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筱诗梦游一样的被景许扯着走出了自己的院子,脚步虚浮地不知走了多久,才如梦初醒。
“筱璟,我们要去哪里啊?”
景许很认真的回答“我们去见自嘉老祖。”
咦,这么快就要见自嘉老祖了吗?
许筱诗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景许也无所谓,和她一路东拉西扯的闲聊着,终于来到了自嘉老祖起居之所。
许筱诗明显有几分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第一次见许家辈分这么高的长辈,许筱诗心里直打鼓。
景许依旧是平日里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和自嘉老祖问了安,又向老祖介绍“这就是筱诗。”
显然,景许已经和自嘉老祖提前知会过会把许筱诗带来了。
许筱诗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忐忑地等着自嘉老祖允她起身。
“抬起头来,让老祖看看。”自嘉老祖的声音听着很随和,许筱诗心中安定不少。“我们许家的姑娘都生得好啊。”
许筱诗脸红“谢老祖夸奖。”
“和老祖说说,你是哪一支的?”
哈?许筱诗不知道自嘉老祖这是什么意思,求助地望着景许。
景许当然很清楚,悄悄提示她“你的祖父是谁。”
“哦。”许筱诗赶紧回答“祖父名讳远昌。”
“远昌?”自嘉老祖目光一滞,望着景许问“远昌一支什么时候落得只剩一双儿女了?”
自嘉老祖显然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弯弯绕绕,景许轻声回应“长辈们的事情,我们做小辈的怎么会知道呢。今日之果,自然有因的。”
景许话里有话,自嘉老祖觉出几分滋味来,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大概又是那些当家的晚辈干了什么。
“罢了,日后老祖护着你,再不让人欺负了你们去。”自嘉老祖这话引得许筱诗立刻泪如雨下,她磕磕绊绊地长大,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一个长辈说过这样的话,她心中的震荡可想而知。
“哎哟,你何苦来招我流泪……”自嘉老祖见许筱诗哭成一个泪人,一下子眼泪也涌了上来,一老一小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就剩景许一个人直挺挺站在一旁,低头垂眸,看不到脸上的神色。
直到夕阳西垂,景许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天黑以后不久,秀珠传来消息许筱缤和许筱淞被许丛林安排在亭山阁里整理典籍。
“王妃,如果他们今晚不动手,诗小姐怎么办?”秀珠当然明白许筱诗会被留在自嘉老祖身边是景许的安排,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呀。
“不是今晚就是明晚,反正不会拖太久。”景许十分笃定,许大太太急着要把事情处理干净,绝对不能拖,他们现在最缺时间。
月上中天,景许正在打坐,秀珠悄悄从外面溜进来。
“王妃,他们动了。”
景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远处传来巡夜的下人报时发出的敲梆声,这个夜晚静悄悄。
景许装模作样地宽衣躺在床上发呆,院门忽然被人敲得震天响起来,许筱缤的声音焦急地传进院子里。
“筱璟表妹,筱诗在不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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