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满手都是鼻涕,虽然古苏没有洁癖,但是满手鼻涕,任谁都是怪恶心的呀。
她伤心欲绝的离家出走,身上肯定没有纸巾,直接把鼻涕往衣服上抹,更恶心了……
对面还有个人……哦不,是羊,要是想要把手拿开,把鼻涕抹在地上不被羊发现自己脸上的鼻涕纵横,那几率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天知道对面的喜羊羊头套里面的人有没有看自己!
装的那么忧郁,说不定是个变态,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呢。
就在古苏犯难的时候,她发现了喜羊羊旁边还放着几包纸巾,过去向他借点,应该没有问题吧。
再说了喜羊羊不都是乐于助人的吗?
古苏想当然的以为对面的喜羊羊,真的是羊村里的喜羊羊,却不想对面的喜羊羊表面上是只羊,其实壳子里面装着的可是一种叫贺言的混球。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站在喜羊羊面前,“你能借张纸巾给我吗?”
头套底下的贺言刚刚还在沉浸人生,规划未来,突然之间面前出现一个十多岁的女的,他悠悠的换了个姿势,翘了个二郎腿,一只手搭在上边的腿上,另一只手往长椅旁边垃圾桶上边的烟灰缸里按灭烟。
就在古苏以为喜羊羊把烟按灭了,要拿纸巾给自己时,喜羊羊很欠打的说了俩字,“没有。”
古苏呆住了。
那你旁边放的是啥?!是有印着纸巾两个字的塑料袋包装的泥巴吗?!
古苏现在心情特别不好,苏莹莹设计自己,家人不相信自己,现在连个路人还是喜羊羊,也不愿意借个纸巾!
后知后觉愤怒的她平常时的半点温顺都不带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喜羊羊旁边,自行拿起纸巾,开始擤鼻涕。
喜羊羊没想到眼前的女孩脸皮那么厚,把头反过来看着她,头套底下的贺言眉毛皱了起来,这小朋友是在挑衅自己吗?!
透过头套能看的视野不广,隔着一层纱布完全看不出古苏眼睛的通红。
贺言看着古苏擤着擤着鼻涕,莫名其妙的就哭了起来。
他心里操一句,这女的真小气,纸巾也拿上了,他还没说她私自拿自己的东西,她倒还哭起来了。
喜羊羊贺言现在特别想骂人,尤其是她越哭越大声,引来周围诡异的目光越来越多时,他都想直接走人了。
但是……
“这喜羊羊也真是的,怎么把小女孩给弄哭了?”
“也不知道哄哄,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社会大佬的喜羊羊。”
“是哪家店的呀?”
“没看出来,人长的那么高大,竟然舍得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哭,他良心就不会受到谴责吗?”
……
贺言他日!
“喂……”贺言极其烦闷的戳了戳古苏的胳膊。
“干嘛!呜呜……呜呜……没见过女孩子哭啊!不知道女孩子哭的时候不能打扰啊!”古苏一把打开贺言的手。
啧!
贺言真想反手一巴掌甩上去,让她旋转这么个3600度,让她好好体验一下惹到混蛋的后果。
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没这么做,他虽然在柏桐街是打出了名,但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就揍人的习惯,只是脾气暴躁了些。
他想挠挠头,却发现头上还带着头套,根本挠不到,气死他了……头套?!
对啊!他现在带着头套,也没多少人认识自己啊!去他妈的良心谴责!
他起身就想走人,而这时,身边的古苏又打了个喷嚏。
她迅速捂着口鼻及时拉住了刚站起来的贺言。
“你想干嘛,碰瓷儿?!”贺言眉毛一挑,这是耍混耍到他身上来了吗?
他透过头套看着古苏,虽然隔层纱,但还是能看出女孩子的稚气娇嫩,自己本来就长的好看,对于古苏的漂亮面孔,他完全没有感觉,不过那双装满泪水的眼睛,隔层纱都能感觉的到泪水的物理反光。
女孩抓着喜羊羊的一撮毛,另一只手捂住口鼻,肩膀一抽一抽的,呼吸似乎有些困难,贺言看着她的模样,觉得她下一秒就能背过气去。
“还有……有没有……纸巾……”
古苏哭的有些久,说起话来都断断续续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了,贺言听着怪可怜的……
可怜个屁!
“哈?”贺言想要反手一巴掌甩过去,他自己把双胞胎一手带大,两兄弟都没有哭成她这个模样,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爱哭的女人更麻烦。
古苏遭到了拒绝,眼里越积越多泪水,然后……不要钱似的砸了下来,“要你几张纸巾而已,会死吗?你一个喜羊羊就不会哄女孩子吗!”
要不是隔着一只手,只怕古苏眼泪鼻涕口水都能喷在贺言身上。
周围的人,“啧啧啧,这喜羊羊中毒了吧,一看两人关系就不一般,搞毛啊,真差劲!都让你哄人家了,还愣着!”
喜羊羊“……”
贺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和古苏说,“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古苏眨巴眨巴眼,还在流泪。
“特别想揍你!”
古苏小脸瓜子一苦,哭的更凶了。
她死死的扯着贺言的毛,“呜呜……你欺负我……连喜羊羊都欺负我……呜呜……”
一边看戏的人看不下去了。
“我操,喜羊羊,你什么意思?不知道当今男女比例失调啊!连女孩子都敢欺负,当心以后娶不到老婆。”
“喜羊羊,你要是不行,就走开,让我来!”
“真是社会害死人,连喜羊羊都会欺负人了,唉~”
……
喜羊羊贺言额角青筋暴起,他妈的这群人有完没完!
他一个反头,低沉着声音,“滚!老子的事要你们管那么多吗!想打架的,直接来!少他娘唧唧歪歪!”
嘿!这是遇上了职业流氓了!
周围的人本身就是来看戏的,要是惹火上身,那才叫亏,都讪讪的离开了。
但是古苏却还是紧紧的抓着贺言,脸上的眼泪也是流个不停。
贺言翻了个白眼,从喜羊羊人偶服肚子前面的口袋抽出了纸巾,递到了古苏眼前。
但是古苏这次没有动,放肆的哭,“你帮我擦……呜呜……”
“为什么我要帮你擦?”
“我空不出……空不出手来。”
贺言这一辈子的耐心都快耗完了,“你不会放开我呀!”
古苏,“我怕你耍我……怕你走了嘛!”
想起之前贺言睁眼说瞎话说没有的时候,古苏精明的跟个鬼似的,死也不放。
贺言我是喜羊羊,我不打人,我是喜羊羊,我不打人……
于是,贺言又坐回了原位,把纸巾放在古苏的腿上,然后扭过头去不看她。
古苏盯着喜羊羊的后脑勺一会儿,拿起纸巾擦了鼻涕,继续哭。
贺言,“……”
女人……
古苏一直抓着贺言不肯松手,贺言也不知道为什么,懒得再去和古苏纠缠,就这样两个人一个两手搭在长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一个忘却自我,纵情痛哭。
“谢谢……”哭够了的古苏小声的说。
“你说啥?”被浪费了半个钟头的贺言也冷静下来了,闲坐的过程就当作是自己对自己放的假了。
“我说谢谢你,喜羊羊。”
古苏哭够了,也发现时间不早了,她放开抓着喜羊羊的手。
就这样抓着一个陌生人,放肆的哭,古苏怪不好意思的。
贺言在头套底下冷笑,这算什么?好人卡吗?!
这该死的喜羊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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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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