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生死攸关的瞬间,花小满下意识启用了瞬移卡,心里默念博观和尚的大名。
白光一起,她猜想着博观会在哪里呢,不会撞见他什么坏事吧?要是真是什么恶心事,倒正好一箭杀了他。
白光一灭,她却又回到了原地——依旧是那条热闹的街市,爆米花的白烟还未散去,弥漫的空中,路上的行人都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停在那里。
什么情况?
瞬移卡失灵?!
不是吧?
完了,这瞬移卡也救不了她的命了!
可惜了这么多天的付出了,一切要归零了。
他妈的!
她惊恐的抬头,准备迎接那巨石的致命一击。
却看到博观和尚错愕的脸。
嗯???
花小满内心真是一万匹草泥马,这货什么时候来的?
早知道他来这里,她就不瞬移去找他了!
万般心思都在一瞬间,下一秒,爆米花的白烟忽然一颤,行人的脚再度动了起来。
博观和尚猛地一个大力,将花小满推了出去。
巨石落下,正砸在他的身上。
“卡卡!”
花小满一个趔趄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
地上什么都没有!
没有预想的脑浆迸裂,没有预想的鲜血横流,甚至,连巨石也一并失踪了。
“你看到刚刚有块大石头从房顶上掉下来吗?”
“没有啊,哪有什么大石头?”
“就从房顶上掉下来,还,还砸到了一个和尚……”
“你看花眼了吧?房顶上怎么会有大石头?”
“就是,肯定是你看错了,这里也没什么和尚啊。”
看见这一幕的行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揉了又揉,没看见的都不相信他说的,以为他花眼了。
花小满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又看看刚刚摔破皮的手掌,她知道不是幻觉,不是花眼。
刚刚那块巨石真的砸到博观和尚了。
以这个高度,和石头的大小,这么砸下去——要是死了也好了,省的受罪,游戏重来就是。
偏偏,她抬头看了看天,青天白日,理想的白光没有出现。
也就是说,博观没死,但是极有可能受了重伤。
怎么办?
她有些慌神。
“小贱人,你去死吧!”
贾二狗从一旁一瘸一拐的窜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砍刀,朝花小满扑了过来。
花小满歪头恨恨的看他,抬手就射出了手里的袖箭。
眼看着袖箭便要射到他身上,周立猛地从侧面跑了出来,一脚踹到贾二狗腰上,将他踹倒在地。
袖箭射偏了,噔一下射到后面的墙面上,箭尾急颤,发出嗡嗡的蜂鸣声。
周立好似才看到袖箭,惋惜的看了两眼,啧啧两声,又一脸痞气的上前两步,一个小擒拿手就卸了贾二狗手里的刀,往旁边一扔,一拳就锤在他脸上,&nbp;“敢动小爷我的人,你活腻歪了!”
贾二狗毫无招架之力,想破布袋一样被拎着打了一拳又一拳。
花小满站起身,冷冷的看着。
贾二狗被打的鼻青脸肿,眼神迷离,分分钟要昏死过去。
围观的人群里跑出一中年男人,打着圆场,“算了,算了,别打了,再打你就把他打死了。”
又跑出一妇人,附和道,“对啊,他真的犯了事,应该上报衙门,你也不能这么打他,再说,他也没伤到人呢。”
“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何必这样揪着不放?他没砍到那姑娘,倒是那姑娘手里的箭差点把他射死,还有你,这个打法,人都要被你打坏了。”
“他砍我们,我们反击还错了?”
“那不是没砍到吗?”
“没砍到?但凡我妹妹没带袖箭,被他这么一砍,还能活?”
周立冷笑一声,啐了那男的一口,“他砍的要是你爹,你还能这么大度?”
中年男人伸手拉扯住周立的胳膊,“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咱就事论事,你和谁你爹你爹的?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周立松开贾二狗,反手挣脱了男人的牵制,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往身前一拉。
“砍的不是你爹,你就少在着扯他娘的闲蛋!”
那人也瞪起了眼,“砍的是你爹!你爹!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怪不得他要砍你,你们呢,还不知道是被你们欺压成什么样了才铤而走险呢!”
花小满冷笑一声,朝董嬷嬷耳语了几句。
周立的眉毛已经被激的竖了起来,痞气邪气便涨了三分,更朝那男人逼近了一步。
“你说什么?”
吓的那男人往后退了退,“砸,你还想打人哪?”
围观的群众立刻有人上前,围在中年男人身后,朝周立喝道,“你想干啥?”
“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
有人指着贾二狗道,“我认得他,他就住在我们胡同里,是个老实人,从不欺负邻里,这么拿刀砍人,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又没砍到人,还被打这么惨,真是太可怜了!”
有人帮腔,有人带节奏。
原本奄奄一息的贾二狗忽然从地上一个翻滚,也不知是要攻击周立,还是要趁机逃走。
花小满上前一步,将手上的袖箭抵在了他的头上。
“贾二狗,别动。”
她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他求娶不成,便对我爹动手,强迫他把我嫁给他,我爹不同意,让我暂时到表叔家避难,谁知道他竟然对我动了杀心,一路尾随而来。”
“胡说,他早就住在我们胡同里了,根本不是才来的。”
花小满循声望去,眼光凌厉,“我也早就来了呀,你怎么就觉得我是才来呢?”
她举手晃了晃手腕上的袖箭,“若不是他三番五次想杀我,我一个姑娘家,何必要带这种东西?”
“你放屁,你个贱尼——”
花小满一巴掌打断了贾二狗的叫骂,“这巴掌是我我爹打的,他都那么大年纪了,你也下的去手!”
贾二狗还要骂,花小满又一巴掌呼了上去。
“这巴掌是我弟弟打的,他从七岁,你就打的他下不了床,你还是人吗?”
“哦……”
人群了发出一声了然的呼声和激烈的讨论声。
无疑还是两派,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花小满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麻烦叔叔大爷帮我去报个官,我必有重谢!”
“哎,我去!”
“我这就去!”
看到银子,许多好事的立马转身报官去了,生怕别人报的比自己早,拼命的超前跑。
围观的人群顿时少了一大半。
不远处,两匹马飞速的朝这边跑来。
花小满眯了眯眼,眼里尽是杀心。
三个衙役打扮的人却忽然从巷子口拐了出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花小满眉头一皱,衙门来的这么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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