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袁熙虽然心中着急,但还是淡然说道:“陛下乃真命天子,怎么会被这小小诡计难住。何况我的一支jg兵,就在陛下附近,我也相信他们会保护好陛下的。”
闻言,贾诩点点头,说道,“那请临淄侯带我,去面见陛下吧!”
“哈哈,你想去面见陛下?”袁熙冷笑道,“你这个乱臣贼子,有何资格朝见陛下!这次的毒计是你,支使李榷他们做的吧?幸好我军有上天庇佑,得以反败为胜!不然就折在你手了。”
“临淄侯有所不知,在下身在叛军之中,却是多有暗中帮助陛下,却有万般不得已。您不信可亲问陛下跟杨太尉。”贾诩皱眉道。
“给我将这个逆贼绑起来!”袁熙喝道,“初平年间要不是你怂恿李榷、郭汜进犯长安。关中何会有今ri之浩劫!赤地百里。尸骨遍地,可都是贾诩你指使的啊!”
几个近卫不由分说,将贾诩五花大绑起来,到嘴的谋士怎么能放走了。
“你们将人犯好生看押,不得让他见到任何外人。更不能让他有什么损伤。”袁熙吩咐道。
几个近卫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袁熙的吩咐去办,自家将军真是非常人也。
这时郭嘉也带着那些护卫赶到。说道,“公子不杀他,又将他收监软禁起来,这是何意?”
“贾诩犯下滔滔罪过,但不失为一个才智之士,这样杀掉岂不可惜?”袁熙如实说道。
郭嘉若有所思地笑道:“公子这是搓他锐气,再逼他就范。但要是他闹僵起来,自绝xg命。那可不好啊。”
“贾诩虽然心存正念,但他不是那种慷慨激昂的烈士。而是懂得惜命保身之人。否则也不会怂恿郭汜、李进犯长安了。”袁熙自信道。
“公子是想将他捆绑在身边了,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吗。”郭嘉不由苦笑道。
袁熙也笑了笑,说道,“哈哈,你不会后悔当初地决定地。而这个贾诩,他要是不为我所用,就……一直软禁起来吧,这可是我的陈平。”
袁熙迟疑了一下,但郭嘉心中一凉,他从袁熙眼中察觉出一股杀意,显然袁熙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毕竟可是连亲兄弟,都能下手的狠人,所以郭嘉只能暗自诽谤一下。
一会后,皇帝安然无恙地消息传来,联军众人稍稍安定下来,曹ā、袁熙、张济、张扬等人,也安心地打扫战场,收降西凉叛军。
其中袁熙俘虏了近两千的李榷亲兵。这些亲兵都是西凉军中jg锐。此外他们还俘获了两千多匹战马。
在郭嘉建议下,乌桓突骑更是抢先一步,发动突袭了,李榷先前屯兵地谷城。夺得那里囤积地粮秣,收获颇丰。
曹ā军收获也不小,俘虏的西凉叛军有近万人。张济、徐荣也是趁机,兼并了好几千地西凉叛军。因为同属西凉军一脉,更有不少兵卒主动去投奔张济、徐荣的。
原本就残破的洛阳城,经过水淹后,一时住不了人。各方兵马就都屯驻在,城外靠近北邙山的开阔地上。
此时,皇甫嵩领着曹ā、袁熙、张扬、去卑、杨奉等将领,来到临时搭起的大帐内,向刘协和大臣们复命。
“臣不负陛下所托,将郭汜、李榷一伙叛军剿灭。”皇甫嵩跪下又说道:“然是臣地疏忽致使陛下陷入危难,请陛下重罪责罚!”
“老将军快请起,这不是你的过失啊!”刘协亲自扶起了皇甫嵩,安抚道“你是朝廷社稷地大功臣,封赏还来不及,朕怎么能责罚功臣呢?”
