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妃笑着“本宫明白了,你们回去好好吃着吧,希望你们也能早早的为皇上诞下皇嗣。”两个人更加高兴了,行着礼去了。
殿里的妍嫔听见了妤妃的声音,便让青萍把海马散收了起来,可就是不见妤妃进来,便出来迎接着。
妤妃过来笑着“你倒真大方,怎么把方子也给了她们了?”
两个人进了殿里,妍嫔应着“她们送了点滋补的东西过来,臣妾不想欠她们人情,就把方子给了她们。想着她们要能早早诞下皇子,也能缓解皇上的悲痛。横竖皇上不常去她们那里,吃再多也不济事。”便问着“姐姐和玫答应可还吃着?”
妤妃叹着气“怎么不吃,一日也没落下,可就是没动静。”看见了桌上的汤药,便问着“你还再装模作样地吃药啊?”
妍嫔笑着“丽贵人和婉常在送来的,臣妾哪里还吃,看见就想吐。”看了青萍一眼,她便过来端走了。
妤妃一直看着青萍,见她出去了,便给妍嫔眼色,妍嫔便让其他人都出去了。妤妃说着“本宫有事问你,张太医自戕,是不是你做的?”
妍嫔睁着眼,撒娇地说着“姐姐也说了,张太医是自戕,和臣妾有什么关系?”妤妃不吱声,她又嬉皮笑脸道“好了,过了几日了,姐姐才来问,是宋来康做的。”
妤妃叹着气“皇上有没有对你起疑心呢?”
妍嫔顿时不高兴了“还说呢,皇上这几日都没来永和宫,也没唤臣妾去养心殿。”问着“皇上也没来看姐姐吗?”
妤妃点着头“本宫这几日也没见皇上,想必皇上还在为孩子难过吧!”
妍嫔哼哼着“皇上哪里是在为孩子难过,分明是在为皇后难过!皇上不忍心处罚皇后,一直让张修德细查,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天亲眼所见的人,依此来证明臣妾是脚滑自己摔下去的。”
妤妃应着“张修德查了几日什么都没查到,此事又牵扯皇后,这样下去的话,不知皇上会不会交给刑部彻查”
妍嫔不禁捂着嘴“刑部?这可不好,这样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妤妃应着“牵涉皇后和皇嗣,慎刑司查不清楚,可不得交给刑部?”
妍嫔愣住了“是啊,真的有可能”
妤妃叹着气“时间越长,就怕皇上疑心你,不知这会子有没有疑心你。”
妍嫔笑着“应该不会,要是怀疑臣妾了,早就过来质问了,何必躲着不见人呢!”
妤妃又点着头“张太医自戕无疑又给皇上增加压力,皇上这几日不来后宫,想必是在拖延时间,想法子救皇后吧。只可惜了张太医一条人命,作孽啊!”说着拿起手帕擦着泪。
妍嫔激动起来了“臣妾不会让他白死,自会偷偷地安抚他家人。”站了起来,咬着牙撕着手帕“姐姐啊,亏得我用皇嗣来扳倒皇后,不然咱们早晚都得死在她手里!”
妤妃一脸迷惑,她接着说着“姐姐还没看明白啊,皇上难过,不是因为儿子没了,而是心疼皇后,心疼皇后啊!不然,换个旁人试试看,早就凌迟处死了。”跺着脚“不知贱人怎么迷惑的皇上,怎么能使皇上如此用情?真是怪了!”
妤妃点着头“本宫心里自然明白,可是你还是不明白。皇上对皇后自然用情至深,可这情怎可比得上皇子?皇上一直拖着此事,是不信皇后会杀害皇嗣,别说皇上了,连我也实在不信。那日兰贵人又敢喝红花证明,更让人难以信服了。好在你安排的天衣无缝,人证物证俱在,也就让皇上陷入两难的地步了。可本宫心中总是不安,你有没有想过,皇上相信皇后,那就是怀疑你啊?要是皇上查到你是假孕,那漪丽啊,一切就都完了。”
妍嫔笑着“姐姐放心,任谁也不敢想象,一个母亲会亲手杀害自己腹中的孩子,还是皇子,这可是牵涉家族掉脑袋的大罪!”
妤妃又问着“那皇上到底是怎么想得呢?”
妍嫔应着“还能怎么想,左不过臣妾自己脚滑,拉了皇后及兰贵人垫背呗!不然,皇上还费力寻找人证做什么?还不就是找亲眼看到臣妾脚滑的人。”
妤妃叹着气,又摇着头“这一出又一出,只会伤害皇上的心,作孽啊!”
妍嫔握着妤妃的手,宽慰着“此事与姐姐无关,姐姐安心。”气恼着“若不是臣妾搞了这么一出子,怎么能看清皇上对皇后如此深情?这深情都压过姐姐了。”笑着“好在贱人倒了,皇上的情就会回到咱们身上了。”
妤妃摇着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难啊。”
妍嫔笑着“姐姐这是取笑臣妾了,对妹妹来说是难,对姐姐来说容易啊。”
妤妃拍拍妍嫔的手,又拿起手帕擦着泪“你还操心我呢,先顾好你自个吧。”
妍嫔坐了下来,优哉游哉地晃动着腿,笑着“臣妾很好,知道此事的人都已经没了,实在查不到什么了,没必要担心了。”
妤妃嗔了妍嫔一眼“张太医是不知道了,可本宫和青裘知道,青萍和宋来康知道,我们都好好的呢。”
妍嫔噘着嘴“姐姐不会告发我吧?”
妤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嗔了一眼妍嫔“本宫若是想告发你,你还能在这里撒娇卖痴?”
妍嫔嘻嘻笑了起来,银铃似的声音“实话告诉姐姐,除了你和青裘,就只有我和青萍知道此事了,宋来康早就暴毙身亡,拖出去丢入乱葬岗了。”
妤妃身子一颤,杯子从手里掉了下去,碎裂在地上了。不禁拍着炕桌“我怎么觉得这几日不见宋来康,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呀,作孽啊。”
妍嫔赶紧站了起来,收敛起笑意,说着“娘娘,这整个事情都是宋来康操办的,太监一向粗鲁,臣妾实在怕他说走了嘴,这才收拾了他,实在是为大局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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