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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唉声叹气
    想那兰妃,那在皇上面前,可也是娇柔的女子形象,瞧你,大大咧咧的探出了身子,那步子跨得那么大

    知道的人,知道你离妃不是在皇宫长大的有待教化。

    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故意的呢。

    还有,那说话的时候,一点也不知道注意掩面

    牙齿便这么白白的露着,一点也不避讳

    苔痕有心继续扶着。

    但又怕这离心再说出和做出什么不合女子形象的规距来,只得从了离心的话,放下了扶着离心的手。

    离心得了自由,大踏步的走到刘纯一的跟前。

    心中谨记着李容兰吩咐自己的礼仪与规距神色要谦恭,脸色要微笑,态度要诚恳,礼节要到位云云。

    见这刘纯一停步在那儿,似是有意在等自己似的,离心忙对着那刘纯一甚是客气的深深施了一礼“奴婢不,不不,离心参见皇上。”

    刘纯一见这离心语无伦次的样子,那神情却是极其的认真。

    心下不禁好笑这离心,这么拘谨的样子,怕是因为从小便没有在这宫中呆过。

    于是,缓步走到离心的跟前,双手扶住了她的胳膊“离心不必客气,免礼。随朕一道进去吧。”

    说完,不再过多的停留,抬起腿儿,便向着御书房内走去。

    离心听了,忙亦迈开步子,跟在刘纯一的身后,向着屋子里面走去

    刘纯一径自走到书案前坐下,随手拿起案几前高高的奏折里的一本,缓缓展开,甚是认真仔细的阅了起来。

    离心站在屋子的中间,四下迅速的环视了一番原来,这皇帝的御书房是这个样子的啊,别说,还真合书房一说。

    瞧这书架上摆着的书,一本一本的,真多。

    离心见那刘纯一把自己晾在这屋子的中间不管不顾的,自己一屁股坐到那案几前批阅奏章,也不理自己了。

    而那随身而侍的老太监李公公,拿着个拂尘象个活佛似的站在那儿,胖胖的脸上永远似在微微的笑着

    离心再望了望门边,这御书房的门已是轻轻的掩上了。

    大约离心在心下思忖着那海月与景天两个小太监在门边守着吧。

    小端子与苔痕应该亦是在外面等着

    这看情形,大家对自己都视若无睹啊

    那不最好?我离心正好可以悠闲的随便挑些书来看看。

    主意打定,离心轻手轻脚的走到一排排的书架边

    停驻在一个书架着,只见上面摆放着什么《孙子兵法》、《资治通鉴》、《史记》

    都是自己在现代时所听说的一些有名的古书。

    离心见了,摇了摇头,自己对这些政治,还真是不感兴趣。

    便又走到了另一排书架前,什么《大学》、《中庸》、《四书》、《五经》

    离心见了又摇了摇头,太教条了。

    转过身子,又转到了一排书架前,什么《三字经》、《百家姓》

    离心只得又走到了对面的书架前,在心下思着哎,那《西厢记》么,在‘紫藤苑’的时候已经看过了,本来还想阅一下那冯梦龙所写的《警世通言》呢,哪知道,那郑润来了。

    于是,自己便身不由已了,这不,都心甘情愿的由不得自己的回到这新凉来了

    哎,一想到冯梦龙写的书,自己便想起了以前自己在现代时,看到的那敢怒敢恨敢骂人的杜十娘。

    要是能找到,再温习的看一下也行

    只是啊,可惜啊,这个杜石娘自己有个一生都可吃穿不愁的百宝箱,何必还要把自己摆脱封建社会礼教束缚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不值得托付的李甲身上呢?

    还把毕生所藏的珍宝悉数倒入了江中

    唉,离心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杜十娘不行啊,所托非人,而且,性子太烈了,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这么逞了一时口舌之欢,痛责了那李甲还有个叫什么富来的着?

    又如何?

    这冲动果然是魔鬼。往江中一跳,这活生生的命就没了。

    可惜啊

    不如,早作打算,守着自己赚的珠宝银子,找个僻静的地方,过自给自足的日子不香?

    哎

    果然还是太傻

    离心不自禁的摇了摇头

    话说那刘纯一,正阅着李尚书呈上来的奏折,那李尚书在这次奏折上,看来是花了心思的,洋洋洒洒好多字啊

    原来,南部与西部与皓月与西域接壤的地方,说最近总是会莫名的发生一些暴动,影响了三国百姓的生活,再加上初夏将至,那山上的雪水融化,水库里的水位大涨。

    第一批去修水库的从员已不够了,不知皇上什么时候,再到民间征一些勇士前去救急

    刘纯一阅完,习惯性的拿起搁在案几上的笔,往砚中蘸了蘸

    才发现这砚中已经没有墨了。

    刘纯一这才想起,刚刚跟着自己一起过来的离心

    抬起头来,就见那离心在不远处的一个书架边呆愣愣的望着书架上的书沉思呢。

    刘纯一轻轻的咳了一声。

    此时,离心正沉浸于替杜十娘的不值中呢,并没听到刘纯一那文文静静的咳嗽声

    继续在心下觉得这杜十娘的敢爱敢怒敢恨敢骂又怎么样?

    还不是一着看人不慎,小命儿年纪轻轻的便一命呜呼了?

    李念见了刘纯一执笔向着砚子去蘸的动作,亦看到他看向离心的眼光。

    忙上前两步,对着刘纯一弯腰恭敬的施了一礼“皇上,有什么老身可以帮忙的?”

    刘纯一见了,对着他摆了摆手“不用”

    说完,一只手撑在案几上,轻轻的站起了身来

    缓步踱到了离心的身边

    此时,离心的心中,浑身都是对杜十娘的恨铁不成钢,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把自已大好的生命都玩完了,唉唉唉,果然还是太年轻,太傻啊。

    刘纯一踱步到这离心的身边时,就见着这离心自己一个人正在又叹气又摇头的。

    心下不禁乐了,这个离心,这是?

    在做什么呢?

    瞧她唉声叹气的,难道?

    刘纯一心下一顿,是为了院将军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