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雀歌眨眨眼,语气平静而无辜:“贺先生是因为我和任可皓的同学关系,专程过来兴师问罪的吗?”
“你认为?”
盛雀歌动作干脆地扔开几个抱枕,坐到了贺予朝身边。
“为什么呢,只是同学而已,就算我们很熟对方,难道会影响到我们的合作?”
贺予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他抬手抚上了盛雀歌的脸颊:“又在我面前装傻,嗯?”
不装傻的话,盛雀歌当然猜得透缘由,不过有些事情,她其实无需知道。
贺予朝要杜绝的是所有可能性,任何会产生威胁的,都会被扼杀在摇篮里,即便这个可能是自己的表弟。
他的强势与控制欲在盛雀歌面前毫无隐藏,她已经习惯了,尤其这些时间里所有涉及到两人的来往,都是贺予朝做主,他根本不容置喙。
“我保证。”盛雀歌,“我是一个很守信用的人。”
“最好如此。”
男人眸底的戾气终于消散,他松了手,下巴颏一扬,命令道:“倒水。”
盛雀歌撇嘴,乖乖起身给他端了杯水过来,但眼神里的不甘显而易见。
她数着时间,故意打了个哈欠:“今也不早了,要不我先送你下楼?车就在下面吧,还是先通知司机一声?”
盛雀歌就差在自己脸上写着“好走不送”几个字了,一副巴不得贺予朝赶紧滚蛋的模样,藏都藏不住。
男人不紧不慢:“还早,不急。”
“熬夜晚睡对身体不好,贺先生工作繁忙,要注意休息。”盛雀歌一点都没有诚心的关怀,杏眸微弯,目光狡黠。
她本就生得妩媚动人,精巧的五官细致漂亮,嫣红嘴唇翕动,又是在引诱人一般。
贺予朝原本是打算来问罪之后,得了盛雀歌的保证就放过她,但现在突然不想走了。
有这么个娇媚的人儿放在眼前,确实是赏心悦目的,怎么看怎么舒心。
倒是奇怪了……
贺予朝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像盛雀歌这样的,无论哪一处都像是照着他喜好生长,怎么看都很有意思的女人。
也不只是觉得有意思,还有更多值得探究审度的部分,也因为这样,原本第一次就可以解决了她带来的麻烦和造成的潜在威胁,却不断往后拖延,甚至让他食髓知味,从中感受到了不同的有趣。
这样的生活倒是比过去更多了几分兴意,总算没有那么单调一成不变。
——也不会有几个人拥有贺予朝这般“单调”的生活。
……
“第一次来你家,不带我参观参观?”
贺予朝站起身,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在这里分外有压迫感,盛雀歌仰头看他,很没底气:“我这里也没什么好参观的吧……”
就是个普通的窝而已,和贺予朝那套大几百平米的豪宅比起来实在寒酸,唯一的优点也只有更温馨,更像是家。
然而她的话这时候也没什么用,贺予朝随意推开一扇门,里面就是盛雀歌的卧室。
粉色的墙纸,心形的枕头,满满的少女心……
盛雀歌立即捂住了脸。
------题外话------
雀儿:我才不喜欢粉色,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