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哥哥,王妃就在这山上。”两人把追雪系好,潜在草丛中,暗中观察起山势来。
山路很是崎岖,救了人后,怎么下来是一件难事。
毕竟被绑的三个女人,都不会武功,只能靠别人给带下来。
“世子,我看到您的暗号,跟着踪迹就寻到了这。”辰风终于出现了,这家伙,回去在跟他算账。
“我有一计,由我去引开土匪的注意,你们两赶紧把王妃她们救下山,安全后给我发暗号,我自行脱身。”凌若把她的计划说给白赫和辰风听,两人原本不同意,但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不能拖了,过一刻,便多一分危险。本世子的轻功极好,在这些草包堆里脱身不是难事,放心吧。”凌若对她的轻功是最有信心的。
“那好,我和小白去救王妃她们,世子注意看我的信号撤退,我和小白会去接应您的。”辰风说道。
行动!
三人悄然摸上山,找到牢房,位于寨子正中间。
如果公然救人,很容易会被前后包抄。
关押的地方只看到了黎可盈一人,看起来倒是没受什么苦,只是手被绑住了,凌若略略放下一颗心。
凌若打个手势,示意先找到其他两人再一起动手,三人分散找。
寨子前厅,夏荷被一个土匪强行搂住,正往她嘴里灌酒,眼看就要现场扒起衣服来,欲行好事。
凌若一看不好,发了信号,让他们两动手。
一枚暗器打在抱着夏荷的土匪手上,厅里的土匪足足有十几个,齐刷刷的拿起武器站起来,如临大敌。
看到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小娃娃,是你发的暗器?”一个站在首位的土匪问道。
“是我,你们快放了夏荷姐,不就是求财嘛,要多少,本世子给。”凌若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钱多人傻的样子。
“世子快走,别管夏荷!”夏荷大喊一声就被捂住了嘴。
“呦呵,你小子不错,那么快就找到这来了,要放这小丫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听说你小子花花肠子不少,来喝了这杯酒,老子就把这丫头给放了。”土匪头子敲敲他桌上的一杯酒。
如果此刻过去,就必定会陷入对方的包围圈中。
但若不过去,就无法把夏荷给救出来。
“万一我喝了,你不放人怎么办?”唯今之计就只有拖,等辰风和小白把人送下山,腾出手来救我和夏荷。
凌若又痛恨了自己一回,为何没有绝世武功,不然唰唰杀过去,还有谁能活。
“呵呵,我巫忆山从来一言九鼎。”土匪头子大笑道。
“那你先把夏荷姐姐放了,反正你们这么多人在这,我一个小小孩童如何能逃脱。你要知道,本世子可比她要值钱得多。”凌若一脸傲气。
“你这是在跟老子讨价还价?老子现在就去抓了你,也用不着放了这小丫头。”巫亿山一脸不屑。
“大哥,这你可就错了,人质之所以值钱,是在于他活着。如果人死了,就不值钱了。”凌若淡定的拿出匕首往自己脖子上伸。
“你敢威胁老子!你小子胆不小啊。算你赢了,放开那小丫头。这样,老子只要你一样东西,就把你们俩都放回去,怎么样?”巫亿山居然妥协了。
夏荷被解开束缚,跑到凌若身前挡着。
“什么东西?”凌若依旧举着匕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一块玉佩,上面刻有一个“凌”字,你应该知道吧,你母亲可是把它给了你呢。”
这块玉佩知道的人不多,难道是内奸?
谁又会想要这块玉呢,难道是凌显?
“是有那么一块玉佩。”凌若每句话都一个个字蹦,能拖多久是多久。
“现在在哪?”巫亿山问道。
“报!老大,牢房被劫了!”那么快就被发现了啊,他们应该已经在下山了吧。
“给老子把这小子抓起来!”巫亿山恼羞成怒,已经完全忘记被威胁的事,当然凌若也不是想要自杀。
把夏荷往门外一推,大叫一声快跑。
凌若早在门前放了一堆木柴,用厨房偷来的火油淋了个透。
两人出门后,一个火折子飘落,火光掩盖了整个厅门。
“夏荷姐姐,你冷静听我说,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就能遇到救兵了。”
“世子,那您呢?”
“我没事,快走,一会谁都走不了。”凌若把夏荷推到暗处。
这时土匪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凌若身着白衣在这暗夜里,简直是一个移动的活靶。
一群人追着她放着各种暗器,还好凌若轻功了得,土匪里也没有暗器好手。
一追一逃间,已经离开寨子很远了。
凌若后劲不足,渐渐有些乏了,行动慢上了一些,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还倒霉的选了一条绝路,前面两米就是悬崖。
而后退的路,已经被一波波土匪密实的包围起来。
凌若在权衡过跳崖和被抓,哪个存活率会高点,正准备束手就擒时。
一支冷箭往自己心脏疾射而来,不会吧,不是要玉佩嘛,怎么还杀起人来了,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吧。
就在凌若准备慷慨赴死时,一袭红衣把自己搂在了怀里,是白赫来了。
箭尖入肉,冲劲让他后退了好几步。
凌若脚下一滑,把两人都带着掉落了悬崖。
下落时凌若紧紧拉住白赫的红衣。
“嘭”两人落水。
悬崖下面居然是个湖,大难不死。
凌若从小在云默泽边上长大,更是天天在水上练功。
游泳打从三岁就会了,轻松的把白赫捞了上岸。
白赫气管里有水,呼吸不过来。
凌若解开他的衣服,一手为拳一手为掌,往他心脏的地方,有规律的锤。
“咳咳咳。”白赫吐出了那口水,剧烈的咳嗽着。
“小白好点了吧?我现在帮你拔箭,没有麻药,你忍着点。”还好箭只是射在了左手手臂上,而且没毒,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箭头上居然有倒钩,这要是直接拔,就得带出一块肉来。
凌若用匕首划开倒钩处的皮肤血肉,用最小的损伤把箭拿了出来。
不要命的倒上半瓶止血药,撕了自己的衣服给白赫包扎好。
紧绷的弦一松,凌若躺在地上喘了好一会气才缓了过来。
两个人衣服都是湿湿答答的,凌若突然想起那次殿下似乎是用内功来烘干衣服。
“小白啊,你会不会内功啊,烘干一下衣服吧,湿湿的,一会容易受风寒。”
“若哥哥,难道你不会内功?可是内功只能烘干自己身上的衣服啊”小白红裳半敞,露出性感的身体,还带着些许水珠。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诱惑到凌若,因为她正陷于无尽的自嘲中。
“我不会内功!”我果然是个弱鸡。
“若哥哥,给你。”小白烘干了他的红衣,并且脱了下来递给凌若。
“啊,流氓,别过来。”凌若正在无限自嘲模式,抬头就看到一片春光,还要自己穿他的衣服。
“若哥哥,你快换上吧,你把湿衣服给我,我负责烘干,去那边石头后面换,我保证不会偷看。”
一件红衣塞到凌若手上,某白消失在无尽的前方。
好吧,是我小人之心了。
“小白,我换好了。”想不到小白的红衣居然是件女装。
某白以看不到的速度,拿过凌若手上的湿衣服,穿上后不一会就烘干了。
“有内功真好啊”。凌若羡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