯,露出粉白雪亮的胳膊。
她听着鸟儿金玲般的叫声,嘴角就忍不住溢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袁熙忽然就打破了这份恬静惬意,低低的声音叫道;“昭姬,原来你在这里。”
蔡琰吓了一跳,随即羞恼嗔怪道;“显奕,是你,你怎么这样讨厌。”她这样的态度,和这个称呼让很意外,毕竟袁熙走的时候她还是一副惆怅的样子,。
看来这个院子的安逸,让她暂时忘记了往日的纷扰和烦忧。
“你还好吗?”袁熙试探着向前迈出一步,生怕惊吓了这只受伤的鸟儿。
蔡琰娇艳如花的脸上忽然升起潮红,袁熙才知道,他的关切有点过度了。急忙改口道;“你的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受什么惊吓,要不要我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袁熙又向前踏出一步。两人之间,相隔一丈,他已能闻到她的吐气如兰。蔡琰苦涩一笑,道;“公子请到屋里坐吧。”
袁熙的脚步挪动的有些吃力,被心目中的美人这样邀请还是头一次,心里一动,荡漾起暖意,随即生出万缕柔情。跟着蔡琰的脚步走进门。
一副淡山明水的画屏横亘在门前,让袁熙眼前一亮。蔡琰就像个仙子一般,差一点就走近那座仙山中去。他一下子呆了。
蔡琰本想转过身子来让客的,却正好和袁熙呆滞的目光碰个正着,绝美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一阵潮红。幽幽的道;“公。子。。请进。”
袁熙醒悟,急忙躲避她的灼灼眼神,心想,这蔡琰胆子真大,竟然敢跟本公子对视,而且似乎比自己还嚣张呢。这怎么觉得刚才的一瞬间,被她非礼,吃了大亏呢。不行,他要报复,用眼神还回来。
甄宓的眼神清淡,蔡琰的目光却火辣如芍药,看的袁熙心头鹿撞跳个不停。这种眼神正好和她的长相像匹敌,丝毫不差。
这短暂的对视竟碰撞出了一团看不见的火花,蔡琰的心里也是微微一动。
想着他洛阳时在西凉军中,紧紧的搂抱着自己,悍勇无双的场景,令无数敌人丧胆的侠骨英风,红晕又慢慢的爬满双颊。
可袁熙却有另外一种发现,就是蔡琰依然忧郁,眼神中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恐慌。她的从容是做给她自己看的,内心的伤痛并不曾有丝毫的抚平。袁熙执着的想,她需要一份爱,需要关怀,否则不可能复原。
袁熙心里呆想,表面上却没做掩饰,色迷迷的眼神,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透他的心底。
蔡琰看惯了这种男人痴狂的模样,也不觉得奇怪和恶心,更何况有好感的袁熙呢,只是淡淡道;“公子请进吧。”
她的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种贵族式的骄傲,她的眼光里没有丝毫的娇羞,除了百无聊赖的忧伤,就是深刻的智慧探寻,似乎一眼就能射穿你的心脏。
袁熙心里打个冷战,心想,不愧是一代才女,厉害。袁熙警告自己,千万不要失态,否则一不小心,被她执笔写入老师蔡邕的后汉书里,不就遗臭万年,永不翻身。
蔡琰可不知道袁熙的心里瞬息万变,伸出手,指着矮几后的席位道;“公子”她嫣然一笑清纯柔和的气息扑面而来,袁熙就有些窒息。
气质这东西真是奇妙,看得见说不出,有形似无形,可以把任何男人女人装饰的魅力逼人魂魄,让人浑身洋溢着一种使人说不清道不明,拿得起来就放不下的味道。
蔡琰身上也许还残留着些许,少女时代对于英雄崇拜纯情,自从被袁熙救了抱过之后,就始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围绕着她。
她想,这个统兵的师兄,四世三公袁家的子孙身上表现出的气质,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更合适,色狼,无赖,还是悍勇,儒雅、智慧、坚强、温柔。
蔡琰觉得,虽然和他小时候认识,但是包括被他抱了,到现在加起来不过一年多吧。可是自己竟然从他身上,同时体验着这么多的变化。
蔡琰突然觉得她的心脏跳动很快,暗暗的想,他对我还是很温柔的,大概是袁熙色迷迷的眼神,把她寂寞死灰的心带进了误区,两人竟默对无语一炷香时间。
