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用手帕砸着玫贵人“你手法要轻,太医怎么诊断出来的?你个贱人,哀家剁了你的手!”
玫贵人颤颤巍巍地拾起帕子,双手举给太妃,星沉一把抓了过来,气哼哼道“皇后一直提拔主儿,您却恩将仇报,还联合贵妃栽赃太妃,杖毙十次都是少的。”
玫贵人惊恐地睁大双眼“没有,臣妾怎么敢栽赃太妃,您不要误听人言,臣妾从来没说过这件事。”
太妃接话道“懿嫔刚刚过来数落了哀家一通,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她是太妃,哀家是晚辈。但没有办法啊,证明不了清白,只得受着凌辱。”
玫贵人彻底迷惑了“不会的,臣妾虽然没有戳破话,但懿嫔一定明白是贵妃,怎么可能是您呢?”
玫贵人爬到太妃脚前,扯着她的衣摆“臣妾从来没有说过您一个不字,一定是贵妃所为,一定是她。”激动道“懿嫔审问了辛太医,这太医一定是贵妃的人,只是臣妾从没见过他们来往,没办法证明。”
太妃苦笑着看着星沉“老货,你看看这,姓杜的又只手遮天,了不得!”
太妃又低头瞪着玫贵人“你呀,只想着自个脱身,根本不顾她人死活。明白告诉你,这个包袱太沉了,哀家背不动。你赶紧想办法让懿嫔信你,想办法都推给贵妃。否则的话,哀家只有向皇帝告状,这一条路可走了。”
玫贵人哭了“可的确是臣妾施得针,怎么推呢?一定不会平安脱身的”
太妃惊讶道“听你这个话,你还想继续活着啊?你害得是皇后,是中宫,是国母,哀家要是你,即刻以死谢罪。”找补道“以死谢罪都不能赎请你的罪孽,你还妄想脱身,哀家捏死你。”
玫贵人浑身软了,瘫在了地上“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只是事情重大会牵涉全族,只能苟活于世了。”
太妃喝茶润润嗓子,吐出了一句话“活该,活该你们全家曝尸荒野。”
星沉接话道“玫主儿主动向懿嫔坦白吧,太妃的声誉可比您的重要多了。太妃为您背了一会嫌疑,已是您祖上积德了,万不可得寸进尺,不知天高地厚。”
玫贵人无力地喊着“懿嫔不信,臣妾也没有办法。”
太妃接话道“你没跟懿嫔说过,怎么知道她信不信?去吧,赶紧想办法,哀家的耐心可有限的很。”
玫贵人撑着地站了起来,福福身“是,臣妾知道了。”扶着青凫离开了。
主仆两个都抖个不停,互相搀扶着走着,刚跨过寿康宫门槛,都一屁股坐下了。
守门的小太监笑着“哎呦,地上凉,玫主儿别冻坏身子了。”关上了宫门。
两个人互相看着,又搀扶着站了起来,艰难地继续走着。玫贵人先说话了“原来辛太医咬的是太妃,不是贵妃啊,怪不得懿嫔找太妃麻烦。”
青凫不知怎么说,只得问道“主儿怎么办啊?”
玫贵人抖个不停,摇着头“不知道。我只知道妤贵妃太狠了,太厉害了,咱们不是她的对手。”
青凫应着“懿嫔不信咱们啊,您见过太妃再去告诉她,她更是不信。”
玫贵人坚定了一下“不去,谁都不告诉,横竖是一死,何必找死。”念叨着“懿嫔认定是太妃了,认定是太妃了”
青凫急切道“这又怎么了?”
玫贵人解释道“皇上如果知道太妃参与了,根本不会怀疑别人,就像假方子一样。”
青凫还是不明白,玫贵人笑了,重复念着“懿嫔竟然认定是太妃”颤颤巍巍回宫了。
第二日玉兰刚起床,周来宁便告诉她玫贵人进寿康宫的事“您刚走没一会,她就过来了,出来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得花枝乱颤。”
玉兰笑笑“知道了。”看着青锦“太妃一定吓唬她了,她一定会过来找我的。”
燕儿正给玉兰梳着头,接话道“她指定又来咬妤贵妃,奴婢实在不知该相信谁。”
玉兰看着镜子中的自个“我也想通了,只要太妃别招惹我,我就不找她麻烦了。只怕此事已经被耳聪目明的听了去,又拿来兴风作浪,就不好了。”
燕儿接话道“太妃就罢了,玫贵人该死啊,不能放过她。”
玉兰笑着“当然不会放过她,别着急,有的她受的。”
周来宁又进来了,笑着“主儿,铃公公来了,说皇上过来陪您用早膳。”
玉兰点着头“知道了。”又喊着“等一下,让铃公公进来。”
玉兰起身炕上坐着,小铃子进来了,颔首道“懿主儿有什么吩咐吗?”
燕儿恶狠狠地瞪着小铃子,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玉兰说道“您老忙,一直想给您请安,只是见不着,今个终于见着您老了。”
小铃子吓得跪了下来“主儿别取笑奴才了,您有事尽管吩咐,奴才万死不辞。”
玉兰瞪着眼“听说是您老告诉皇上,说太妃的曼陀罗是本宫做的,没冤枉你吧?”
小铃子应着,极其淡定“奴才是道听途说,然后嚼闲话学给师傅听,谁知道师傅告诉了皇上,都是奴才的不是,再不多嘴就是了。”
玉兰啧啧嘴“你们听听,铃公公好大的派头,你是拿张修德压本宫吗?”变脸了“你个贱奴,别以为你是御前的人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收拾你的法子多得很,只是你不配本宫动手。”
小铃子不再淡定了,有些慌了“奴才多嘴,求主儿饶命,再也不乱说了。”
玉兰继续斥道“你想说什么说什么,本宫不在意,只是你狗胆包天,一再地诋毁本宫,实在是该死。”
燕儿接话道“是呢,他说过皇后没给老爷求恩,还告诉妍嫔皇上知道她假孕的事,多得很,合该拔了舌头。”
小铃子应着“奴才没说过这些话,求主子明鉴。”
玉兰压了压气,笑了“你根本不怕本宫放在眼里,也知道你在假装害怕,因为张修德替你撑着,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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