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许终于重新踏上了鬼界的土地,与她离开时既相同又不同。
鬼气森森的鬼界,居然让她觉得有些热闹了。
景许直接回了九王府,程嘉则负责去找龙方将军,万鬼军里有什么事情,龙方将军是最清楚的。
景许一进九王府,就觉得不对劲,王府里看上去井井有条,可实际上所有人都处于一种机械的状态。
一个拖着长长鼠尾的侍女远远看到她,惊声尖叫起来。
景许本能的释放出自己的威压,那侍女的声音顿时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卡在嘴里出不来,其他机械运动着的也都一个个跪倒在地。
景许扫视了一圈,很好,不愧是九鬼王的气息,比神鬼之力还管用。
她好久没有这样仗势欺人了,这种感觉真是爽。
景许一步一步走到那鼠尾侍女身边,也懒得问话,直接用她凝着神鬼之力的指尖点了点她的眉心,神鬼之力瞬间把她脑海深处的一切扫了一遍。
原来她是一个监控大门的暗哨,主要负责监视有谁来过九王府,若发现危险人物要及时通报到“上头”,所以她一见到景许立刻尖叫起来。
至于这个“上头”是谁,她从来没有见过。
景许心中冷笑,看样子,九王府现在算是“易主”了。
门岗已经示警,里面的人应该已经知道她来了。
景许收回手指,听到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靠近,抬眼一看,居然是蔷薇夫人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侍卫走了过来。
“王……王妃?”蔷薇夫人看到景许立刻脸色发白,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看来现在王府后院能做主的,就是蔷薇夫人了。”景许不是在发问,她很肯定玫瑰夫人一定被软禁了,否则怎么容许卫九慕最不喜欢的蔷薇夫人在九王府里大摇大摆地带着侍卫走来走去。
“王妃……”
“王爷在哪里?”景许都懒得听她解释,她从来都是异心人,嘴里哪有一句实话。
“请王妃随我来。”蔷薇夫人说完,前面带路领着景许去见“王爷”。
景许听着她的自称,又见她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挑了挑眉,卫五歌的手伸得够长的啊。
景许半点犹豫也没有,跟着蔷薇夫人一路走到了一座大殿前,上面挂着的牌匾上写着“问心”,这就是卫九慕平时议事的地方了。
景许跨进问心殿,大殿上唯一的黑龙缠绕的王座上坐着一个神态慵懒的紫衣男人,长着卫九慕的脸,景许却知道他不是卫九慕。
“王妃别来无恙啊。”假卫九慕朝着景许笑了笑,上下打量着她,如同在看一件新玩具。
“阁下还是喜欢穿紫色的衣服啊。”景许歪着头,娇媚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这可怎么办呢?本妃不喜欢紫色。”
“王妃可知,出嫁……从夫。”
“嗯,是该如此。”景许点点头,似乎在赞同他的话,嘴角却扬起一抹坏笑“可惜啊,本妃的夫君也不喜欢紫色呢。”
王座上的紫衣男子端正了坐姿,面色微冷,“看样子王妃打算动手了。”
景许摇摇头“不是本妃打算动手,实在是有人……欺人太甚!”
景许话音刚落,假卫九慕拍案而起,手上不知抓着什么武器朝景许扑过来。景许早有防备,抬手展开了一个金钟罩,又捏了一朵蓝色的琉光澄心火花扔了过去,自己一个鹞子翻身躲开了他的攻击。
“多年不见,王妃实力见长啊。”假卫九慕居然还有心情评价景许的伸手。
景许自然笑着回复“有您这样的随手,真是一日也不敢荒废。”
谈笑间,两人又过了十来招,景许居然能和他站成平手毫不费力!
假卫九慕脸上的笑容逐渐消退,认真应对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与一个女人战斗,不是他歧视女人,而是能够成为他的对手的女人真的太少了。
卫五歌与他地位持平,她自知自己实力不够,从来也不敢挑衅他。其他女人巴结他还来不及,更不可能与他动手了,于是他心里生出一种错觉女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上次在许家见到景许,她的实力确实不够看,要不是他放水连他的衣袖她都摸不到,现在居然已经成长到了如此程度。
不愧是卫九慕看上的女人,那小子的眼光从来都比别人好!
这样的对手,真的要杀掉吗?
假卫九慕心中挣扎,手上不由慢了半分,景许抓住空档,狠狠把他一脚踢飞,又扔出了一个挂满金珠玉球的大网,居然把他紧紧裹住,动弹不得。
假卫九慕有些狼狈地倒在墙角,他果然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她祭出金钟罩的时候他就该明白,这丫头一定有一兜子的宝贝傍身。加上她现在境界确实已非吴下阿蒙,他输得也不算冤。
景许蹲在他身边,伸手在他面颊上揪了揪,说“装得够像的啊,卫五歌出了多少钱让你给她卖命?”
假卫九慕挑眉,她果然什么都知道啊。
“你给我双倍,我就给你卖命如何?”假卫九慕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是吗?”景许故作惊喜的样子,话锋一转“不过滞鬼王最疼爱的弟弟,本妃恐怕差遣不起啊。”
假卫九慕笑容一僵,尴尬地眨眼“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景许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嫌弃地反问“我不认识你,难道卫九慕还不认识你吗?描述一个人,很难吗?”
假卫九慕陷入沉默中,他第一次碰到这样一个看不上他、嫌弃他、又能和他厮打到难分难解的女人,他心里真的感觉好特别啊,他好喜欢这个女人怎么办?
假卫九慕忽然说“我是滞鬼王的亲弟弟云天机。”
说着,云天机露出了他真正的脸,原本应该是一个清雅俊秀的公子哥,可一道越过左眼从额头横跨到耳垂的红色伤疤,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吓人了。
云天机似乎担心吓着景许,眨眨眼,一块白色的面具敷上,正好盖住了那条可怖的上班。
“吓着你了?”云天机很紧张,他真的好喜欢这个女人,生怕把人吓跑了。
景许看着他的疤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开什么玩笑,这小子难道比丧尸还吓人?她什么货色没见过,会被一条疤吓着?
“你跟我走吧。哥哥几乎是溺爱我,他不会介意我娶一个寡妇的……啊!”
云天机脸上贴着一块红艳艳的板砖,握着板砖的手属于景许。
景许心中暗骂你是抖吗!还想娶我?老娘砸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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