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有一个?那把这个先说,刚刚娘亲可是只答应你一个问题的,现在都听了两个了。”
风清离用手支住了头,看上去甚是支撑不住了的颓累的样子“娘亲累了,有什么别的,你想想好,下回闲时再说”
虎虎听了,忙急急的说道“虎虎这么小,虎虎也象离离娘亲一样的想坐着躺着,但是娘亲却以自己是虎虎的娘亲,叫虎虎去给哑爷爷与娘亲打热水。所以”
虎虎一边说,一边不安的捏着衣角。
风清离早就预料到了虎虎刚刚说自己不爱幼,是因为这件事儿。
但是,若不锻炼他在身心俱疲之下的坚持力,以后,一旦自己不在他的身边,他怎么办?
在这个世间,他还有谁能倚靠?
风清云?哑叔?春桃?还是刘纯一?
想那风清云,虽正亦邪,难以捉摸,自己与他之间,不过是合作互利的关系,从这次春桃差信鸽白雪送信给自己,自己便可以揣度出大约春桃发现了什么事儿与这风清云有关,若是没有,春桃为何不直接与他商榷?
再说,这个保护自己去西域皇城的哑叔,表面上看,木纳迟钝,但不知为何,自己总是会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哑叔并非他表面所表露出来的那般样子
春桃?
她自己的命运尚还不能完全掌控,又焉能腾出手来照顾到虎虎?
刘纯一?所谓天高皇帝远,蓦然冒出来一个皇子,想必,不说朝庭,光是一个后宫的算计,虎虎也难在虎口之下,获得保全
不过,一想到这刘纯一,风清离的思绪倒是忽地一下,拉得好远,在心下思道一晃五年的光阴,飞驰而逝,想那刘纯一,为皇六七年之久,应已是根基渐稳,后宫佳丽如云,膝下皇子公主一堆了吧
正神思游离着
“娘亲您还没有回答虎虎的问题呢”
思绪神游的风清离被虎虎还尚显稚嫩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看着虎虎,心下暗道虎虎,你知不知道,娘亲唯有,让你,极早学会任何环境下都能自保的能力,都拥有坚持下去的能力,方能保你在这个古代里生存下去,获得生命最大可能的长度
思之此处,风清离把手从下巴上轻轻的拿了下来,扶住虎虎小小的肩膀“怎么办呢?我的虎虎,虎虎的娘亲现在累得动都动不了了,又想尊老,要不”
风虎虎刚刚还满脸委屈的泪,此时,见离离看上去确实十分疲倦的身子,连跟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就觉得心下一震。
想想,离离对自己虽不如现代那样每天都留有亲子的时间,与自己经常嬉戏互动。
但每每自己遇到什么事儿,都能细致耐心的说给自己听,如今想想,是不是自己对娘亲太过苛求了?
毕竟,这是古代
何况,离离可是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娘亲,有娘亲,虎虎才有保护的人,不然,虎虎学了一身的功夫,去保护谁?
假若离离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在这一个亲人都没有的古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刚刚听了离离的话,现在又见到离离这个样子,自己竟象是醍醐灌顶似的瞬间明白了难道是离离的良苦用心?
一想到这,风虎虎猛然之间,就觉得自己的胸中,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忽地一下浑身便充满了能量
对着风清离道“娘亲,没事,虎虎现在还有力气,虎虎扶娘亲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吧。”
见虎虎甚是担心的看着自己,风清离对着他摆了摆手“娘亲只是累,你去楼下给哑爷爷先去打水,娘亲没事儿。”
虎虎听了,点了点头,急急的迈开小短腿儿向着隔壁的哑爷爷的房间走去
推开哑爷爷房间的门,虎虎探头探脑的一看哑爷爷正坐在桌边喝水呢。
见虎虎进来了,哑叔用手指了指桌上另一杯已凉了一点的水,虎虎见了,忙开心的奔到桌边,捧起水杯
正想仰头‘咕嘟咕嘟’的喝个痛快呢,就见那水上漂浮着一层细细的茶叶沫
虎虎轻叹一口气
不过,心下还是心存感激的。
哑叔到底还是知道自己想喝水的
对着茶水轻轻的用嘴吹了吹,嘬了一口水,好舒服
等一杯水喝完,虎虎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放下水杯对着哑叔道“哑爷爷,我去楼下打点热水来。”
哑叔见了,对着他摇了摇手,比划了又比划,虎虎看明白了哑爷爷这是想跟自己一起下去打热水呢。
虎虎忙对着哑叔使劲的比划爷爷,您一定很累了,虎虎不累,虎虎去。
哑叔见了,对着虎虎露出一抹微笑来,起身拿起床边的盆,然后指了指风清离的房间。
虎虎见自己的坚持拗不过哑爷爷,只得又返身推开了风清离的屋门。
听了虎虎的诉说,风清离心下明了,哑叔这是心疼虎虎呢,所以决定跟虎虎一起去楼下打热水。
便笑着对虎虎道“知道了,跟哑爷爷下去吧。”
虎虎听了,蹲下身子,拿了个比自己的身高小不了多少的木盆,朝着屋子外面走去。
哑叔给虎虎的木盆里倒水时,本想少倒点,但是虎虎对着哑爷爷比划着娘亲很累,我想让娘亲舒舒服服的泡一下脚,睡个很美很美的觉。
虎虎从小粗糙惯了,有的是力气,再倒点,再倒点
等水差不多漫过了三分之二后,哑爷爷再也不愿意往里面加水了,虎虎方才罢休。
虎虎端起木盆来,试了试,刚好能抱着盆的两端,掂量了拈量,并不比天天早上,自己提的木桶里的水重,便抱着个水桶,走在哑爷爷的前面,向二楼走去
正这时,客栈的外面进来了两个风尘仆仆的女子,一位着嫩鹅黄色的裙衫,面上罩着一袭白色的薄纱,大约是怕有人认出她来。
一位着一袭暗灰色的布裙,一看,就是侍女的打扮。
一进店内,就听那着嫩鹅黄色裙衫的女子对着那着暗灰色布裙的小侍女道“铜雀,你去要间房,我且坐那桌边等着,这一路急赶,真是累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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