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何仁在心中思着令自己甚是不解的是自己听婉儿说,那李容兰对刘纯一的心意,那可是
据婉儿所言,虽然那李容兰掩藏克制得很好,但真爱永远是无法遮住的。
那李容兰看向刘纯一的眸中可都是喜欢啊
藏都藏不住的那种。
那么?
这就很令人费解了
假如这李容兰甚是喜欢刘纯一,却为何还要在那冷宫之中于何雪的手下救出这院离心?
又为何要当着何雪的面,在后宫之中力挺后宫中众妃子请求皇上把这院离心从冷宫中移到‘兰苑’呢?
而且,最令自己不明白的是还把这院离心安排在她的‘兰苑’?
难道?
这李容兰多年前就知道这刘纯一对这院离心的感情?
还是?
难道她知道了这纯皇对这离心的情意后,还能如往常般的淡定从容?
若真如此,只能说明,这李容兰对刘纯一的爱,已经是超越凡尘的成全了
我何仁不太相信
抑或?
这李容兰?
也不简单?
这何仁的心里正揣度着呢
耳朵里就听到刘纯一清润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众大臣对院将军的事儿,这么关心?”
何仁听了刘纯一的话,在心下思着想来,这刘纯一手上的奏折是阅完了。
只是,不知他是大体阅的?还是一字一句的推敲的?
何仁一时并没有接话,只听刘纯一又道“至于这边塞子民与西域的冲突,历来便常常有之,硬是牵强到这院将军的身上,尚需时日来验证。”
何仁听了,心下一沉
没想到,这纯皇的心中,还想拖
然,自己不想
何仁张了张嘴,正欲开口
就见那刘纯一却并不看着自己,而是低下头,对着怀里的离心轻声道“离妃,可以磨墨了,再这么坐着,朕要累坏了”
额
离心这颗正享受的心儿,听这刘纯一这么直白的一说,恨不得由着心里便想伸出一只手来,掌他一巴掌
这说的什么话呢?我离心在你怀里就坐了这么一会儿,他就累了?
果然自己在现代时听过的一句话没错男人要是靠得住,这猪也会上树。
敢情是有什么事儿想要利用自己来缓一缓时,便借着找自己这么一搂。
如今,有事儿做的时候,不需要自己了,便想着一推了
哼,我就腻歪着,我偏不离开
我就不懂事儿
这不,难得有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心里有这般舒适自在的清甜的感受的
于是,离心垂下眸来
当没听见
什么大事儿,非得牺牲我离心的美好感受
把这事儿往后挪挪
我还没享受够呢。
反正我是现代人穿过来的,发生些什么都与我无关
便是背上个祸国殃民的名头,我也不怕。
反正我也不想在这儿呆着
不如折腾点动静,早点再穿回去
刘纯一见自己说的话,这离心竟然当没听见,还赖在自己怀里,一点想挪窝的意思都没有。
这心下甜着,可于情于理于这当下的屋子内的气氛不符啊
于是,搂着离心腰的手,轻轻的捏了捏,那意思别赖着了,这正事儿当前,你想干嘛?
离心的真实感受是想继续装不知
不过,想想自己如今肩上的责任,怎的事儿还没完成,倒想着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了。
刚刚还对这刘纯一甚是不满的呢,此时,倒还恋上人家了
还真是前后判若两人
想想,又颇觉无趣了
于是,无精打彩的‘哧溜’一下,由着刘纯一的怀中滑到了刘纯一的身边
拿起砚池里的那磨墨的用具
此时,离心实在无聊,细细瞧了瞧这磨墨的用具别说,这磨墨的东西整得还挺有艺术性的,小小的一个东西上,还刻画着一条龙
大约,离心在心下思着是这皇帝御用的象征吧。
哎,管它什么用不用的,磨墨吧
何仁见这两人消停了,双手一拱,又想说话
就听那刘纯一打了个哈欠“何相既然匆匆而来想听听朕的意见,那么,朕刚刚已经说完了,不知,何相是怎么想的呢?
如若何相还有什么想法的话,朕刚刚亦是在心下想了想明儿早朝,朕便把何相今晚呈上来的奏折当作重点,拿出来让朝中众臣商讨商讨,如何?”
“这”
何仁听了,心下知道刘纯一这么一说,自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没想到,自己今儿来探探口风的,这刘纯一还是想尽可能的往后拖
但自己心下知道,日久天长,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听西域的人来密报,那西域的太子独孤西泠,如今可是加紧了行动。
万一这西域有个什么变化,自己以前种下的所有前功,都有可能功亏一篑
自己今儿来,本想火上浇油一把,引起这皇上的重视,没想到,他依然不愠不火,不咸不淡
见他摆明了不想再进一步谈下去的姿态
何仁只得生生的咽下了还想说话的,再从长计议了。
于是,双手朝着刘纯一一施礼“臣,遵旨。”
“嗯,下去吧,有什么事儿明儿早朝上,朕来担待着。何相回去也早生休息,朝事虽重,但这身子还是要保护好。
新凉皇朝,如今这顶梁柱之一的院将军这罪状不明,暂已不能替朕分忧,如今,可就剩下何相与李尚书了。何相一定要保重好自己。”
离心一边磨着墨一边偷偷的瞧着这何仁
就见他听了刘纯一的话后,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起波澜,甚是恭敬的道“是,皇上,微臣把众臣子的意思已告知了皇上,臣心下已是稍安,多谢皇上体谅,臣告退。”
“去吧,这更已深了,路上小心。”
“是,皇上,多谢皇上。”
说完,那何仁转过身子,向着门外走去。
一边的李公公见了,忙屁颠颠的跑去替何仁开了屋子里的门。
见着何仁远去了之后。
那李公公回过身子来,对着低头阅着奏折的刘纯一道“皇上,老身”
就见那刘纯一头也不抬,问道“什么事儿,只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