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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回 地下阴河(二更)
    “可是,隔了重重巨石,我们也出不去呀”程铁牛嚷道。

    “哪里,”辩才小心翼翼道,他已经能言语了“有我师父大和尚在,自然能够出去。”

    “快呀,大家四下里去找找,却从哪里能下到地下阴河。”慧冰急忙道。

    “是呀,顺着阴河游出去,不就从百丈崖下的泉眼里冒出来了吗我真是聪明呀”程铁牛拍着大腿道“我时常看到泉眼里有尺来长的大鱼游出来,好几次都想抓一条尝尝鲜,想来,这地下的水都是相通的。找阴河去,找阴河去。”程铁牛兴高采烈道“杨二哥,苏五哥,还愣着干嘛,快去呀”

    “只是被那两个妖僧抢了先机,盗走了至宝想必他们不会自投罗网,重回此地”慧冰遗憾道。

    “寻着了杨广和玄关的出入口也是一桩大功。万事皆在命理之中,着急是没有用的。”智通淡然道“去找通往地下阴河的口子,算来就在左近。”

    慧冰将各人分成了数组,每两人一组,老少搭配。

    大家便四散开来,往东南西北各方位细细寻了一回,渐次都回来复命,并无通往地下的入口。清点人数,唯独少了程铁牛和砖儿两个。

    慧冰对智通长老道“两人与我往同一个方向去的,分开不久。待我去寻回来”

    智通沉吟不答。

    辩才心痒难耐,张口便道“想来那蛮子伙同那姑娘逃走了。我一路上观察,两人眉来眼去,恨不得即刻做了夫妻,苦于人多眼杂,不敢妄为。那女娃儿是那老尼的徒弟,师传徒受,定是个不怀好意之徒。或许这洞里还有甚么机关,他们去布置了要我们一干人的性命也是可能的。我佛慈悲,救苦救难。阿弥陀佛,无量寿佛。”

    苏夔怒道“休得胡说你懂得甚么想必是你对那女子有情,早已起了贼心”

    辩才满脸通红,不再言语。

    不才落井下石道“不才不知,或许他们失足摔下了无底洞,或许他们中了洞中的机关,总不至于像辩才师弟臆想的那般。师傅常说,心中无事不生歹念,说得入木三分。”

    玉儿便有些着急“在这儿干等不是事儿,慧冰师傅,您领我们前去寻找吧。”

    “自然当领各位前去。”慧冰应道,便要领众人前去寻找。

    “慢着,你们听我那徒重孙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定是寻着了阴河的入口。”智通指着黑乎乎的顽石地面道。

    大家静听,果然隐约传来呼唤声。慧冰耳尖,早判定了所在方位,道“声音发自远方,那是因为洞口在远方,人其实就在我们东边一丈处的地底。”

    说着,纵到一丈之外,捡了一块碎石在地面上重重敲击了3下。

    过了一会儿,地底果然也发出了石击的声音。

    “隔了数尺厚的顽石,还是只能从远处的入口进入。”慧冰道,转身朝西边奔去。

    所有的人都跟在慧冰的身后。

    奔了4、50丈,慧冰突然立住。跟在后面的人有立脚不住的,被她轻轻一带,便立住了。

    众人低头一看,却见一道裂隙宽仅容一人,长百十米,深不见底,横亘在石地之上。

    苏夔赞道“好个神仙奶奶,果真通神。您定是听到了两个声音,一个在远处,一个在近处。远处的声音虽然远,有了这道裂隙,却要大些;近处的声音虽然近,隔着厚厚的岩石,却轻若落针,微乎其微。想必除了神仙大奶奶和尉迟大道长,起初再没有其他人听到。”

    “好个省事的徒弟”智通夸道。

    辩才忍不住道“一个是徒弟,一个徒重孙,这下好了,那位程真人要唤这位苏真人祖师爷了。贵宗的辈分倒是相当的乱。”说完,捂住嘴瞧着智通长老。

    智通长老撇了撇嘴,木理他。

    苏夔本要驳斥,见智通长老根本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便冷“哼”了一声,给了他一道冷背脊。

    辩才见没人理他,忍不住又道“不如这位苏真人先下去。他当了祖师爷,理当奋勇争先,方不负这位老道长的厚爱。”

    “唏”苏夔“叱”道“我自要下去,倒用不着你来啰唣”

    “各位师傅、大人、小子,我说的不对吗”辩才盎然望着众人道。

    “不才不知,”不才扯辩才的衣袖“惹怒了这位前辈再下一道封口咒,令汝一年不得言语,更严重一点便不得开口,岂不会憋死或者饿死阿弥陀佛,无量寿佛”

    “不才师兄”辩才欲要大辩一番,觑了觑智通道长,便不再做声。

    苏夔探头观察了一番,果然发现了一条开凿在岩壁上的小路。

    也许算不上是路,只是一串凹陷的脚印,深陷岩石中数寸,也不知道是脚力所为还是工具开凿而成。

    苏夔很兴奋,攀着岩壁,一步一步走下去。

    起初一片黑暗,往下行了2、30丈后变得亮趟了些,甚么东西泛出微光。仔细瞧了瞧,是一条阴河。脚印沿着阴河蜿蜒向前,不知道远近。

    苏夔加快了步伐。

    沿着阴河再行了4、50丈,空间变得开阔起来,更加明亮了。

    瞧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影,苏夔兴奋地喊道“铁牛兄弟,铁牛兄弟,我来也。”

    走近了,却见程铁牛穿了一件蟒袍,头戴九旒冕,模样甚是神气。砖儿则穿了金缕裙、珍珠霞披,头顶十二花钿,倒也有十分俊俏。

    苏夔大笑道“我道你程铁牛干嘛去了,原来到这地底当新郎官了,倒错怪了辩才。恭喜贺喜。”

    程铁牛一脸懵懂道“这是为何我程铁牛说过不娶媳妇,一世与你做好兄弟,却来调戏于我。”

    “你这个莽汉,我调戏你有何用要调戏也当调戏身边的这位新娘子,好不赖的一位美人。”苏夔好奇,伸手上下抚摸程铁牛身上的蟒袍,果真是缎子缝的,十分柔软舒适。嚷道“还有没有我也弄一件穿穿。”

    “你又没有掉进水里变成落汤鸡,穿甚么穿难道扒下我身上的这件给你不,不,这是蟒袍,是专门留给我程铁牛的,预示着我程铁牛以后大富大贵。不管你说甚么我都不会给你的。”程铁牛不满地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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