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心”春桃纵身一跃,飞身挡在了离心的跟前。
待得看清了离心的脸,面上一滞,刚刚,是不是犯错了?娘娘啥时候,竟是把面具给折腾着戴上了?
离心怀中的小环,刚刚亦是亲眼看着离离把面具细心的粘在了脸上,但并没注意去看是一张什么样的人皮。
此时,见春桃姨娘吃惊的眼神,亦抬头向离心的脸上望去好丑,竟然是男人的面色,嘴角边,还有一颗大黑痣。
一时之间,竟是忍俊不禁咯咯咯的奶声奶气的笑了起来
离心本来在细心察看着怀里小环的反应,再怎么着面临危险的境地,也要不露声色,免得惊了才几个月大的小环。
此时,听春桃叫自己小心,便应声抬起头来,透过春桃纤细的肩,向前方看去只见一白衣男子,撑着一把纯白色的伞,也不着急的样子,姗姗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天色渐渐的亮了,离心用一只手抱紧小环,另一只手擦了擦眼睛,仔细看去那白衣人的衣服上竟是纤尘不染,看不出一丝的脏来
离心思道真是奇了怪了,这个树林里,这么多的磕磕绊绊,他那衣服,竟是可以如此的干净无尘,光是这能耐,就很厉害
对于春桃身后,离心那脑袋向前探了又探,很是认真仔细端详自己的样子,慕容风很是满意。
看来,这院离心对于自己的出场还是很好奇的
让她多看几眼也罢,自己的这俊秀之姿,什么时候如此让他人直勾勾的看着了?念在她快要是死人的份儿上,让她多看几眼也罢
小环本还咯咯咯笑着的声音,在注意到离离瞳孔中的凝重后,渐渐停止了,他顺着离离的眼光看去哇靠,这是什么人间美色?男人的刚与女人的柔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说玉树临风?不不不,玉树临风里又加了一点妖,说千娇百媚?不不不,千娇百媚里又加了一点刚
小环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
离心飞快的在脑海里调动着脑细胞,找着可以与面前这个男人相合的信息白衣白伞,武艺高超,会使暗器
终于,忆起原身在皓月的太子府时,有一次,与郑润在谈及自己在神医谷时,倒似听郑润说过,有这么一个白衣白伞的人,好象是神医谷谷主谷灵风的师弟,听郑润对此人的评价时好时坏,做事,向来只凭自己一己之喜,不按章法来
亦曾听那郑润说起过在神医谷时,自己的生还,多亏这慕容风拖住了那“绝情双煞”一些时间,自己方才得救,论理,还算是原身的恩人。
如今,听这慕容风的话音,是来要自己与小环的命的。这又是为何?
只是几眼,离心已在心里获取了一些信息有洁癖,妖气,孤僻,自负
春桃见那慕容风向着自己与娘娘的方向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下惧怕于他的武功高强,忙把剑往前送了送,大声的喊道“站住,别再往前了,再往前我便杀了你。”
慕容风置若惘闻,仿若没听见似的,继续向离心走了过来
春桃情急,一剑刺了过去
离心就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清楚怎么回事,春桃的剑便被那慕容风夺了过去,横在了自己的颈间。
春桃见了,脸都吓得出色了,双拳一握,向慕容风面门攻去。
耳中只听“哧一哧一”两声,春桃便跌倒在地,双手颤抖不止,离心斜眼看去两个月牙形的暗器正中春桃的肘部,那两只手的肘部象脱了节似的挂着
大问题没有,只是委屈春桃要忍耐上一些时辰
离心眼眸转正,双手紧抱着小环
离心怀中的小环见了我的离离妈呀,这这都这样了,还能沉得住气?那似老虎似的爆脾气还没发出来?不爆也行,你至少装装可怜,哭唧唧一下啊,这男人不就是一见女生哭,心里就象水一样的软了么?记得,在幼儿园时,只要班上的女生一哭,我院小环就会过去安慰一下的
离心低头,见小环对着自己吹嘴挤眼的,瞪眼瞧了她一眼,那意思现在是用爆脾气的时候吗?是装可怜的时候吗?你小子是嫌离死不近是吧?
小环见了,缩了缩脖子,咽了口口水这离离这么聪明的么,这会儿竟然能读懂我的小眼神,看来,离离在二十一世纪的精明沉着又回来了
慕容风一手撑伞,一手用剑抵在离心的颈间,原以为,这个抱着孩子的离心定会吓得花容失色,哇哇大叫。
还有,她手中抱着的那个娃,见了这明晃晃的剑架在她娘亲脖子上的与众不同的阵仗,理应也会吓得哇哇大哭
可是,都好长时间过去了,不说那离心一句话都没说,很是淡然的看着自己,便是他怀里的那个小子,那双眼睛竟亦是亮晶晶的看向自己,倒似比那剑还要亮,黑黑的眼珠,象葡萄似的
呃,自己竟是读出了几分顽皮可爱来
看这小子眉清目秀的,这才几个月,便如此惹人喜欢了,那长大了,会不会比自己还要
一想到这,心内就有点好奇涌上了心头来要不,把这个小的留在自己的身边?等长大了看看,是不是比自己还要俊秀勇猛些?
离心从他的眼中读出了对小环的怜惜,在心里道总算是有了一丝生还的希望。
趁慕容风注意着小环的功夫,离心腾出一只手来,轻轻的去拔那横在颈间的剑,哪知,还没碰上呢,这慕容风倒是机敏,把剑往离心皮肉里靠了靠“别动,动我就立刻杀了你。”
“那,如果我就动呢?你倒是立刻杀了我啊”离心冷冷的道。
“我慕容风可不是你威胁的,你顶着个男人的面具,不就是想要活么?不必刺激我,我慕容风又不是傻子,杀与不杀,什么时间杀,你说了不算。”
这一字一字庸懒的声音,听在耳中,实在与一个杀手不符
“哦,听慕容公子的意思,还不想立刻杀了我
还没说完,离心就觉得眼前一阵剑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