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是怎么都不明白,宿主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什么脏水都能往自己身上泼,这好感度居然还能升,奇了怪了。
虽然升的不多,可就现在这情况,已经算得上是惊悚了。
果然第二天,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了穆淮数学名额被抢,还是白月抢的,白月一路上都能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各样的目光。
她神态自若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个眼神都没给穆淮。
午后,白媛媛几乎是冲进了她们的教室里,“姐,你怎么这样?”
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了,这一次姐姐真的过分了,因为他知道,穆淮哥哥性子到底有多倔强,不肯用家里的一分钱,他的学费都是靠自己的奖学金,还有就是参加各种比赛赢得的奖金。
这一次的数学竞赛是全国性的,奖金更是丰厚。
“跟你没关系,回去。”白月面色不虞。
“姐姐,你真的太过分了,以前你再怎么欺负穆淮,都没有这么过分的。”
白月“……”那是你不知道。
“我说了,跟你没关系,回去。”
白媛媛眼眶发红,然后走到穆淮的面前,一字一句道“穆淮哥哥,我不会让我姐姐这么欺负你的。”
穆淮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书,没有因为外界的事情打扰到分毫。
白媛媛觉得穆淮就是委屈得不想说话,这件事越闹越大,白媛媛甚至惊动了她们的父母。
白晔直接打电话去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到了老师的肯定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本来数学老师的确是打算把这个名额给季时的,毕竟季时的家长送来了很多的东西,可是没想到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而且季时和穆淮的成绩完全是没得比。
之前还以为穆淮被赶出了白家,白家就不会再管他,可如今白晔都亲自打电话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了,还能怎么办。
学校立即把名单公布了出来,防止这件事情越闹越凶。
白晔和姜文本以为把穆淮送了出去,白月就不会再针对他,没想到因为这件事情,更加变本加厉了。
白月刚进家门就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白晔她爹的一张脸阴云密布。
白月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次又想做什么直接说吧。”
姜文脸色也不太好,“月月,你别胡闹了好不好。”
白晔“啪”地一声把手里砸在了桌子上大,客厅内的气压更是低沉。
“让她胡闹,我看她还能闹到什么时候。”
说完就直接起身上了楼。
看来是国内管不住她了,要把他赶到国外去了。
“宿主,去了国外还怎么攻略反派啊。”
白月倒是没什么情绪,“穆淮对白家还有一战,在这之前,不管怎么攻略都没用的。”
八八有些感慨,宿主的想法他永远都猜不透。
为了防止白月再干扰穆淮参加比赛,出国的机票就订在了比赛当天。
姜文默默地给白月收拾衣物,“月月这一次你真的是把你爸爸惹得生气了。”
所以这一次就是姜文都没办法劝自己的丈夫。
也许像丈夫说的那样,出国一段时间就好了。
白月起身,拿着自己的行李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去。”
“月月。”姜文神色哀嘁。
“我会回来的,又不是去死。”白月坐上了出租车,就是自家的车子都不肯坐。
白晔也没有送白月。
“宿主,穆淮出事了。”
“怎么了?”
季时把穆淮关进了厕所里,这时间都快到了。
宿主好不容易的布局,要是被这家伙给破坏了,他非要弄死他。
“宿主,眼看这任务快完成了,要是被他破坏了,怎么甘心。”
白月让出租车转回学校,没有注意到八八话里的漏洞。
“不行啊,宿主,人设不能崩。”
“那你给我报消息是个什么意思。”
八八“……我那不是担心嘛,才想起来不准崩人设。”
“告诉我穆淮在哪里?”
八八声音有些软化,“我不能。”
“不说我就自己找,反正总会找到的,再说了,对我来说,不难找。”
八八“……”宿主在威胁他,而且他有证据。
“他在一楼厕所最里面的那一间。”
白月立马朝着那个方向走,果然门口听着一个停止使用的牌子,她立马冲进去。
“宿主,不行啊,你已经触犯规则了。”
八八话音刚落,白月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她险些跪了下去。
“宿主,这只是一个惩罚,你如果还不停下,后果是会很严重的。”
白月咬牙推开了厕所的门,打开了最后一个隔间的门,入眼就是浑身湿透的穆淮,听到声音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白月伸手就把他拽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把她背了起来。
与此同时,白月的心口像被针一下又一下地扎,又像有什么东西在撕咬。
她刚把穆淮背起来,险些扑倒下去。
白月咬牙把他背了起来,一字一句道“闭嘴!不管要说什么,给老子好好比完赛再说。”
白月几乎是用了毕生的力气把穆淮背出了学校,她没时间跟他废话,时间快来不及了。
穆淮静静地看着背着他的这个人他能感受到身下的人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白月把他送上了出租车,然后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取出了一件比较中性的外套。
穆淮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白月不同,所以她的衣服。他也能穿。
把衣服甩给他之后,白月让师傅送他去比赛的地方。
从头到尾,穆淮一个字都没说。
车子缓缓行驶起来,穆淮捏紧手中衣服,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可是这衣服却带着沁人心脾的香味,是那个人身上的温度。
穆淮身子微微坐直,他往后看,却看到白月捂住自己的胸口朝着她的方向跪了下去,太远了,他看不清她坚强的表情。
只是,他知道,她很痛苦。
他下意识就是想让司机停车,可是只有那么一瞬间,眼底的慌乱就像是错觉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握着衣服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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