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哑叔在心内道人世红尘,大约千算万算,都不如因果之报
不然,自己缘何去而又复返?缘何见到那风清离有险之时,在那胖蛋后面鬼使神差的暗暗的使了功力,不着痕迹的帮了那风清离呢?
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至于这个新凉皇朝,假若清离夫人去的话,自己还是要去看看的
想来,便是自己不去,以自己对小少爷这么多年的了解,他定会去的。
与其事后再去,不如紧紧跟随这清离夫人,方能静观其变,而后见机而行
想到此处
哑叔打开屋子里的门,朝着隔壁春桃的屋子走了过去
抬手敲了敲门
是虎虎来开的,虎虎把左手的食指放到了嘴巴前,对着哑叔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
然后对着床上呶了呶嘴
那意思,春桃姨娘还睡着呢
哑叔见了,心下会意,朝着虎虎点了点头,转过身子,朝着后院里走去
心下思道想来,昨儿听了自己的话后,以这个春桃对清离夫人的忠心,当是担心得一夜未眠,些时,才堪堪的浅浅睡去
那自己便去后院练会儿功。
想来,自己找春桃的事儿,虎虎定会及时告之于那春桃,到时,自己再把那叫做白鹰的西域太子的暗卫来过的事儿告诉她不迟
话说,下了早朝,用完午膳,独孤西泠来到风清离住的屋子门外时,透过半开的窗户望进去
就看到这个风清离正坐在桌子前,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神甚是茫然的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啥
自己从她眼前一晃而过,她那呆呆的眼神动都没动
独孤西泠在心下思道瞧她这呆愣愣的表情,大约是都没看到自己吧
梅莹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就听到一道女声特有的沉缓的声音,“进来”
梅莹一手端着衣服,一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风清离转过头来,见是梅莹
而且,见她手上还端着一个木制的放衣服的盘子
盘子里放着的是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一袭艳红的织锦华服
风清离不自禁的皱了皱眉这个独孤西泠,玩什么呢?
风清离正在心下想着这独孤西泠安的什么心呢,就听到那独孤西泠惯如往常的缓缓的声音,在梅莹的身后响起“离心,一会儿,让梅莹替你换身衣服,随我去西域的皇宫里去”
“去西域的皇宫?”
风清离听了,回过神来,甚是不解的看向抬步跨进来的独孤西泠
“从今天起,你就恢复你的原名院离心,不要再张三李四的叫这叫那了,累的”
独孤西泠径自走到一张空着的椅子边坐下
风清离听了,没有言语,心下思道敢情这小子要让我跟她到这西域的皇宫里头去主动摊牌,是几个意思?
难道他想索性捅破这层纸,以找个理由,亲自送自己去新凉?
这
风清离在心下思道这我就不理解了,我不过是在他的探询下承认了自己是那离妃,怎的,他倒是想着安排自己要回那新凉?
如果自己不想回新凉的话
那他岂不是妄自揣度了?
风清离正欲开口,就见独孤西泠对着自己一摆手“离妃,明人不说暗话,没想到,我半路上遇到的令我独孤西泠这么心仪的女子,竟是那新凉皇朝五年前传言已葬腹于沙漠中的离妃
而今,我既然已知你的身份,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当要禀告我西域王上,再作定夺”
这
风清离听了,在心下思道
这独孤西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风清离一时,倒还真是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心下暗暗忖道这现在,这屋子里就你独孤西泠、梅莹还有我风清离,用得着说话还这么
一边站着的梅莹听了,心下缓下了一口气来原来,这位风姿出尘的女子便是那传言中的新凉皇朝的离妃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好似,与传言中的不堪比起来,并不甚是相符
风清离也不吱声,心下思道我倒要看看,这独孤西泠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独孤西泠见风清离对自己所说的话,不惊不乍,甚是平静的看着自己,心下思道这个女人,也没谁了
这个时刻,不问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吗?
还是算准了自己会告诉她?
难道,一切倒是在她的掌控之下了?
于是,独孤西泠讪讪的笑着站起身来“不知,离妃在西域皇城之外的小镇子里,可曾听到半点有关新凉皇城的点滴消息?”
风清离听了,心下了然,敢情这独孤西泠大约亦是知道了那院朝中入狱之事。
想来,是以为自己也听到了些口风
方笑着道“西域的小镇子里,怎么可能听到这有关新凉的消息呢?便是有关西域皇城的点滴,有时,也未必能够听到的。”
“哦?
“那想必院将军在新凉的遭遇,大约离妃亦是不太清楚了?”
独孤西泠转脸看向风清离。
“我爹爹在新凉的遭遇?他怎么了?”
风清离身子没动,急急而又平静的问道。
独孤西泠对自己对这女人有‘急急而又平静’的心内感受觉得很是不解,这两个相反的词,竟然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如此完美的结合
自已确实看出了他面上的急切,但又能感受到她心内的平静
独孤西泠整理好自己的想法,看着风清离
“听说被冤入狱了?”
独孤西泠语调缓慢的说道,尽量不让风清离感受到一点点的突兀。
“入狱?”
风清离喃喃,面上并没有多少大的变化
继尔,竟然冲着独孤西泠浅浅一笑“西泠太子,这是跟离心说笑呢?怎么可能?
想当年,那新凉的开国老皇帝可是要封我爹爹当那‘一字并肩王’的,我爹爹都没接受。
这么淡然名利之外的老将军,能入什么狱?不为名,不为利的
西泠太子,怕是”
独孤西泠听了,一笑“我当初听到这个消息,亦是很不信,跟离妃的反应是一样的,但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