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许的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红色印记,印记微微上翘,衬得她本就绝色的容貌更多了几分说不清的妖媚。
景许举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真是要了命了,这张脸……
杀伤力越来越大了!
景许把镜子扔到一旁,看着谢文清捧着那枚铜钱,神色温柔异常,她这是想起了她的爱人吧?
“看什么,没见过人思春啊。”谢文清脸一红,把铜钱扔回景许的多宝囊里,自己飘乎乎跑远了。
景许眨眨眼,她这说话的风格什么时候这么奔放了?
一定是那半魔道人教的!
景许压根把谢文清本就是这样性格的事情给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景许走过去,坐在谢文清身边,问“你刚才提起我眼角的这个印记,这是什么意思?”
谢文清理所应当地说“没什么意思啊,这是你的记号呢。”
啊?
“你现在只有左眼有这个红印,等你右眼也有这个红印的时候,你的全盛就回来了。”谢文清说得很认真,“别以为这个印子很常见,寻常画上去的红痕可不是这个颜色的。”
景许伸手摸着眼角,那里平滑无物,但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红印,颜色鲜艳之极,看起来就像活的一样。
“那不是很多人知道我身怀神鬼之力了?”
景许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不安,谢文清想了想,“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件事,你要明白,你现在已经是炼师之境,寻常修行者和异兽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有这么多异宝可以用,即便有人知道你身怀神鬼之力,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打你的主意吧。”
景许目瞪口呆,炼……炼师?
“我什么时候突破炼师了?”
谢文清目瞪口呆,“你居然不知道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许久,景许才回过神来一样,问“我……我这样多久了?”
景许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哪样了,她明明是和杂交巴蛇战得半死不活,怎么醒过来却突破了炼师呢?
她是不是失去了很长一段记忆?
“你已经闭关二十年了!”谢文清翻了个白眼,慢条斯理的把她晕过去以后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讲给她听,还以为她是清醒的,谁知道她居然这么迷糊!
这是傻人有傻福吗?
景许听着谢文清的讲述,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杂交巴蛇的幽毒很厉害,鬼医给程嘉解毒以后,他就一直处于休眠状态中。
休眠状态就是纯休养而已,只能让自己的身体机能逐渐恢复,不能让他境界提升,甚至维持现有的修为都很困难。
景许很愧疚,是她太冒进了,她就不该去赌这一把,明知三人都不是杂交巴蛇的对手,偏要去碰这个运气。
比起程嘉来,她就好得多了,她有神鬼之力护体,幽毒奈何不了她,不仅被神鬼之力一点一点把幽毒排了出来,还激起了自我封闭状态,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解毒和自我封闭不是一天就结束的,这个过程她消耗了差不多三年。
接下来,她诡异的进入了闭关修行的状态,谢文清表示这是明后特有的修行之法,但若不是卫九慕反应得快,及时把她转移到这个适合她闭关修行的地方来,她突破时暴走的神鬼之力很有可能吞噬掉小半个鬼界。
景许这一闭关就闭了整整二十年,期间无数次濒临崩溃爆发,不是卫九慕想办法给她护法,就是谢文清消耗着长生的修为在为她引路。
最惨的就是后来她差点入魔,谢文清耗了一半的元神,卫九慕搭进去三滴精血,这才堪堪将半魔道人引过来,为景许驱赶心魔,指引道路。
否则景许若被反噬,谁知道她会不会变成一个超级大魔头!
一个身怀神鬼之力的大魔头,呵呵,七界之内都没人制得住她!
景许有些后知后觉地问“你耗了一半的元神?那你现在还剩多少?”
谢文清十分无所谓“别紧张,一半元神而已嘛,两三百年我还是坚持得住的,就是可能不太清醒,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啦。”
景许很怀疑谢文清没有和她说实话,她怎么想消耗元神都不是一件如此轻描淡写的事情啊。
“行了,你去关心关心卫九慕吧,那小子……啧啧啧。”谢文清脸上的神色说不清是什么意思,总觉得她在为卫九慕感到……不值?
什么情况!
“三滴精血呢,他修行这么多年,顶天不过五滴罢了,愿意为了你献出三滴,真不知道你哪里好,他就这么上心了……”谢文清砸吧着嘴,像景许摆摆手,一头扎进宝莲灯里去了。
景许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闺蜜!
闺蜜不是应该看自己哪哪都好的吗!
她她她,她居然嫌弃自己!
景许觉得自己气得想要把谢文清从宝莲灯里揪出来掰扯上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强行忍住了这样的冲动。
景许气鼓鼓地换了身衣服,谨慎地从山洞里走了出去。
外面天高云阔,看起来与鬼界颇有几分不一样。黑色的土地一眼望去没有尽头,卫九慕一身白衣坐在山洞外一块黑漆漆的石头上,伸手喂着一只通身火红的巨兽,边喂还边说着话,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心情很好的样子。
广阔天地间一个白衣美男和一只火红的异兽,这简直就是一幅画啊!
“卫九慕。”景许慢慢靠近着,轻轻喊了他一声。
卫九慕回过头,站起身紧紧盯着逐渐走近的景许,那试探的眼神像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景许小心地踩在高低不平的土地上,眼看就要走到卫九慕身边了,她居然脚下一滑,身子摇晃着就要摔倒。
卫九慕长臂一展,稳稳抓住了景许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就把景许整个人扯进了自己怀中,紧紧抱住。
景许直接愣住了,全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跳快得像要冲出她的身体一样。
卫九慕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在景许头顶响起,她终于一丝一丝拉回了自己的理智,他的呼吸听起来有些压抑呢,为什么?
“卫九慕……”
“别说话。”卫九慕打断了景许的话,“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我等你等了很久?”
景许嘴角一抽,卫九慕你这样说话很像等在家里很久的小媳妇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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