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丽妃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说道“这样就好了,至少她仍旧是孤家寡人,掀不起大风浪了。”
她说着站了起来,看看了祺嫔,福福身“娘娘,皇上龙体为重,您去劝劝吧。唉,何时是个头呢?这样下去可不成。”走了。
祺嫔也跟着站了起来,福福身“娘娘、姐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臣妾和臣妾家里随时听候命令。”跟着丽妃一起走了,其余的也紧跟着走了。
如雅和玉兰对视着,两个人站了起来,如雅问着“你用早膳吗?”
玉兰摇着头“没胃口。”
如雅点着头“我也没胃口。”
两个人暖阁里坐下了,无奈地看着彼此,如雅又道“兰儿,你别为难皇上了,别骂他了,好不好?”
玉兰木讷地点着头“人都见不着,想为难也为难不成。”继续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因为已经挽救不回来了。”
如雅没吱声,玉兰看着她,又道“你去看看皇上吧,他指定又过意不去了。”
如雅应着“过意不去,那说明还有希望,就是怕毫无感觉了。”
玉兰轻轻哼了一声“你明白就行。”不说了。
这边妤贵妃回了殿,又怒火冲天了,可她没有砸东西,就捏着桌角,生着闷气,安静地生气。
青缎有些害怕,怯懦地说着“娘娘,您有气就发泄出来吧,打奴婢也行,您别忍着呀,会憋坏身子的。”
妤贵妃闭着眼,喘着气,都能听到她喘气的声音了。
青缎只得喊着“李来安,快点送安神药进来。”
妤贵妃说话了,呵斥道“本宫没病,喝什么安神药?喝什么药?!”
青缎抖了一下“是是是,娘娘不喝药,娘娘好好的。”
妤贵妃火气冲到嘴边了,开始发泄了“两个贱人、两个贱人、两个贱人,夺了我的皇后之位不说,还把我踩在脚下这么多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要杀了她们,我一定要杀了她们。”
妤贵妃声嘶力竭了,她的呼气供不上她的怒气,所以她一喘一吸,很是吃力。
青缎真的害怕了,她轻轻地拍着妤贵妃的背,可妤贵妃使劲一推,把她推到一边去了,她手足无措了。
只听妤贵妃继续道“我低人一等,就受制于人,我不甘心,我不会认输的。”
她闭着眼沉默了,好一会,缓了口气,她又继续喊着“杀了载淳,给我杀了载淳,你们给我想法子,一定要杀了载淳。”
青缎应着“是、是,奴婢想法子,想法子。”
妤贵妃又不停地喊着“贱人、贱人、两个贱人”
沉默了一会,妤贵妃的气消了不少,青缎端给她一杯茶,她接过喝了一口,情绪安稳了。
青缎便说道“娘娘,这个事要不要告诉大人?”
妤贵妃点着头,声音温和道“当然要说,可他们也无力改变,因为这是皇后的命令。”
青缎叹着气“这就没法子利用新人了,太可惜了。”
妤贵妃又撑着额头,揉着太阳穴,应着“只要她们能缠住皇上,能耗损他的精力,这也够了。”
青缎应着,她又问着“皇上点明了只要两个人吗?”
青缎应着“没有,只说送人进来。”
妤贵妃哀叹一声“那就多多送呀,送她十来个,气死皇后。”
青缎应着“知道了,奴婢会传话出去的。”不说了。
这个事出了之后,咸丰没有过来找玉兰,而玉兰也没有过去找他,就这样,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咸丰没有反驳如雅对新人的处理,他甚至认为这样处理很好,大加赞同。
玉兰没有找咸丰就罢了,连如雅也不找,连个安也不去请,把她的宝贝儿子都忽略了。
这没有办法了,如雅便过来亲自找她了,两个人见面,又是一阵沉默。
玉兰先说话了,问着“皇上怎么样?”
如雅应着“很好,身子没问题。只是你不在他身边,他这个人始终是不完整的。”
玉兰哼唧了两声“他早就不完整了,我一直再想他以后怎么办,早晚会出大事的。”
如雅换上了请求地声音“半个月了,你去嘛,去看看他好不好?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怎么样。去吧,他等着你呢。”
玉兰抬头看着如雅,点点头“好,我去。”
如雅笑了“那你说话”没说完。
玉兰打断道“你放心,我爱他、哄他、给他温柔,绝对不会让他为难的。”
如雅连连点头“我放心。”
玉兰感慨着“去,这就去,我可怜的男人呀。”不说了。
笔锋一转,再次回到咸丰这里,他又在勤政殿大发雷霆呢。
只见他摔着奏折,怒斥道“这个曾国藩,实在狂妄,狂妄!朕让他放弃安庆,去挽救江宁战局,他竟违抗朕的命令,不愿过去。他是在给朕摆架子,是在要挟朕,是在挑战朕的权威。”
肃顺跪在地上,应着“皇上,曾国绝对不敢如此忤逆。他久在前线,熟悉整个战局,迟迟不愿东去,指定有他的道理。皇上切勿动怒,他一定有道理的。”
咸丰揉着额头“整个江南都被占了,他不去救,咱们连粮食都吃不着了,都要饿死啦?!”
肃顺应着“皇上,曾国藩一定明白这个道理的,暂且观望、观望,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咸丰瞪着眼“他就是在要挟朕,让朕给他实权,以此成全他的狼子野心。”
肃顺应着“不会的,他绝对没有这个心思,他一定有他的打算和考量。”
咸丰摔着奏折,坐了下来“传旨下去,擢胡林翼为两江总督,他曾国藩别署理了,看他还敢和朕对着干。”
杜翰说话了“皇上,胡林翼正督师湖北,他去不了江南,请皇上三思呀。”
肃顺也说道“皇上息怒呀,三思呀。”
咸丰压着怒气,冷静了一会,又骂着“这个曾国藩实在可恶,他一次又一次的违背朕,实在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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