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带她回宫,不光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与朕亦是及为不利,这还没带呢,瞧这场中众人的反应
还是先压下再说。待我查明之后,定不轻饶下毒之人。
主意拿定,刘纯一不等那候喜说完,负在身后的右手伸出来一挥“爱卿快快免礼,你这位手下说的只是眼见我在这位妇人屋内时的实情,不知的却是别有缘由,正因为他不知前面的原由,也不必怪罪于他了。”
众人见那刘纯一听了来福的话后,并不生气,还替他开脱,心下都不禁狐疑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刘纯一深知众人的意思,左右环视了一下众人的眼光,眉毛一挑“免得大家心有他想,我且把经过粗略说与诸位一听”
众人听了,齐齐把眼光聚向了刘纯一的脸上,只见那刘纯一理了理身上穿着甚是整齐的衣袍,缓缓言道“自皇弟惜一去迎独孤太子后,朕忽然肚子有些微痛,便到楼下去上了一趟茅厕,刚到得自己的屋子外,还没推开门呢,便听到这个小包子似刚刚那样的大声哭闹不止。”
众人在心里想想刚刚这小包子哭声高昂的大嗓门儿,心下开始有点信了。
那刘纯一接着道“朕心里不知这小包子为何如此哭闹,便轻轻的敲了敲门,意欲询问。”
“哦”
场中有几人恍然大悟似的轻微应声。
“原来,是这位小妇人睡得甚是香甜,这小包子在床沿边踩空,差点掉了下去,听了我的敲门声后,她醒了过来,抱好孩子后,为感谢朕,开门邀朕进屋子里坐坐,喝口水。”
来福听了,心下思道不对啊,明明这女子是睡在床上的啊?
那刘纯一倒似料到来福会有此一想,耳中就听到刘纯一继续道“哪知,这个妇人一时心急,外衣都没穿,打开门后,颇觉得不好意思,示意我于椅子上坐下稍稍休息一会儿,返身到床上哪知我这还没坐下呢这时?”
刘纯一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来福
用手一指“这个下人便来敲门送水了。”
“原来是这回事儿”
众人听了,这环环紧扣的事件发展,好似并无不妥之处。
来福听了,心下也明白了过来,不禁暗暗的恨起自己来
唯有那李容兰,不着痕迹的咬紧了下唇
离心的心下稍稍的缓了口气还算这刘纯一识相
一边的独孤西泠听了,朝着刘纯一一拱手“凉皇,既然一切都是误会,我们不如到隔壁说正事儿,这些人”
独孤西泠四下看了看“这些人便各自散了,如何?”
刘纯一朝着独孤西泠一回礼“独孤太子,请。”
转头看了一下李容兰“容妃,早点回宫先休息,朕明儿到兰苑来用晚膳,到时,再与容妃细细述说今晚的一些经过。”
李容兰听了,忙对着刘纯一福了一福“是,纯皇。臣妾明儿在‘兰苑’恭迎皇上。”
转过身来,对着那西域太子亦浅浅施了一礼“独孤太子,先行告退。”
那独孤西泠回了一个西域的礼节“容妃娘娘慢走。”
李容兰在自己的小侍女蔷薇的搀扶下,向屋子外面的走廊走去
才走出两步,就见那独孤西泠身边的侍卫胖蛋,刚刚去拉隔壁屋子打开门的那位,尖叫着跑了出来“太太子,这这这屋子的床上躺躺着一一位女子。”
“躺着一位女子?”
独孤西泠的脸色一抹云淡风轻悄悄的飘过“躺着一位女子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瞧你这惊慌失措的样子,要知道,这里是‘探香楼’内,再说,这凉皇嘛”
独孤西泠故意没把话说完,偏过脸来,意味深长的看向刘纯一。
刘纯一负手于身后,深知这独孤西泠看过来的这一眼的用意,但心内并不急。
就见那胖蛋对着自家的主子很是着急的又道“太子,不仅仅这样,属下还闻着,这屋子内有我们西域毒品‘消魂散’的味道,属下刚刚看过了,那女子已昏迷不醒,再不给解药的话,估计”
独孤西泠一听什么?还没有解毒?这么说来,并不是刘纯一所召女子?
独孤西泠的心里亦是一惊,会是谁?竟然在凉皇的屋子里下这西域的毒?这如果得逞了,不说这凉皇,我独孤西泠也会被这凉皇误解,便是洗清,也要麻烦上好一阵子。
独孤西泠按下心中的讶异,对上刘纯一的眸子“怎么会这样?”
此时,刘纯一方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我也想知道呢?传言中这毒不是只有西域的皇宫之中才有么?可是你们西域皇宫内的”
刘纯一此时,亦是有意停住了想把话说下去的语气。
独孤西泠听了,心下暗道,听这刘纯一的话音,这是对自己已经有了一丝怀疑的味道了,但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不是我独孤西泠安排的便不是。
听了刘纯一的话后,也不多作解释,对着胖蛋道“你已然是进了屋的,这消魂散灭后,应已无毒,但是,为防余味,去,把屋子里的那女子的毒给解了。”
“是,爷。”
胖蛋一听,心下涌上一抹邪笑,没想到,竟是因祸得福了,屁颠颠的向着屋子里走去,听说,这中了‘消魂散’的女子,可是
嘿嘿嘿
离心见了这胖蛋此时的样子,心里忆起了原身在新凉皇城时的一个晚上,便是这胖蛋与那武大,意欲为所欲为的往事来
独孤西泠见胖蛋进了隔壁的屋子后,看向刘纯一“待本太子回到西域后,定严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究竟是谁竟是能偷得我西域的‘消魂散’来新凉城内为所欲为,还意图乱了凉皇之性。”
刘纯一暗中观察这独孤西泠此时所言,不象掩藏之音,心下亦是奇怪假若这件事不是这西域太子所为,那又会是谁?想要引诱朕?而又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低头沉吟一番后,抬起头来,对着那西域太子道“那就有劳太子了,而今想起,朕真是幸运,想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