还是袁熙首先打破了僵局。袁熙看到在三步外的案桌上,有一叠蔡侯纸,最上面的一张上,用虎符镇纸压着一副水墨画,画旁提了一首诗。
正好尴尬无语,又想欣赏美色,不肯走,听说蔡琰美人诗画双绝,今天不如品评一下。
淡黄色的残阳,从窗格子里悄然消逝,黑暗的夜色笼罩室内。丫鬟进来点亮了灯火,顺便向袁熙白了两眼,心想,这人看着不是好人。
胡杨!!满目的凄凉。袁熙的意识里,没有比这种生活在贫瘠荒凉地域的植物,更能表达人的孤寂无奈和坚强了。
蔡琰,画胡杨,很好,证明她会坚强的活下去。画旁,题诗一首,用隽永的小楷写成。
“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强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
卓众来东下,金甲耀日光。平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猎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长驱西入关,迥路险且阻。还顾邈冥冥,肝脾为烂腐。所略有万计,不得令屯聚。
或有骨肉俱,欲言不敢语。失意几微间,辄言弊降虏。要当以亭刃,我曹不活汝。岂敢惜性命,不堪其詈骂。或便加棰杖,毒痛参并下。旦则号泣行,夜则悲吟坐。欲死不能得,欲生无欲可。
有客从彼苍者何辜,乃遭此厄祸。边荒与华异,人俗少义理。处所多霜雪,胡风春夏起。翩翩吹我衣,肃肃入我耳。感时念父母,哀叹无穷已。有客自外来,闻之常欢喜。迎问其消息,辄复非乡里。
邂逅徼时愿,骨肉来迎己。天属缀人心,念别无会期。存亡永乖隔,不忍与之辞。观者皆嘘唏,行路亦呜咽。去去割情恋,遄征日遐迈。悠悠三千里,何时复交会。
为复强视息,虽生何聊赖托命于新人,竭心自勖励。流离成鄙贱,常恐复捐废。人生几何时,怀忧终年岁。”
袁熙差点惊叫出声,这就是明传千古的悲愤诗。不过里面少了几句,此时蔡琰没有被虏走,也没有被左贤王纳妃子,但她仍旧做出来了这首诗,从一开始便字字泣血行行流泪。
感慨从董卓攒政,李榷郭汜之乱,一直到初平三年,公元192年李傕郭汜这两个狗杂种出兵关东被掳劫,伙同匈奴人一起,洛阳长安妇女被掳掠至匈奴。
‘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就是董卓军和匈奴人一贯的优良作风,汉人也好,匈奴人也好,只要是军阀,一样混蛋。
蔡琰突然在袁熙身后慨叹出声,他心中一阵悸动,不知该如何宽慰她。便提笔在悲愤诗的一旁提了一首小诗。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是前世学的第一首诗。记得挺清楚。似乎是剽窃的白居易。本来诗名忘了,袁熙把这首诗命名为《野草》。
蔡琰看袁熙在画中题诗,便好奇的过来看,一看之下,顿时哑然。心道,这首诗,朗朗上口,寓意非凡,每个字都似乎经过千锤百炼,实在是百年难见的好诗,而袁熙却能在瞬间构思下笔成文,我不如也?
其实她比白居易是差那么一点,比袁熙吗,强多了。蔡琰明白他作这首诗的意思,无非是让他她像野草一样的坚强。
还有一重意思,就是大汉王朝不会就此衰败,天下间的普通百姓,就像野火烧不尽的茅草一样,被春风一吹立即绽放蓬勃生机。
她的指尖和嘴唇都在细微的抖动,眉宇间笼罩上一层回忆的阴影。
“真的还能有那么一天吗?所有的事,都回不去了不会有那么一天了不会”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眼泪不停的滚落下来。
默默的哭泣,转瞬间就变成了嘶声的痛哭。她极力维护的表面平静,来掩饰内心完全崩溃的自信和惶恐难耐终于防线失守。
这个时候,袁熙伸手把这个柔弱的女子拥入了自己宽大的怀抱,蔡琰柔软的娇躯贴在了他身上,一种悲愤和希望被爱的颤栗,通过她的身体,毫无遗漏的传达到他心里。袁熙感觉自己浑身开始燃烧,巨大的爱意使他感到眩晕。
袁熙心里有,但更多的还是心痛。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昭姬,等我父亲一统河北,到时南下中原,我们回洛阳,这个时节洛阳的牡丹开的正艳丽多彩呢。”
蔡琰扬起满带泪痕的粉面,咬着嘴唇,颤声道;“洛阳牡丹。!?”
