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约定?”沈颜愕然。
“你忘了?我们说好的,我救你十次,你便……以身相许。”楚御郑重的吐出最后四个字。
“咳咳……”
一口茶水呛住,沈颜好一顿咳嗽。
“莫得把我夫人呛死了。”楚御抱臂,幽幽的说。
“咳~”好半天沈颜才缓过来,眉毛一扬,“不行,我忘了的事,不能作数。”
“那便从这两次开始算。”楚御接的飞快,生怕她反悔似的。
沈颜一怔,恍然觉得自己好像中计了,“不是……我……”
“就这么定了。”楚御打断她的话,探头看了看窗外,“现在丑时已末,你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补上一觉,折腾了一夜,趁着还有时间,上榻,闭眼,睡觉。”
这一夜折腾下来,沈颜也确实累了,也不与他争执,乖乖躺到床上去,然而翻来覆去却并不能睡着。
“楚御。”沈颜唤。
“嗯?”
“我仇人很多吗?”
“身为太子,眼红者自然有之。”
“我明白了。”沈颜微笑。
之前她一直不能理解,明明太子是可以自由进出宫的,为何原主去找白呈还要扮作小太监模样。
现在看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是太子,是这夏昭国的储君,未来的君上。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注目之下。
但储君只是储,不是君,未来的君上也要活的到未来才行。
她有兄弟七人,难免有想上位者,而她这个嫡出的太子就是最大的那块绊脚石。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是夜。
某府院书房内。
茶盏杯壶扫了一地,伴着怒喝声声,“废物!一群废物!”
……
沈颜虽然躺下了,眼睛也闭了上,然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迟迟没有睡着。
楚御一直待到了寅时末方才离去。
楚御刚走,沈颜便起身准备去上朝了,推开门看到辰西,沈颜先是一怔,随即一拍脑门,“糟了!”
昨夜只顾把胡三儿等人安顿好,忘了还有个慕北,慕北被落在路边了!
……
黎明总是在黑夜后姗姗来迟,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下,天地明朗。
朝殿里,群臣敛声不发,大理寺卿魏执出列奏禀。
“启奏陛下,昨夜于十里天街春意阁后院发现私刑地一处,自制刑具七十八种,羁押良家女子一十八人,私刑处置。据悉,那些被囚女子皆为城外人士,为贼人所掳,意欲逼良为娼。现下臣已将春意阁管事、行刑刁民悉数落狱。因事关重大,影响特别恶劣,特请陛下裁度。”
“皇城脚下,竟有贼人行此等恶行,简直可恶!”皇上怒拍桌案,“魏爱卿,朕命你将此事彻查清楚,将一干涉事人等全部拿下,一律从重处刑,以儆效尤!”
“臣领旨。”
“辛苦你了,魏爱卿。”皇上像模像样的道了句,魏执闻声身子一僵,稍稍躬身,“陛下缪誉,此案能揭发出来全倚仗太子殿下,臣不敢居功。”
“太子?”
“正是。”魏执恭敬应承,“是太子殿下得到情报,亲自深入去查,探的贼子底细,老臣才得以将恶党一网打尽的。若是论起功来,太子殿下当居首位,老臣只是走了一趟,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魏执连连摆手。
此事可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他脑袋轻,可扛不住这么大的功绩。
“哦~”皇上闻言将目光转向沈颜,满目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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