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匹白马到得李容修与自己的跟前,眼看着快要踏上自己之时,“嘘”一下,那马上之人,一勒缰绳,那匹马在离心正要想后退之前,戛然而住。
离心的面上露出几分笑容,心里可是吓得不轻。暗道这波操作,还真是666
可以想见骑马之人,驭马之术的高超。
再看那身手,亦是异常的矫健敏捷,双手一撑马背,翻身一跃,很是轻巧的飞身而下,那弧度,那姿态,涌上离心的心头的只有两个字真帅。
来人跃下马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参见离妃娘娘,参见李侍卫。”
离心听了,心下纳闷这人我并没见过,缘何竟是识得自己?
转念一想,这皇上都颁旨了以盈郡主换回离妃与小环世子。
那这骑马之人识得自己,也便在情理之中了。
耳中就听见李容修浑厚的声音“高侍卫,起来说话,看你甚是匆匆的赶到这里的样子,是有什么急事儿么?”
那人听了,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李容修大约亦是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站在一边发着呆的离心。
见这离心并没开口说话的意思,那脸上微笑的神情,亦是很不自在,心内奇怪这个离心,怎的这次相见之后,反应总是呆呆笨笨的,比之于以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于是,悄悄的走近了些,用手拽了拽离心的袖子。
正沉浸于自己思维中的离心感受到了李容修的提醒,忙一伸手,抹去嘴边的一滴口水“那个高高”
离心一时忘了,高什么来着?这这,离心在心里道坏了坏了,我向来记忆超人,这怎么一会儿的时间,就忘了这人是高什么的来着,会不会是刚刚一撞,把自己的记忆力也给撞跑了?
一边的李容修见了,忙悄悄的道“高侍卫。”
“哦,对对,那个高侍卫,免礼,请起。”
跪在地上的高得尚方站起了身来,复又对着李容修一拱手“回李侍卫,属下日夜兼程的从新凉赶过来,是因为受人所托,有一份十分重要的密函要亲手交给离妃娘娘。”
“十分重要的密函?受人所托?”
李容修甚是惊异“能让高侍卫亲自跑一趟的,想必此人是朝庭中的要人,有什么事儿不能等离妃到了新凉再说?我们离新凉皇城也就只有几日的脚程了,还要劳烦高侍卫如此风尘仆仆的赶过来?”
“回李侍卫,这具体的原因属下也不清楚,属下亦是紧急之下,奉命行事,恕在下不能一一细细奉告。”
那人恭敬的回道。
“李容修与高侍卫同为御前带刀侍卫,不过是李某在高侍卫前一步入宫,高侍卫向来以属下相称,甚是客气”
李容修对着高得尚回以一抱拳“李某无意深究这其中缘由,这来都来了,那便把密函呈给离妃娘娘一阅。”
“是,李侍卫。”
高得尚细心的由怀中掏出一截竹筒来,恭敬的递到离心的跟前。
离心的心里纳闷加深这新凉皇城之中,哪个要人对自己这么上心?等个三五天都等不急,还差个顶尖高手过来,给自己送信?是友?还是敌?
听这李容修的口气,这个高侍卫亦是平常人所支使不了的,会是谁?还密函?
伸手接过竹筒,细细看去这古代的保密技术倒亦让人另眼相看,拙是拙了点,很是实用,竹筒的接缝处不知是用了什么粘土封了的,那粘土上盖了红红的朝庭密函专用章,谁要是拆开来的话,这章便不能原缝对接了
离心心里道,原来这骑缝章,古代的人就会了。
“春桃。”
离心侧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春桃叫道“把这个竹筒接缝处的粘土去了。”
“是,娘娘。”
春桃上前一步,接过离心手上的竹筒,小心的把筒口的粘土搌掉,用裙边擦拭干净后,方交到了离心的手中。
离心接过,转过身来,对李容修道“李侍卫,既然是密函,离心亦当要用心对待,我且回车内去阅。这样,亦好显得对这一‘密’字的尊重。”
李容修听了,双手一抱拳“娘娘请”
春桃听了,忙过来扶住离心,齐齐向马车内走去。
小环见离心果真又回到了车内,心下大喜,以为是自己的哭引起了离心的注意,回过头来,抱着自己一起去那驿馆交换公文去。
待细细一看,心里不禁一愣看离离这深思的神情,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抽噎着慢慢停止了啼哭,便见她在春桃姨娘的帮助下,弯腰入得车内,先用手摸了摸自已的头“环儿乖,娘亲一会儿便来抱环儿。”
说完,“吧唧”颇是用心的亲了自己一大口。
很是神奇,每每只要离离温柔的一摸自己,一亲自己,自己的心里便生出许多的安心与舒惬来,十分受用,越多越好
离离跟自已说完话,便坐到了刚刚的地方,把拿在手中的纸张轻轻打开,认真的看了起来。
只是一眼,便见她的眸中流露出惊异的神情。
这是?
小环心里猜测着?这是谁写给离离的信?
看文件向来习惯于先看落款是谁的离心,展开信纸低头向下看去李容兰。
立刻,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位浅绿衣裳,端庄容秀的女子形象来。
记忆中,好似这个叫李容兰还曾经帮过自己一把,应该不是坏人。
再往深处思去李容兰不就是李容修的妹妹嘛?看这情形,怎的自己的亲哥哥,竟不知道是妹妹差人给自己送来的密函?
难道,有什么真的很秘密的事儿,连这李容修也不能懂?
停下心内的思考,离心把眸光上移,从信的开始看了起来
离姐姐
冒昧写信,离姐姐心里定是十分意外,容儿缘何会在离姐姐回新凉的路上修书一封,让高侍卫急急送来
容儿只是有一事相告
因此,容儿私下认为离姐姐暂避为好,待圣上回朝之后,再择机而回不迟。
下面的落款是李容兰。
认真阅完,离心的表情变得十分的凝重,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看向春桃“春桃,有火折子吗?”
春桃听了,忙伸手从怀是一掏,拿出了一个火折子来。
离心接过,“哧——”一下点着了,把手中的信凑了上去
待那信变成了灰色的火末,用手一搌,那信便成了粒粒细小的灰尘。
做完这些,离心复又把火折子交给了春桃。
一边的清香见了,心下暗暗揣度着娘娘有事,向来不会瞒着我与春桃,这次,为什么看完信后,竟是不声不响的便把信给烧了?
有心想问,见娘娘的表情甚是冰寒,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一时,车厢之内,除了小环偶尔的哭后尚余的几不可闻的断断续续的抽咽之声气氛变得甚是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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