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身的红裙随风扬起,光穿过红色裙纱,手臂纤细光洁,在月光下镀着一层绒绒的光,翘起的睫毛下,一双眸子波光潋滟。
脚尖轻轻的一点,如鹅毛落地,修长的双腿舞动着,裙摆在日渐西斜的阳光照耀下泛着金光,那么耀眼,那么迷人。
曼妙的身姿似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一片落叶在空中摇曳,似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绽放自己的光彩,甜美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长长的黑发在空中凌乱,那一抹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已经走到大厅里的众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呆呆地看着在大厅里跳舞的少女。
李禅身侧的一个男人,带着厚重的眼镜框,目不转睛的看完白月的跳舞,激动地拉住他的手,“李导,她……就是她。”
男人激动得话都说不全,这段时间他也看到过很多演员来试镜若情公主的角色,可是他看不到那些人的灵气,一点都没有。
现在他找到了。
就是她。
若情公主虽然是番邦的公主,可是,她尤其喜欢中原的文化,特别是跳舞,更是疯狂痴迷,所以她的舞姿比中原很多人都好。
这也是他给若情公主的偏爱。
李禅眼里也是亮了。
白月跳完之后,白皙饱满的额头染上了一层薄汗,小脸也镀上了一层绯红,日光已经彻底西斜,客厅里的光控灯自然而然地打开,如果说之前的白月美得如梦似幻,现在的白月就是美得不可亵玩。
白月没有直接就往他们走去,转身弯下身子穿好鞋子,眉目冷下来得白月,高跟鞋穿上之后,气势更是强上了几分。
“李导,林编剧,你们好,我叫白月。”白月对着他们微微颔首,不卑不亢。
林编剧激动地连说三个好。
李禅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娱乐圈里什么人没见过,在他面前玩心机,也要看什么人,他本来是不喜欢这样自作主张的人,可偏偏这人的表演实在是太惊艳了。
都让他有点屈服的意味了。
他和林编剧一样,在看到她表演的那一刻,就仿佛看到了书中的若情公主。
“你很大胆。”
白月微微一笑,“我知道,不过是赌一赌而已,也要看李导给不给这个机会。”
“我李禅是个惜才的人。”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陡然一转,染上了冷意,“不过,我也讨厌那些自作聪明的人。”
白月勾唇,声音犹如清脆的风铃声,让人忍不住沉迷,“李导,你的意思我知道,不过……偶尔的自作聪明也有好处的,不是吗?”
李禅眯着眼睛看着他,精明的眼里闪过精光,眼前这个女人,走的是让他厌恶的路,可偏偏让他厌恶不起来。
“三天后,若情公主的试镜才会开始,到时候你再过来。”
李禅表情变得柔和下来。
白月嘴角噙着笑容,微微点头,“谢谢李导能给我这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珍惜的。”
李禅点了点头。
白月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来接她,她坐在后座上,面容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淡漠。
等了一天的时间,城市的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给这座城市添上了几分色彩。
白月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色上,这个时间段是人们最繁忙的时刻,都下班赶着回家。
想到家,白月冰冷的棱角变得柔和起来。
她回到别墅的时候,别墅的灯和第一天晚上那样没有开,白月心头一紧,急忙冲向客厅里。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板上发出的“踏踏”格外的响亮,客厅的灯光亮起来之后,她都没有看到陆景川的身影,神色越发紧张。
“景川,陆景川,你在哪?”
白月脱下鞋子都来不及换上一双拖鞋就往他的房间狂奔,她敲了敲门,“陆景川,开门,陆景川。”
没反应。
她敲门的频率变得急促,就连声音都开始颤抖。
就在她打算撞门的时候,门突然就打开了,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白月一愣。
下一秒,整个人都扑了过去,身体微微颤抖,抱着他的手越来越紧。
就连陆景川的身体都僵硬起来,怀里的少女又娇又软,他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害怕和担忧。
所以这才让他越发不明白,越发纠结,现在的白月到底是想干什么。
“为什么客厅没有开灯。”白月音色颤抖。
陆景川目光复杂地盯着怀里女孩的头顶,双手始终没有伸出来把她抱在怀里。
“我在洗澡。”
陆景川不咸不淡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白月一怔,立马就松开了她,缓和好自己的情绪之后,这才应了一声。
“你在担心什么。”
“我没有,我就是……太怕黑了。”白月震惊下来,恢复了之前的清冷,可是发红的眼眶和因为担忧而惊疑不定的双眸很明显地拆穿了她这拙劣的演技。
陆景川看着他,漆黑的双眸分不清夹杂着什么东西。
白月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这才认真看向他。
陆景川刚洗完澡,露出那张让人神魂颠倒的俊彦,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双唇厚薄适中,头发上还沾着水珠,灯光打下来,泛着晶莹的水珠滑下去,隐没在奶白色的浴袍上。
在陆景川的注视下,白月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白皙的脸渐渐爬上了绯色,慌忙道“我先下去了。”
陆景川的目光陡然落在了那双没有穿鞋的脚上,小巧的脚指甲圆润莹粉,透着健康的颜色,白皙的脚,可爱的指头,无不处不完美,宛如精雕细琢而成。
黑鎏金一般的双眸微闪,冷声道“为什么不穿鞋?”
白月目光躲闪,语气是一贯地不耐烦,“我不是说了吗,客厅没开灯,我太太害怕了,所以就没太注意,就这样,我先出去了。”
陆景川伸手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对于她这样拙劣的谎言,他并不打算就此揭过。
“你刚回来吧,那你就算是再害怕,你原来的鞋子呢?”他把她放在床上,居高临下,面容清冷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