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容帝驾崩的消息,以光速传遍了整个京城,在位二十多年的他虽没有做出什么宏图伟业,但是就凭着前二十年的基础,也让中容成为五国之首,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世人铭记他。
在天一阁的容衍和凌霜两人自然也听到了丧钟,对视一眼。
凌霜拧眉“这容泱还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容衍冷哼一声“哼,早点了结不好吗?按计划行动吧!”
凌霜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兵戎相见了,嘀咕道“不知莫不凡能不能赶得及?”
两个身影朝着不同方向而去,容衍往宫里去了,而凌霜是去解救被关押起来的京兆府尹。
凌霜一身男装,拿着帝令出现在京兆衙门时,新上任的京兆府尹江天明只觉得额头上的汗一滴滴的往下流淌。
江天明抬袖擦汗,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们想干什么?”
凌霜勾着唇角,笑道“很简单,把京兆防务的兵符给我。”
江天明脸色大变,他刚刚把豫王的人马放进城,突然就有人来夺兵权了,来者不善啊!
江天明厉声道“你哪来的,好大的胆子,敢夺京兆防务兵权?你是想要造反吗?”
凌霜冷哼一声“江大人这么晚还不休息,在这里等着,不就是等那丧钟吗?豫王殿下给了你多少好处,为他死心塌地?为那从龙之功?据我所知,豫王那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性格!你知道的越多,似乎越……”
江天明无言以对,他自然知道豫王的性子,总抱有幻想蒙蔽了双眼“本官是豫王殿下亲封的京兆府尹,你休想挑拨离间!来人,把他抓起来,重大五十大板,听候豫王殿下发落。”
凌霜叹口气,轻声道“虽然说今晚难免有些混乱,但是我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实在是不想见血。我只想要兵符,既然江大人如此节义,自当成全了你~”
“你!”江天明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额前一痛,便失了知觉,瘫倒在地。
一枚银针没入了江天明的眉心,凌霜手下留情,并未要他性命。
凌霜把玩着手中的银针,冷眼看着现在两旁的衙役和侍卫。
显然他们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京兆衙门如此光明正大的对京兆府尹出手,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凌霜从江天明身上翻出了兵符,并且举起手中的帝令,朗声道“见令如见陛下,江天明玩忽职守,各位可是想要跟他一样一意孤行吗?”
衙役和侍卫们面面相觑,跪了一地“小的们不敢!请大人吩咐!”
凌霜满意的点点头,这些人想什么她当然知道。凌霜手持帝令,还有一身功夫,不论她做什么,有什么要求,这些人听她的都是理所当然,就算事后出了什么事他们也可以推脱。就说是碍于她手中的帝令,不得不听命行事而已。
凌霜并不在意这些,此时她也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去一一这些人,只要他们听她话就可以了。
凌霜满意得看着众人战战兢兢的模样,淡然道“告诉我前京兆府尹李一博在哪里,带路!”
当凌霜手持帝令出现在天牢时,京兆府尹李一博瞪着双眼,不敢相信谁来救自己了!
凌霜嘴角上扬,将兵符丢了过去“李大人是不是太清闲了一些!这些日子休息够了,京城如今大乱,您也该干活了吧!丧钟听到了吧?知道怎么做,嗯?”
李一博跪地“下官定不负使命!”
京兆府尹的位置十分重要,因为掌握着整个京城的防务,哪个皇帝不想将整个京城握在自己的掌中?尤其是在这样关键时刻,站位显得尤其重要!
……
安德殿内,恸哭的声音不绝于耳,楚皇后也跌坐在地上六神无主。
陈相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但他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必须趁着一切都来得及,先把帝位夺下来再说,跪倒在容泱脚下“请陛下即刻登基,主持先帝后事!”
这一声“陛下”把楚皇后喊回了神,厉声道“胡说,哪有陛下,本宫不承认!”
陈贵人站了出来“先帝临死之前的口谕,这么多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儿容泱就是新帝!”
“啪~”楚皇后反手一巴掌,将陈贵人掀翻在地,“小小贵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这一巴掌不仅是打在陈贵人脸上,更是打在了容泱的脸上!
容泱厉声道“寡人念你悲痛难忍,就饶恕你殿前失仪,如有再犯,定当严惩!”
楚皇后仰天大笑“哈哈哈~笑话,这都称孤道寡了,可有问问大家同不同意!”
一阵骚动,殿门大开,冲进来一队侍卫。
原本空落落的大殿四周站满了凶神恶煞的侍卫,明晃晃的大刀让人看着心惊。
胆小的嫔妃甚至都缩到了一团!
三皇子容潇大声呵斥“放肆!父皇尸骨未寒,你们这是做什么?”
容泱阴着脸,勾着坏笑“三弟,何必大惊小怪,哥哥这样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啊!”
容潇昂着头,心底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怂,厉声道“防什么?二哥又不在,你是怕我跟你抢吗?明确告诉你,我对那位置没兴趣!但是,我要为二哥守着!他在外头出生入死,你呢?把刀尖对着自己的亲人们!父皇是怎么死的?我非常怀疑,要求验尸!”
陈相一跺脚“先帝的遗体岂能随意破坏,这是大不敬之罪!”
容泱朗声道“来人,三皇子容潇企图破坏先帝遗体,视为大不敬,给寡人拿下,听候发落!”
被反剪着双手的容潇还在不能挣扎“容泱,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们是不会承认你的!打死也不承认!我告诉你,二哥就要回来了,你就等着吧!哈哈哈~”
容泱捉着容潇的下巴,扬着唇角“等他回来?那时寡人已经登基,他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跟你一样的,乱臣贼子!”
容潇啐了一声“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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