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泛扬那头一阵巨响,过了半晌他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仍然惊疑未定的样子:“你吓得我连椅子都坐翻了……还是那个人?”
“不然还有谁?”
面对贺予朝充满凉意的反问,孟泛扬说:“我以为你只是比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开窍的晚一些。”
没想到这一开窍,竟然真的就定下了某个人,看起来还不是随便打发时间的玩乐。
他上回见到盛雀歌的时候,情形就让他有了预料,但这种事情发生在贺予朝身上是真的挺诡异,导致他始终不太敢相信。
这回,是不得不信了。
“这个忙我帮,不过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假戏真做了?”
贺予朝语气平淡:“她只能是我的。要说假戏真做……也算。”
不过他最清楚,从一开始提出要让盛雀歌来假扮女友,除了当时急需解决掉多方麻烦这个原因,更和盛雀歌有关。
那么鲜活生动的一个人,处处都恰到好处,全是让他喜欢的。
何况还有被挑起的诸多兴趣,想看她怎么耍小聪明,看她如何在自己面前周旋。
从来没有遇到过像盛雀歌这样伶俐有趣的人,贺予朝一旦动了心思,便不可能放过她了。
“你倒是厉害,不声不响的身边就多了个人,原以为丫才是孤独终老的那个,没想到现在我们大都还是孤家寡人,你已经美人在侧了?”
孟泛扬很是有几分酸味,他们身边自然不缺女人,有那么多主动扑上来的温香软玉,漂亮可爱,性感酷帅,分明是风格各异,最后总显得千篇一律了……
“不要说废话,先去办事。”
他挂了电话,从书房出来,站在盛雀歌的房间门口,锁把旋转,她根本没关严实。
象征性地敲了两下,贺予朝径直走进去,盛雀歌还在浴室。
他也不急,坐在床边翻了几页盛雀歌搁下的法典,逻辑严密的字句很适合贺予朝阅读,否则以他的挑剔,一般读物也入不了眼。
直到浴室门打开,盛雀歌出来,他才不急不缓地放下书,抬眼望向盛雀歌。
她裹着湿润的空气出现,像朝露凝固在蔷薇枝头,有种潋滟娉婷的美,足以让人呼吸困难,忘记世事,眸中只剩她的存在。
“没有上锁,我就进来了。”贺予朝双腿优雅交叠,一眨不眨凝视着盛雀歌,犹如野兽捕捉到猎物踪迹后的耐心等待。
盛雀歌用毛巾擦拭着湿发,唇边笑意展开:“就算我锁了门,贺先生想来还不是很自由?”
“你说的没错。”
男人还真是一点婉转都没有,直白的残忍,他的视线上下逡巡,丹凤眼里含着的热度,更是足够将所受之人烫伤。
盛雀歌隔着毛巾,不时打量一眼稳坐如钟的贺予朝,控制不住地想,也不知道有什么人能够无视他散发的魅力,可以面对他的诱惑还无动于衷。
反正,她是做不到的。
“以前有人对贺先生投怀送抱吗?”
盛雀歌冷不丁问。
贺予朝看不到她的表情,他缓缓眯眼,然后回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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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你这样诚恳……雀儿要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