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源!”蒋雨冲上台来,泪水决堤,“月月,是我的错,可是你为什么要打阿源呢,阿源没有错,是我对不起你。”
顾源死死地瞪着白月,以至于握着蒋雨的手都收紧了,蒋雨眼里闪过一丝疼痛。
“真是奇怪,哥,你看蒋小姐和顾先生脸上的掌印好像不太一样。”白月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众人恍然大悟。
蒋雨脸色一白。
一个人被打和自己打的掌印完全就是两个样子,被打的人,拇指印在靠近眼睛的地方,可是,如果是自己打自己,那么拇指印就会靠近自己的脖子,蒋雨为了让自己可怜的形象保持得久一点,下了死手,她也为了让顾源脸上的掌印清晰一点,也是下了死手,现在手心都还疼着呢。
“原来是自己打的啊,居然诬陷白小姐。”
“看来这个蒋雨也不像外人传的那么善良啊。”
“太恶毒了!”
……
记者们的相机不停地对着她们拍照,蒋雨身子轻颤,怎么会,脸上渐渐浮现害怕的情绪。
怎么会这样。
“阿源,我……”蒋雨的目光落在顾源身上,顾源探究的目光撞进了她的眼里,让她慌得更是厉害。
白月就这样看着蒋雨,她倒是要看看,这下她要怎样自圆其说。
“李小姐,蒋小姐,我想问问你们,这个掌印我该怎么打,才能打的这么漂亮呢?”白月说着在自己脸上比划。
“月月,是我的错,我求求你了,不要解除婚约。”
刚才在休息室里发生的一切展现在大屏幕上,蒋雨脸色又是一白,这下子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白月笑了笑,这个大餐她可是故意留着给她们的,本来不想这么过分的,可是……她已经给过她们机会了,自己不珍惜,有什么办法。
顾源看了蒋雨一眼,这个女人真的是他心目中温柔善良的蒋雨吗?
顾源的眼神让蒋雨越来越害怕,她拉着顾源的手,想解释些什么,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源看向白月,“对不起!”
“顾源,你这个臭小子。”顾耀华都快被气死了,他这个儿子怎么就是执迷不悟。
白月笑了,“顾先生是在为蒋小姐道歉吗?”
“是!”
白月笑容更深,看着周围的人,勾唇,笑得好像一支盛放妖娆的玫瑰花,紧接着,笑容淡了下去,好看的眉毛皱起,眼眸开始泛红,里面泛起泪水,水莹莹的,快要从眼里流出来,眼睫毛颤了颤,她闭上了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里只有浓浓的掘强和坚强。
这样的白月让所有人都心疼。
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
“哥哥,我是不是太好欺负了,他们都欺负我。”
白易心疼得不行,“乖,是他们的错,我们月月最善良了。”
白易看向蒋雨和李娜娜,“怎么,刚才不是耀武扬威的说我妹妹打人了吗?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了,继续演戏啊,这么多人看着呢,给你们舞台,继续演。”
顾源的手指紧了紧,蒋雨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握断了,“白易,这件事我已经道歉了。”
白易冷笑,“顾源啊顾源,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好,我接受,可是并不代表我原谅。”白月接受顾源的道歉,可是并不会原谅蒋雨和李娜娜的做法。
白易心疼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各位记者有什么问题可以继续发问。”
接下来的问题白月都能游刃有余地解决,大家对这个千金小姐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以往她在众人心中嚣张跋扈的形象经过这一天已经改善了很多。
顾源已经派人把蒋雨送了回去,只是坐在台上的他目光一直都在白月身上,他实在不相信,以前一直追着他说非他不嫁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他冷硬的脸颊越来越冷,心里没由来觉得烦躁。
今天的事,就算不能让蒋雨的名声全臭掉,可也臭了一半,没办法,自己作死,她能怎么办。
白月在记者招待会上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让人瞠目结舌,白家父母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女儿这么优秀的,白易都快把白月夸上天了。
白月笑着摇了摇头,“爸妈,你们别别听哥哥乱说,我哪有这么厉害。”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顾源总有一天会后悔的。”白易看着报纸上的笑意,笑得更欢,报纸上全是对自家妹妹的赞美,宝贝妹妹的表现简直是太完美了。
“我们家月月,本来就这么厉害。”
经过这一段时,白家人都对白月是真的放心了,这也方便她做事,不会像之前一样,去哪里都要有人跟着。
“小姐,你说的地方到了。”
白月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对司机说“你在下面等我就好。”
“是!”
白月拢了拢自己的大衣,天空飘着几点细雨,灰蒙蒙的。
白月看了一眼熟悉的楼道,有些破旧,微风拂过都会产生唰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恐怖。
她的脚步生生停了下来,自从苏宇娶了安燕之后,白影就一直待在这里,想要生下她的孩子,甚至还存有妄念,希望苏宇能够念在她有孩子,能够回头,苏宇是回头了,确实来夺走她孩子的生命。
她的孩子,她还没有看过一眼,就被无情地夺走了生命。
“你找谁?”门被打开,出来了一位微胖的女人,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素净的小脸不施粉黛,可是却充满了灵气,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李太太,你好,我是白影的朋友,她之前跟我说起过你。”白月礼貌地点了点头。
“小影?”女人脸色瞬间变得哀伤,眼角开始泛起泪珠,“小影她不在了。”
白月有些感慨,没想到白影活了一辈子,最后惦念她的只是这么一个房东太太,“我能去她的房里看看吗?小影是我很好的朋友。”
李太太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孩子,跟她说了多少次,那个苏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这孩子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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