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似乎早已被严丝合缝的安排,何其凑巧?峨眉大弟子丁敏君带着众师妹闻声而来,瞧到贝锦仪和宋青书均衣冠不整,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瞬间大吃了一惊,大步来到莫声谷身边,唰地抽出宝剑,指着莫声谷,厉声严辞道:“莫声谷,你竟纵容弟子凌辱我峨眉弟子,今天如不把话说清,休想离开这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都苦叹一声。但莫声谷惧怕武当因此与峨眉结怨,连忙解释道:“青书做了对不起峨眉之事,败坏武当和峨眉声誉,我正想押他回武当,听候发落。丁姑娘放心,我莫声谷一定给峨眉一个满意的交待。”
丁敏君丝毫不听解释,“锵”地一声,剑光闪处,早一剑向莫声谷刺来,但却敌不过莫声谷一招,被莫声谷制住了。
丁敏君是个非常识时务之人,眼中虽是愤愤不平,但却不想死,“唰”地将剑归鞘,冷冷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武当派如何给峨眉一个交待?”便扶起贝锦仪走到门外。
莫声谷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心中一万个憋屈不知何处诉说,只能将怒火迁移到宋青书身上,毕竟这等丢脸的事情,令他难以抬起头来见人,脸上肌肉疯狂地抽搐,拔剑指着江都,爆喝道:“青书,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江都没有回答莫声谷的话,而是将眼睛看向了走出房门的丁敏君。
“等等,我堂堂武当弟子,七尺男儿,难道被这么冤枉就算了,今天不说清楚,峨眉派一个也别想走。”
莫声谷闻言,脸上露出了难堪之色,不知宋青书究竟想干嘛?不是自找麻烦吗?人家不计较就算了,他还要纠缠不休。
丁敏君更没想到,宋青书竟然反咬一口,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看着江都,冷笑道:“我丁敏君行走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还没见到你这般不要脸的,好啊,峨眉派今天就在这里讨个说法。”
江都笑道:“说法?你想要甚么说法啊,请问我触犯哪一条法律了?”
“你……你……”丁敏君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这种事情她本就不好开口,不料却被宋青书强词夺理,气得七窍生烟,头顶冒火。
莫声谷不料宋青书如此蛮横不讲理,败坏门风不说,竟信口开河,大言不惭。本来事情就已经很尴尬了,若继续闹下去,难免使峨眉和武当之间产生隔阂,对武当而言,极其不利。
“丁姑娘,这件事确实是武当不对,请你稍等,我今天就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孺子。”只见莫声谷铮的一声,把宝剑抽出来,怒道:“畜生,还嫌不够丢人吗?”
“尼玛,你才是畜生呢?贝锦仪自己躺在老子的床上,关我鸟事?况且老子还没尝到美女的鲜,却被扣上一盆屎;倘真碰到人,你难道要杀我不成?”江都嘀咕半晌,起身用手缓缓地拨开莫声谷指着自己的剑,煞有介事地道:“七师叔,我知道跟您说什么你也不相信,但也不必对小侄刀剑相向?小侄确实是冤枉的。”
“住口!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跟我回去。是非功过自有恩师公断!”
江都知道,算他口水说干,莫声谷也不会相信。可他也此时不敢和莫声谷动手,一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否融合了宋青书的武功,是否敌得过莫声谷?这与他接下来的决定有很大关系。麻痹的,要是与莫声谷敌对,只怕自己那个操蛋的爹也不会站在他这边。二来,如果动起手来,不知莫声谷会不会死,因为这里还有一个奸诈之徒陈友谅在一旁虎视眈眈,巴不得自己宰了眼前的师叔。电视剧里的情节已给出了答案,是陈友谅偷袭莫声谷,才导致宋青书将莫声谷误杀。江都可不想犯这样的无法挽回的低级错误,大不了去武当推个一干二净,论及嘴皮子,老子认第二,不会有人能认第一。
“七叔,你不要逼我。”
江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将陈友谅引出来,让莫声谷相信自己,忽然瞥见床头边桌上的剑,顺势拿起,“砰”地挡开了莫声谷手中的剑。
莫声谷未曾料到自己的反应会如此迅捷,绝非人的正常反应,似乎已是一个武者修习多年在危险的情况下而产生的条件反应。不出预料,显然宋青书的灵魂已与他完全融合了,其平生所学东西均融入到他的身体。想到这里,江都不由大笑起来,心道:“宋青书好歹也是武当三代首徒,资质不凡,且武功虽登不了大雅之堂,也小有成就。嘿嘿,倒省了老子练习几年的功夫。”
“你竟敢还手。”莫声谷不敢置信地看着宋青书,实难相信宋青书还敢反抗?
