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口舌能动,却发不出声音。
了无求告道“此子虽然饶舌,却也是有慧根的,还请道长饶过。”
慧冰道“稍事惩戒而已。法师不必心急,3、5个时辰后,令徒自能言语,”
苏夔嬉皮笑脸道“3、5个时辰不能言语,岂不是要把这位仁兄憋死不吃肉没问题,不说话问题多多。善哉,善哉。”学着了无法师的神情。
大家“噗嗤”笑了。
木才、不才也笑。
辩才怒气冲天,可是说不出话来,徒奈何也。
“好砖儿,玄关何在”智通客气问道。
“其实我也没有进过玄关,”程铁牛替砖儿传话“只知道有一道大石门,进去了别有洞天。石门就在那座石峰底下。”
砖儿好几次请求跟师傅进去,都被叱退,杨广反而每一次都能进去。
尉迟观抚着虬髯道“智通大师,我倒有些见识。”
智通凛然道“此乃我玄女宗密道,倒不用你来操心”她历来把玄女宗当做剑道正宗,鬼谷宗乃旁支,故有此说。停了停,换了柔和的口气道“你无非是说,前番是使一套功夫,这番必定也是使一套功夫。”
尉迟观恭敬道“大师说得极是。”
慧冰看他的神情里便有一丝温情。
玉儿心道,你这老道忒也托大,尊你一声前辈那是客气,不尊的话你算得了甚么我家先生乃一宗掌门,而你只是个归隐的长老,按理应该对我家先生客客气气哩便出声道“前辈,前番打开机关,使的是一套大力金刚拳法,此乃释家的功夫,想来此地原是草堂寺与玄女宗契合之地,可暗通款曲看来贵宗弟子自古以来就擅长此道。”刚说完,便觉得后悔,紧张地看了一眼慧冰又看了一眼尉迟先生。
慧冰已经低下了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也不是怒也不是。
想当年,她小小年纪便将玄女宗的逍遥掌练到了第七层,达到了许多弟子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境界,兼之剑术、玄理亦十分精深,在同辈弟子之中,仅排在大师姊之后,且大有后来居上,取而代之之势。可惜,却与鬼谷宗首徒尉迟观生出一道孽缘,几乎挑起了两宗的火拼。虽然后来她痛改前非,将功折罪,重新赢得了师傅的欢心,但右臂上的守宫砂已经消散,因此无缘尊主一职。
智通常说,如果慧冰当了尊主,定能光耀玄女宗,匡扶天下的职责也必定履行得更好,也许天下纷乱的局面早已经结束。
这些都是数十年前的往事,影响却绵延到了今日。
尉迟先生叱道“玉儿,汝小小年纪省得甚么”
智通讥讽道“看你鬼谷宗收的好徒弟鬼谷宗向来不收女徒弟,汝见此女美貌便收了她,哪里有半点规矩”
玉儿辨道“我与先生并无师徒名分”
智通刻薄道“正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玉儿虽然气愤,但是自己先挑起事端,兼之智通长老无故传了她一成内力,实有大恩,生生地将一口浊气吞下肚去。
“善哉善哉”了无相劝道“二位先师,天下纷乱,匡扶正义乃是大道。”
智通冷面如铁地道“此重任我玄女宗已经独自担了,却无须外宗妄言”
尉迟观连连叹息道“原来我至今没有达到逍遥自在的境界可怜可叹鬼谷宗名号因我而晦暗无光。”
原来尉迟观犯下大错之后,师傅要废了他首徒的名分,但是鬼谷宗向来门徒稀少,废了他再难觅合适的人选,便逼他立下九十九件功劳;又逼他在众弟子门前发下重誓终生禁绝女色此后几十年,尉迟观谨遵门规,潜心修道,将鬼谷宗纵横江湖、逐鹿中原的诸般技艺学得十分精深。师傅归隐的时限到了,便将鬼谷子的职位传给了他。
想到这里,尉迟先生不禁暗骂自己忘记了师傅的训令,当天下纷扰之时,妄行儿女情长之事。
却听苏夔冷笑道“各位先师,晚辈不懂,我们来此为何为名,为利,为情,为欲,或是为了论各家短长”
智通佯怒道“顽童,我收你为徒那日,必责罚你50棘条。”
苏夔顶撞道“祖师如此,我屁股服了,心却大大地不服”
众人虽然忌惮智通,却都忍不住笑了。
“好孩儿,”智通调整好了情绪,温暖地道“我们师徒二人不必斗嘴,我知道你有了主意,不妨说出来听听。”
“是师傅先有了主意,我不过依样画瓢而已。”苏夔打躬道。
“难道你还会读心术不成”智通笑道“且说说看看。”
“恕晚辈无罪,晚辈便说。”苏夔望着智通道。
“什么罪不罪的,只要不为私欲,再大的罪也不是罪”智通挥手道。
“师傅说得极是。如果真要事事追罪,令剑道分裂为玄女宗、鬼谷宗的二位祖师便犯了大罪;因剑道分裂而导致两家意见不合,令天下陡增变数,天下苍生陡增痛苦,这更是罪上加罪。”苏夔慨然道。
“这小娃子”智通慨叹道“我们的见识倒不如你了。惭愧,惭愧。”又道“鬼谷子先生,这小娃儿卖关子不说,你且说说。”
尉迟观谦恭道“愧不敢当鬼谷子名号。先师传位时,我立下誓言,天下纷扰一日,我便一日不以鬼谷子自称。”叹了一口气,又道“前番是套拳法,此番必是一套剑法。只是我心中有一疑问尚未尽数解开,故此不敢卖弄。”
苏夔插嘴道“神仙奶奶,我玄女宗的玄女剑法自创立以来,有甚变化没有”
智通大喜道“好孩儿,我与你尉迟师叔都未想通,你却想通了。我一见到石峰上道宗二字,便觉得飘飘渺渺,好似一人在舞弄刀剑,细细研读,却与玄女剑法有些不同,因此好生迷惑。玄女剑法自玄女娘娘创立以来,却被三位先师增删过。难怪玄女剑法与道宗二字笔法不尽相同。慧冰,你便依照石壁上道宗二字笔法演练玄女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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