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玉儿一个旱地拔葱,早上了园中的大柳树。
正好一整排柳树,玉儿几个纵跃,却上了邻家的屋顶。
椒华明白是怎么回事,气得跺脚道“好不容易将他拉了来,却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吗,慢慢修理得妹妹如意再嫁过去,岂不逍遥快活,捎带着我也脱离苦海!”
一边椒敏叱道“好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想男人想昏了头。”望着玉儿走得方向追了上去,一路呼唤“妹妹,妹妹……”
早惊动了前院的程铁牛,一径跑了过来,一边大呼小叫道“怎么了,想是来贼了吗?正好绑去见官,也是一桩功。”
秦琼急切间不知怎么解释,只摊着手转圈道“可惜了刘阿翁的一番好意,整治的好酒菜,可惜可惜!”
程铁牛一把揪住秦琼道“却是你得罪了我玉儿姊姊,一个失踪已久,一个眼巴巴被你赶跑,还我苏夔弟弟,还我玉儿姊姊……”
正闹间,一个人撞开园门,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秦琼与程铁牛一瞧,乐了,那不是玄女宗人见人爱的“万人迷”长孙晟吗?酒醉熏熏、衣冠不整地闯了进来,嘴里呢喃道“玉儿,玉儿,是我错了,我全都错了,我来给你认错……呃……呃……”“稀里哗啦”将满肚子的酒食吐在池中。
椒华正气得哭鼻子,这不刚好,泄气的东家来了,施展轻功,早到了长孙晟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不争气的东西,奶奶怎么交待你的,不全都记在纸上了吗?怎的一来魏宁就全都忘记了……”
说完便提着他朝外走去,嘴里骂道“不争气的东西,不如扔到河里喂鱼喂虾。”
秦琼正问程铁牛几日不见,椒华姊姊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般?
程铁牛哪里答得出,只嚷道“吃板油去,新鲜哈哈的板油,香喷喷爽口……”
秦琼却自己悟了出来“是了,想必椒华姊姊爱上了长孙晟,长孙晟却不爱她,如此便性情大变,宛如疯子……”
“宛如疯子”这一句惊醒了秦琼,一怕大腿道“不行,长孙哥哥有性命之忧,却不能由这椒华胡闹……”
不要命地跑过池塘,幸喜椒华提着一个100多斤的长孙大夫,走不了多快,在巷子口便追上了。
秦琼拦在椒华身前道“姊姊,却是一条人命,不可用强,免得终生后悔。”
椒华愣了一下,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我椒华是你拦得住的吗?”早扭身到了前面。
秦琼呆了呆,心道“却来了鬼,怎么就过去了呢?这巷子只有我伸开手这么宽啊!”
急忙转身,椒华早到了城墙根下。
他急忙追赶,椒华知道他在身上,提气而行,始终领先秦琼10丈。
如此追了一程,已经到了码头。
这时,椒华与秦琼身后足足跟了百十人,都是看热闹的,男女老少皆有。
椒华走到码头上,气昂昂地立在石上,挑夫、苦力都放下手中的活计,两眼一眨不眨地瞧着这一位貌似天仙的女子,有的想“便真提在他手里也是一件美事,死在他手里也不冤枉。”
也有的想“那被提着的倒是个美男子,想必是个娘炮,百般不管用的,所以惹怒了姑奶奶谋杀亲夫。”
还有的想“如果发了大财,便买下这女子,先得喊几个帮手制服了她,以后还不是老子的而下饭菜吗?哈哈!”
在码头上卖水的陈凌、美丽却没有见过椒华,只认识长孙晟,几个人聚在一起商量“长孙大夫对我们有天大的恩情,又是玉儿公主的朋友,难道我们眼睁睁让他被那恶婆娘欺负?总要救长孙哥哥一命!”
后面秦琼已经赶上来,椒华转过身来道“却不要多事,多事我先踢你下河!”
”
秦琼一时不敢乱动,那椒华早将长孙晟浸到水里。
秦琼一颗心悬起来,正要扑过去,椒华已经将长孙晟拎出水来,嘴里嚷“怎么样?好玩吧,却比渭河的水清澈,做鱼做虾也惬意!哈哈,你死了,我椒华与宇文玉儿也就死了,一死百了。”眼里射出精光,围观的挑夫、苦力与百姓面面相觑,一时间鸦雀无声,白日变成了夜晚。
城门下的陈凌与美丽已经不见踪影,他们已经领着几个孩子从远处下了堤岸,左右包抄了过来。
那椒华是谁,早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瞧在眼里,心中冷哼了一声,再一次将长孙晟浸入了水中。
这一回椒华过了许久方将长孙晟提上来,长孙晟拼命咳嗽,接着呕吐了起来。
几个孩子突然从堤下冒了出来,攀的攀腰,抱的抱腿,抢的抢人,便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一击成功。
椒华仰天大笑,并不瞧那帮孩子,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子,5、6个孩子“噗通、噗通”地掉入水中,直如下饺子一般。
围观的几百人无不惊呼起来。
眼尖的人赶忙扯着同伴的衣袖喊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蒙面人,快看,快看,却不如戏中唱的一样吗?锵锵锵,锵锵,锵锵……”
椒华这回吃了亏,全没有防备,加上蒙面人都是长孙晟手下的隐卫,有几分武艺,力气又大,不仅将长孙晟抢了过去,自己还差点被他们推到了水里。
好椒华,急切间使出踏苇过江的无上轻功,脚尖点着水波,高高跃到空中,竟如仙子般冉冉落到一艘大船的船顶。
岸边、江上的看客回过神来,无赖的便高叫“神仙姊姊!”
虔诚的便跪下身子磕头,口呼“菩萨,菩萨,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有人嘀咕“有这么凶巴巴地观世音菩萨吗?只怕是修炼千年的妖女啊!”
“妖女,妖女。”几个胆大的指着椒华高喊。
椒华心中忿怒,正思考怎么样惩罚他们,两个人影跃过10多丈宽的江面,落到了椒华身边,不容分说,一个抱住椒华的左手,一个抱住椒华的右手,便踏着江面上连绵不绝的船只,没有船只时脚尖点着江水,一路去往汉水的上游,不多久便消失了踪影。
落入水中的孩子有识水性的,有不识水性的,亏得一众船夫、水手帮忙,安然无恙地爬上了岸。
看客们回过头来,却不见了蒙面人与被浸水的白面郎君,一时觉得无趣,怏怏不乐地渐次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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