“陛下!老臣累及陛下了啊!”皇甫嵩老泪横流,歉意说道。
刘协无奈,只得又出言安抚他。皇甫嵩平静下来,将战况汇报给刘协和一众大臣听。并给几方将领请功。
接下来刘协下令将能搜集到的猪羊都宰杀,犒赏兵卒和大摆庆功宴,宴请一众大臣和将领。
这时物资匮乏,筵席上也没有太多好酒好菜,但是刘协和大臣们都十分兴奋,在他们看来,这是中兴汉室的大好开端。
几方将领个怀心事,虽然都举杯庆贺,但实则各自筹谋着今后的走向。因为亲自率部诛杀了郭汜、李榷,又是皇帝未来姐夫,袁熙是最受大臣们追捧拍马的一个将领。
一番应酬下来别的没有什么,袁熙倒是跟那些大臣们熟络不少。其实除了杨彪,其他大臣大都对袁绍、袁熙父子两抱有很大好感。而杨彪因为跟袁术是姻亲的关系,对袁熙一向都是不冷不热,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脸孔。
袁熙疲于应付大臣们,但他的注意力大都集中在席末的马超和张绣两人身上。马超一副桀骜不驯地自傲表情,他冷冷看着互相追捧地大臣们,心中充满不屑。张绣则是沉默不语,显得心事重重。
皇甫嵩眯着眼自顾自地饮酒,几年他难得如此高兴,曹ā在他身旁聊着京中旧事。突然间,皇甫嵩头晕目眩晕倒在案几上。一时间大臣们手忙脚乱,召来太医给皇甫嵩诊治。
那个太医袁熙认得,正是旧时在宫中相识的吉平,于是心中有了计较。
吉平摇摇头。叹气道:“老将军年事已高。上了战场受惊过度,取胜后又大喜过望,如此波澜起伏下自然是病倒了。”
“可有xg命之忧?”刘协关切地问道。
“老将军身子骨十分硬朗,只要加以调养还是能康复地。”吉平说道。
这时大帐里气氛十分沉闷。刘协也叹息道:“先时杨奉将军为了救驾不幸战死。这时老将军又病倒了,真是天不佑我大汉呢。”
杨彪让吉平和皇甫郦,带着皇甫嵩下去治疗调理。筵席也被撤去,众人商议起政务来。洛阳算是彻底残破开来。
迁都移驾被提上议程。虽然缴获了一些粮草,但收降的西凉叛军也不再少数,粮食的问题更加突出。袁熙、曹ā、张扬和白波军统帅李乐提出了引军退回驻地。
刘协跟大臣们商议后,决定采取先前袁熙的建议,让张济领军屯驻南阳。匈奴去卑那部一千人马被留下。编成长水营。
徐荣、董承兼并了杨奉旧部,除去老弱各自留下六千多人被编成禁军拱卫朝廷。樊稠一部经过战败失利只剩下了三千多人。不得不归附刘协,也被编成禁军。
马腾、韩遂两人因为救驾有功,都有加封,并且同意其屯驻右扶风、左冯翊,以作司隶的拱卫。张扬退回河内屯驻,白波军韩暹等人封了官职屯驻河东。曹ā、袁熙各自开出一份立功将士地名单,各自给部下请赏。
袁绍因为派出兵马救驾,也大受嘉奖。袁家再次获得了无上地荣耀。作为结交袁家的筹码,袁熙和万年公主的婚期也最终确定,等来年吉ri,袁家即派人到许县迎娶公主。
在先前约定下,文丑屯驻朝歌的三千多兵马,也押运着一批粮秣,缓缓送到了故都洛阳。并跟袁熙军汇合,并交换情报。
趁着最后几天时间。袁熙不断走访那些大臣。将来曹ā有什么动静的话,还靠这些大臣做内应。最后在郭嘉地建议下。
袁熙向刘协上表,表彰北海太守孔融的功绩,让刘协征召他到朝中任职。在那些大臣地推动下,刘协答应了这分表。
而袁熙再趁机提出孔融走后,北海太守职位的空缺,并举荐了钟繇担任北海太守一职。
这时钟繇小有名气,但在朝中担任黄门侍郎、廷尉正等不重不轻的职位,并没有得到多大的重视。
因为是袁熙的举荐,加上几个具有袁家背景的大臣地鼓动之下,刘协不好推辞,下诏任命钟繇为北海太守,也算是安抚袁家。
袁熙回到营中,准备着回青州的事宜,这时张辽则带来了张绣拜访袁熙。
袁熙知道张辽是在,找机会替自己拉拢张绣,于是赶紧让亲兵摆下酒宴,并让几个将领作陪,这张绣确实一将才。
面对袁家二公子袁熙的礼遇,张绣受宠若惊,对袁熙也极为客气。
“张将军,你救驾有功还被封了侯,此乃光宗耀主之事,怎么看你反而闷闷不乐地,难道有什么隐情。”郭嘉“无意”问道。
“在下并无不高兴,只是伤感皇甫将军病倒了,此乃危机之秋,却失了柱国。”张绣说道。
“伯威兄,对少将军有何不可直说的,你心中还有其他忧虑吧!”张辽出言说道,“少将军,徐荣、樊绸他们都兼并了不少杨奉将军的旧部,但那些领兵的大将的待遇并不好被撤下很多。张绣兄因为救驾有功并没有被撤,但是樊稠他们对伯威和他叔父张济也是百般排斥提防,生怕张济和伯威联手拉起杨将军旧部。”
袁熙心想,要不是樊绸、徐荣他们动作快,还真不定给张绣和张济,收拢起杨奉的旧部。
“想来他们都是些只顾私利的小人罢了,张将军不需难过。”袁熙劝道。