袁熙点头道;“是,是洛阳,那个你自小长大的地方,在那里你可以找到以往所有的影子,昭姬,相信我。”
蔡琰突然转身,似乎从悲愤中惊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犹如桃李的粉面,带雨含嗔,背着身,厉声道:“你。你。出去。”
于是袁公子就被无情的赶出了房门。
兖州,东郡。
曹操近来可谓春风得意,这一年,曹操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光时刻。
初平四年(193)年初,青州黄巾余党攻打兖州。原来青州百万黄巾军,突然冲入兖州就食,任城相郑遂被杀,黄巾军又冲入东平,肆虐当地百姓。
兖州刺史刘岱不顾鲍信等人劝阻,刘岱跃马提刀,“独自”引兵进攻黄巾军,不料被黄巾军击杀,兵败身亡,兖州瞬间成为无主之地。
为何刘岱明知不敌还要独自出城,他是傻冒?还是有隐情,我相信是后者,这里边有些曹操军的影子。
新归附曹操的陈宫劝说曹操趁机吞并兖州州,于是和鲍信说服了兖州一众官吏,迎曹操为兖州牧。在东武阳驻军的曹操顺利进入兖州。曹操以兖州牧的身份,提领整个兖州。
曹操的兖州攻略可谓是天衣无缝,水到渠成,曹操所为和后来袁熙的北海攻略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其实都是利用了黄巾,而达到了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这段时间里,又有一些文官武将来归附于曹操,一时间曹操军势力突飞猛进,大有制霸河南的意思。
这样曹操手下武将有,曹操同族的曹仁、曹洪、曹纯、曹休、曹昂、夏侯惇、夏侯渊,外姓将领有于禁、乐进、李典、吕虔、李通等,一时间群英荟萃,就个人能力来看,一点也不比河北的袁绍手下差。
文官有荀彧、戏忠、程昱、陈宫、毛玠。
现在的曹操可谓文有谋臣,武有勇将,而且曹操军训练多时,兵力强盛,时刻在摩拳擦掌,静待时机。
议事堂里,曹操属下一众文武汇集一堂。
进入兖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荡平这里的黄巾军,于是曹操召开了此次战略会议。
曹操观望了一圈底下文武后,发现少了一人,出声问道,“文若为何不来?”
“文若说去替主公迎接一位大才,稍后便到。”程昱回复说道。
“何人能劳文若亲自前往?”曹操不由好奇道,他是知道荀彧识人之才的,能得到荀彧推崇的人,必定不是凡品。
曹操跟众人唠叨几句后,就有传令官禀告说荀彧前来求见。
片刻后曹操看到荀彧带着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来到堂上。
曹操一看那文士不由一愣,立马就认出来人正是荀彧的侄儿,荀攸荀公达,以前在洛阳大将军府他们是认识的。
曹操赶紧站起身来,快步上前拉住荀攸的手,惊喜道,“我当文若等的是谁呢,原来是公达先生啊,洛阳一别,真是让我曹某人甚是想念啊。哈哈哈。”
曹操赶紧让人给荀攸搬上蒲团,然后微笑说道:“公达先生远道而来,今晚我一定要设宴为公达你接风洗尘,以尽地主之谊。”
“曹公客气了,不想洛阳一别三年,今日才能再见曹公。”荀攸摆摆手说道。
荀彧在一旁笑道:“我日前差人送书信与公达,让他来辅佐主公,公达精于谋划可为主公之军师谋主,望主公明鉴。”
曹操眼神炽热充满期待,亲切地看着荀攸,他早就十分赏识荀攸的才能,所以他希望荀攸能够表态辅佐自己,共成大业。
“攸愿倾尽所学辅佐曹公平定纷乱,还大汉一个安宁。”荀攸拱手施礼说道,这也算是定了君臣之分了。
曹操抚须大笑,欢喜道,“能得公达先生辅佐,我何愁大事不成啊。”
“可惜奉孝不能来归附主公。”荀彧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