“老子不还手,难道要死在你的剑下,老子才是武当弟子?麻痹的,谁要老子死,谁就得先死,老子才不管你是是谁?”想到此处,江都提着剑便往外跑,他着实不想与莫声谷把关系闹僵,得不偿失,他还想跟老张学太极神功呢?
“失陪了!”莫声谷向峨眉弟子抱抱拳,也跟着追下楼,只见江都的身影向东边而去,回顾四周,见柜台一个店小二,便掏出十两银子递过,说道:“麻烦你带话到武当。”
店小二看着银子,心中一阵激动,心道:“麻痹的,老子五年的收入,只要不是要命的活,这种事情,谁不想干了,谁不想干,谁就是傻子。”点了点头,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隙,拍拍胸脯,讨好地说道:“客官,小弟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帮客官办到,只是不知客官要带什么话?”
“门户有变,急需清理。”莫声谷现在心很乱,不知如何应对宋青书,真让他痛下杀手杀了宋青书,他真下不了这个狠手,毕竟宋青书是武当下一代正门,关系重大。不过,他又不想宋青书逃走,让他误入歧途,所以莫声谷循着宋青书逃跑的方向急追而去。
江都早来到一处宽敞院内的一颗大柳树下,东边二十米处乃是城墙,江都知道陈友谅便躲避在城墙后,看着莫声谷追来,他也不再逃,故作惊慌道:“七叔,你放过我吧!”
莫声谷吼道:“好了,不必再说了,你究竟回不回去?”
“七叔,你别逼我,再逼我,我就要动手了。”江都一来想试试身手,二来看看莫声谷这个久负盛名的武当七侠之一的莫声谷到底有多大能耐,第三则是逼陈友谅现身。
“你竟敢大逆不道……”莫声谷气愤道:“好,今天我就为武当清理门户。”
莫声谷当即使出一招武当剑法“金雁横空”,江都也抽剑来迎,回一招“水光无色。”将剑挡开。
三招之后,江都终不是莫声谷对手,但也看出了莫声谷并无杀他之意,江都自然收敛起干掉莫声谷的心思。他只是防守,好让身体始终保持着在西方的位置,他不敢松懈,因为城墙东面暗伏着一条毒蛇陈友谅。这也是江都故意将剑指着莫声谷的原因,果不其然,陈友谅以为是偷袭的良机。故身体凌空而下,双手狠狠一掌拍在莫声谷后心。
江都见状,心中有了计较,待莫声谷临近己身时,早将剑收起,避免误杀莫声谷的悲剧。
陈友谅见莫声谷安然无恙,眼睛遂看向江都,心中大吃一惊,因为他根本不是莫声谷的对手,若与其动手,结果必然是他死,然而,与他心里的打算出入甚大,不符合他眼下利益。想到这里,陈友谅生出了退却的心。
不料莫声谷气急而怒地看着宋青书,愤然道:“好啊青书,你竟敢联合他人暗算于我?你……”
江都没想到莫声谷竟然这般迂腐,说出这等伤感情的话,真是朽木不可雕,迂腐至斯,把他气的个半死。
陈友谅见莫声谷这般愚蠢,不由喜上眉梢,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顿然一止。心想:“这可是使连环计的好时机,若不珍惜,那太对不起这样的好时机了?”想到这里,不由火上浇油道:“青书兄弟,果然好身手,咱们只要联手,定教他有死无生。”
莫声谷本来心中尚有疑虑,听陈友谅这么说,更对自己的看法坚信不疑,失望地摇头看着江都,眼中尽是失望和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放你娘的狗臭屁,谁要跟你联手了?你这个武林败类,我宋青书岂会和你联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江都骂完,深知莫声谷定是相信了陈友谅的话,忙解释道:“七叔,你难道还不明白,小侄正是被此人陷害的么?切莫干亲者痛仇快的事情啊!”
莫声谷呵斥道:“你住口,他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你。”
“我去,你这智商,是不是你娘生你时出意外了,脑袋里面装的是狗屎吗?老子要是杀你,会这样示警?”江都心里大骂莫声谷脑袋被门板夹了,看着莫声谷,故作淡定地说道:“师叔,你宁可相信他,也不相信我?你到底是不是武当弟子?”
莫声谷愣了愣,迟疑之际,陈友谅奸笑道:“青书兄弟,武当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回去也是死。只要你听我的,咱们联手杀了莫声谷,那你就是大功一件,将来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言毕,眼睛看向了江都后面,幸灾乐祸道:“你看,你的麻烦又来了,若无哥哥帮忙,你恐怕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