“是啊,他们都不是成大事之人,而这里多是夸夸其谈的高族权贵,根本不适合咱们这样要施展抱负的领兵大将!”张辽激愤道,“伯威兄,少将军虽然年轻却英雄了得,袁家更是名满天下,豪杰争相归附。你不如也来我青州,也好跟我一同共事。”
“这个……”张绣显得十分犹豫,在西凉军阀和朝中把持下,他在这里没有什么发展的前途,袁家这时地名望也确实一时无二,是豪杰归附地上佳选择。但要他突然改投他处,心中还是有些犹豫的。
袁熙举起酒爵,说道,“张将军,我yu成就一番不世功业,正缺乏你这样地俊才。我知道你也想施展抱负,你瞧在座的诸位都是跟你一样的想法,所以咱们才能坐到一起。”
张绣看看在座的几个将领,都是一时无二的俊杰,他抱拳道:“蒙临淄侯错爱,在下愿助您成就功业!”张绣还有一层想法,只有自己在外,叔父才能有一个强有力的外援。
乱世争霸,世家大族,以及各方诸侯,都知道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比如说荀家的荀彧,荀攸,诸葛家的,诸葛亮,诸葛瑾。
河内
时间过得飞快,袁熙让张辽率领两千精骑,押送几千西凉俘虏先行返回青州,命太史慈、段匹磾率领两千乌桓骑兵,押送战马也先行返回,赵云统领一千余骑兵,保护郭嘉和押送贾诩返回青州。
而袁熙自己则让许褚、郝昭和五百虎卫,从小平津渡口悄悄地来到了河内,他有一件大事要做,这件事决定着以后大晋的国运。
只是袁熙虽然隐约记得,司马懿祖籍是河内,但具体地址就不清楚了,便把这件事情交给郝昭去调查。
没想到郝昭只是随便一问,就打听到了司马家的所在,温县。
同时,也间接反应了司马家在当地的声望,司马家乃是河内的名门望族,司马懿的祖父司马儁曾经官拜颍川太守。
他的几个儿子也俱在朝廷为官,司马懿之父司马防,历任洛阳令、河南尹,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袁熙接着挥手吩咐许褚道:“点上五百虎卫兄弟,随我马上去温县一趟!”
“诺!”许褚答应一声,翻身上马,提前飞奔城外的军营而去。
听了袁熙的吩咐,郝昭颇感意外,不解的问道:“公子你不是说,司马家的几个青年都是栋梁之才么?要去延揽他们,应当礼贤下士方可。为何反而带兵?恐怕会适得其反吧!还请公子三思,你我轻装简骑,带三五随从便可。”
面对的是后来的晋宣帝司马懿,袁熙可不敢有所大意。既然这样,那么面对司马仲达这样可怕的人,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收为已用;第二,让他从世界上消失!
袁熙翻身上马,带许褚和一众虎卫,出城然后便直奔,六十里之外的温县,拜访司马兄弟去,这就是缘分吧,两个注定腹黑的家伙。
“公子,我们就要到温县了。”许褚禀报说道。
袁熙闻言起首向远处望去,遥遥的看见了温县城,以及那若有若无的王气。
这一路上,袁熙倒是路过了,温县城旁边几个村镇,是人多地少,却也不忧温饱。
“这位老伯”少时,待行到温县之外,袁熙下马拦住了一位老汉道“老伯,在下乃冀州邺城人士,来此寻亲的,我那亲戚复姓司马,单名为懿,字仲达,不知老伯可有听过?”
那老头闻言顿时一乐,说道,“原来司马先生的亲戚,好说,好说!司马先生的庄户就在于县南郊外,你一路寻去定会知道。”
袁熙闻言一乐,道“多谢老伯。”
司马家的宅院是司马儁在世的时候修建的,占地十几亩,在温县县城的偏东一带。
此时,司马懿吃过早饭后,看了一会儿书,便到院子里练习剑术。忽然十二岁的七弟司马通,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喊道:“二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小七?慢点说,何事慌张?有失体统。”司马懿脸è一沉,把剑收了问道。
“有一位将军带着兵,朝咱们家开过来了,看样子足足有五六百人呢!”司马通擦着额头的汗珠,惶恐说道。
“嘶……”司马懿倒吸一口凉气,忧虑说道,“来的是谁?可曾知道?”
“听三哥说好像是冀州牧,袁什么初的儿子,不知道来做什么的?”司马通回忆着三兄对他说的话。只是是少年心xg,对于袁绍的名字,记得并不是太清楚。
“呃……是冀州牧家的公子?”
司马懿眼光闪烁,瞳孔不停的变化,片刻之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弄不好是来请我们兄弟做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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