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糟糕至极的审美

    如果是单独一个靠着药剂活了几百年的老人，悠可能会对此保持持有疑问，但在湮灭武玲灵魂时，接触到另一个气息，却让悠锁定了这个海域。

    那种气息，悠接触的太多了，甚至是泡在那股气息里长达8年以上。

    混杂着星球意识‘盖亚’与人类意识‘阿赖耶’的不明意志残余，也就是构成武玲操控舰娘的权限基础的‘意志’。

    “虽然薄弱，但是的确是星球意识与人类意识集合在一起的意志，那么，区区一个人类为什么会发明出舰娘的原因，就可以大胆地做出推断了。”

    站在海面上的悠微微眯起了眼眸，过去，在他所经历过的型月世界里，接受到这股意志的人有很多。

    菩提树下悟道的释迦牟尼，圣山上再度复生的耶稣，西出函谷关的老子，甚至于近代被苹果砸中的牛顿。

    这一系列推动人类或是星球发展的伟人，在型月里，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抑制力的指引。

    所以作为一个普通科学家的武玲得到天启，发现舰娘的存在，开发出建造大门，对方突然出现的深海栖舰也是有着一定的可能性。

    而在接受过天启之人的脑海里，一直念念不忘，想要派兵摧毁的深海诞生之地，十有**就是来自星球的启示了。

    想到这，悠微微吸了一口气，随后扑通一声，一头钻入了深海。

    没有摆动身子，也没有呼吸之类的举动，甚至是衣服也没有进水，悠就好似走路一样，自然而然地朝着深海下潜。

    他的速度有些缓慢，目的自然是为了探索一下这一海域的真相。

    光线暗淡的深海并不能阻挠悠的视野，海底珊瑚，过往的游鱼，以及那让鲸海得名，各式各样的鲸鱼自然印入了他的眼帘。

    不过，却是以深海栖舰的姿态出现的。

    “污染的很彻底呢。”

    悠微微皱了皱眉，随后迅速的下潜着，过往的海域至多只是高速运动的洋流里才有这大规模的深海栖舰存在。

    但现在。只是下潜了不到500米，四周的情景就好似挤入了深海堆一样，达到了10米一只的超高密度，着实有些让人惊讶，但却又处于情理之中。

    没有在意四周的深海栖舰，甚至于悠连击杀它们，清理一下场地的兴趣都没有，他就好似幽灵一般，将这些密集的凶兽当做空气，无声无息的下潜着。

    忽然，悠前进的速度猛地一滞，完全违反了惯性定律，骤然停在了深海海洋中央。

    在悠视线的正前方，一只通体乳白，身上还带着黑色斑点，有着十余只触须，似是乌贼的异类生物，正用那鸭蛋般的乌黑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悠的方向。

    屡屡黑气笼罩缠在异类的身上，像是有着生命一般，不断地啃食着它的躯体，咕噜噜的气泡持续不断的产生。

    而当黑雾啃食完异类生物后，便不断地朝着四周散发着充满癫狂，完全没有逻辑的精神波动。

    “这还真是中奖了。”悠没有张口，深海也没有空气传播他的声音，他只是用精神波动传达着自己的想法。

    癫狂混乱的精神波动犹如‘猛毒’，侵蚀着四周的一切。

    然而对于悠而言，那足以至人发狂的‘猛毒’，脆弱的犹如草履虫般，连接触他的在无非做到，便在靠近的过程中彻底消亡。

    在精神猛毒的底下，传达的是饱餐一顿以及性、欲到满足般的异样情绪。

    悠皱着的眉头从未有过一丝松开的迹象，在他的目光下，黑雾汇聚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球，在他的面前开始了胎动。

    “深海诞生的过程吗？”

    看到这副景象的悠，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局部加速了时间，将那孕育的过程缩短到了一秒钟，以证实自己的猜测。

    几乎是呼吸间，本该持续不知多久的孕育过程在瞬间达成，在噗！的一声爆响间。

    伴随着黑灰色的羊水，被黑色的触须包裹，有着苍白短发，身上遍布着好似黑色紧身衣的妙龄少女从破裂的‘蛋壳’中被吐出。

    “…深海2型精英潜艇！”

    悠没有在意那少女身后那异类一般的触须，而是面无表情地道出了大海上的舰娘，为面前的深海命名的‘学名’。

    好似使命达成一般，漆黑之雾在诞生下了精英深海后，便失去了所有力量。

    而与此同时，苍白的少女睁开了那纯净而又茫然的眼眸。

    少女明明是从先前那歇斯底里的疯狂之物中诞生，但又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般，带着犹如白纸般的纯洁。

    悠打了个响指，将面前与他颇有缘分的深海潜艇送到了自己的岛屿，随后带着研究的心态，收集了那些好似沉浸在痛苦与欢愉中，不断痉挛的黑雾。

    [吞噬生物-重新孕育-诞生深海]

    这一系列的流程，让悠对海底的存在，有了一丝丝猜测。

    没有犹豫，悠的身影直接消失，出现在了位于3000米之下的大海底部，名为日本海盆的深水海盆之中。

    位于这里的是犹如史前遗迹般的巨大都市，巨型的石块和数百米高的石柱散列在四周，上面还糊满了绿色的软泥，其上满是带着凶恶和癫狂的扭曲人脸。

    四周的墙壁和柱子上都刻满了诡异的象形文字，犹如一张张各种各样的生物的脸庞一般，看到他们，唯一能够体会到的只有夹杂着痛苦的欢愉。

    “真是糟糕透顶的审美。”

    面无表情的讽刺了一声，悠无视着数以亿计的深海水压，朝着正中心，那唯一良好的，充满希腊风格的石庙中，缓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