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贵妃看着祺嫔“这可是你说得,本宫不知道。”
祺嫔摇着玉兰的袖子,吃惊道“你不知道,比你高的还有谁?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玉兰摇摇头,无奈道“我也不知说什么了。”
妤贵妃不搭理祺嫔了,又看着如雅“娘娘,常顺成了膳房的监管,是您提拔的吧?”
咸丰接话道“当初朕宠幸了禧答应后,自然要降恩于她母家。这常顺一无所长,炒个菜都极难吃,可他到底不同,皇后便要朕给了他这职位,赏了顶戴,他是白拿俸禄。”
咸丰继续道“这是皇后的恩德,也是她的职责,没有别得用心。”继续道“这禧答应是你领进来的,你却从来没有为她求过任何恩典,记得吧?”
妤贵妃接话道“是啊,如此常顺和禧答应便对娘娘感恩在心,对臣妾怀恨在心,选择助纣为虐了。”
咸丰哈哈笑着“你说朕是殷纣王吗?朕前儿是萧宝卷,今个儿又成了纣王,也是了不得的。”
玉兰的心虚了,想起了步步生莲的事,看了咸丰一眼。
咸丰也对她眨眨眼,打着口型“没事。”她也要幸福地晕过去了。
妤贵妃不再哭了,她也没有害怕,坦然道“臣妾怎敢说皇上?不敢的,说得是谁,谁心里清楚。”
咸丰斥道“你放肆。”
如雅接话道“知道了,你是指本宫了。你这直接诬蔑造谣,让我怎么办好呢?”
咸丰又念着“不通呀,不通呀,月饼无毒,那禧答应怎么死得呢?”
妤贵妃反应过来,继续道“一切已经明了了,有人逼迫呀,有人偷梁换柱呀,只是皇上不愿相信而已。”
咸丰摇着头“不通、不通。”
妤贵妃继续道“常顺、禧答应父女迫于淫威之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先假意应承。可禧答应多少念着臣妾的好,不忍心杀害,便服毒自尽了。常顺也自知必死无疑,也就跟着服毒了。”
玉兰开心地笑着“你真是辛苦死了,这毒月饼走不通,又改成她自个服毒了。圆的真好,天衣无缝呀。”
如雅接话道“你说得非常有理,可这一切都是揣测,没有证据是不行的。”
妤贵妃看着如雅“娘娘说到点上了,您说得太对了,没有证据是不能定罪的。”
玉兰咬着牙,抬手要打,如雅拉住了她“皇上跟前,不得放肆。”
玫嫔最后面站着,她根本凑不上话,这个时候硬插了一句“皇上,刚刚妤贵妃娘娘要查清此事,臣妾觉得可以满足她的请求。”
祺嫔骄矜着“你是谁呀?没你的戏了,一边凉快去。”玫嫔赶忙低下了头。
咸丰便说话了“不错,此事有一点眉目了。”问着“妤贵妃,你当真要查清此事吗?”
场面又忽地安静,妤贵妃说道“臣妾差一点被毒害,禧答应她”没说完。
咸丰打断道,有些烦躁了“好啦,别废话了,查还是不查,直接回答朕。”
妤贵妃立即应着“查。”
咸丰桌子一拍“好,那就查!”
如雅立即接话道“皇上,前朝国务繁忙,这后宫之事就交由臣妾来办吧。”
咸丰继续道“来人呢,即刻将杏花春、牡丹春拉下去细细审问,问问她们这几日都干了什么。”
两春娘娘一直出神地跪着,一听咸丰的话,吓得肝颤。
庆答应“皇上啊,您审问臣妾干什么?臣妾可什么都不知道的。”
咸丰坚定道“不,你一定知道。”喊着“人呢?”
韩来玉领着几个技勇太监进来了,如雅挥着帕子“你们下去吧。”
韩来玉看看咸丰,看看如雅,说话了“娘娘,这一审就真相大白了呀。”
玉兰扯扯如雅的袖子,小声道“审呀。”
如雅摇着头“你们下去吧……”没说完。
妤贵妃打断道“皇后娘娘,您又在皇上面前展示您的仁慈啦,您可真是德披天下,福泽六宫呀。”
妤贵妃继续道“臣妾不免想起玫嫔的孩子,那是一个皇子呀;不免想起枉死的璷答应,那是亲姐姐呀人前是佛光笼罩的观世音,人后却是邪气裹体的毒蛇妖,苍天无眼呢”
玫嫔立即插嘴道“臣妾是自个小产,跟皇后娘娘无关的、无关的,不是皇后娘娘逼臣妾的。”
玉兰炸了,火气正没地方撒,转身给了玫嫔一巴掌。看着咸丰“皇上,妤贵妃她害死了先害死害”没说出来“佛口蛇心,她是在剖白呢。”
如雅扯着玉兰的胳膊,看着咸丰“皇上回去吧。”
咸丰低着个头出神,嘟囔道“脑袋疼,怎么办呢?”
韩来玉领着总管园务太监吕修园进来了,如雅问道“你过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吕修园跪在地上,神情哀痛“皇上、娘娘,刚刚园务大臣告诉奴才,妤贵妃娘娘的祖父,杜老大人走了。”
咸丰猛地抬头,妤贵妃也身子一抖,坐到在地上了。
咸丰便问道“当真吗?”
如雅赶忙道“此等大事,怎敢开玩笑。”
妤贵妃哭诉着“父亲没了,祖父也没了,不孝孙女在这里叩拜了。”
玉兰毫无感觉,甚至觉得恶心,可她只能顾全大局,不敢说什么了。
如雅朝咸丰走过去了,扶着他“夜深了,皇上去歇息吧。”
咸丰站了起来,对吕修园道“你去告诉文丰,再让他转告杜翰,朕会亲自去杜府祭奠。”吕修园去了。
妤贵妃哀伤道“臣妾替父亲、祖父,多谢皇上隆恩。”
咸丰厌恶地看了一眼妤贵妃“不用你替,你也不用谢。”又温柔地看着如雅“朕走了,你看着办吧。”
如雅点着头“皇上安心,臣妾会办好的。”
咸丰领着人消失了,他一走,玉兰便脱了缰了,撒开手了。
只见她用扇子打着玫嫔,劈头盖脸地乱打,骂着“贱人、贱人,你见缝插针,你不踩一脚你就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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