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蓝长老满脸怒色。
“蓝长老不必担心,既然他仍在这一带活动,老夫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玉鼎宗宗主向蓝长老做出承诺,当场发出宗主令,全力搜寻姜天的踪迹。
与此同时,他特意向相隔不远的天刃峰发出传讯,提醒他们注意戒备。
……
天刃峰主峰雄奇险峻,高耸入云,有如刀削剑斫壁立万仞,睥睨群山!
在这座巨峰上,坐落着天刃峰的宗门大殿。
此时,天刃峰的峰主,正拿着一道传讯仔细察看。
这道传讯来自玉鼎宗,由宗主本人亲自传出。
天刃峰着重武道修行,门内天才众多,强者如林,修炼资源消耗极大。
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从十几万里外的玉鼎宗获取。
两家宗门往来密切,有着累世的交情。
“那人竟然又出现了!”
天刃峰峰主戈天帆身材干瘦,脸如刀削,一双眸子里却蕴含着慑人的精芒!
殿内长老们看罢传讯,纷纷起疑。
“那人怎么又去玉鼎宗了,难道玉鼎宗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不对呀!那人的修为凌驾于轮回境巅峰之上,需要什么,完全可以强取豪夺,何需费这些工夫?”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简直不合常理!”
天刃峰峰主戈天帆同样疑惑不解。
半个多月之前,那人连闯玉鼎宗和天刃峰,甫一现身便直接出手,令众人猝不及防。
这次为何多此一举,去闯玉鼎宗的山门?
这前后的举动,让人感到迷惑,甚至摸不着头脑。
“各位不必猜了!这个问题,或许只有他本人才明白,咱们要做的就是严加防范,防止出现上次的情况!”
戈天帆肃然说道。
“峰主放心,我已经命人加强守卫,对外来武者严加盘查!”
一位负责宗门防卫的长老郑重说道。
戈天帆摇头道“这还不够!但凡进宗之人,哪怕是本宗弟子也要接受盘查,防止那人浑水摸鱼,混进宗门!”
“峰主,鉴于现在的情况,招收新弟子一事,是否先暂停一下?”
负责收徒招新的管长老眉头紧皱,深感担忧。
其他长老同样有此顾虑。
眼下正值收徒时间,前来投宗的武者很多。
这些人不仅有尚未修炼的年轻人,还有一些带艺投师的散修武者,人员混杂,隐患不小。
“大可不必!”戈天帆略作权衡,拒绝了这位长老的提议。
收徒纳新都有严格的检测手段,通过这种途径混进来的可能性并不大。
倘若那人真想进入宗门,其实想拦也拦不住。
而且暂停招新,对宗门实力会有一定的影响,严重的话甚至会造成新人断档,对宗门底蕴造成冲击。
反应过度,着实弊大于利。
“如果不加管控,万一出现什么差池……”
负责收徒的管长老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这样吧,此次招新优先招纳长老、弟子们举荐的人选,散修武者加强审核,来历存疑者、无法验证身份者一律剔除!”
“峰主英明!”
长老们离开大殿,按照戈天帆的吩咐加强防卫,天刃峰上下充满了紧张气氛。
“管长老留步!”
“闻执事有何要事?”
大殿外的山道上,一伴宗门执事快步上前,拦下了负责收徒的管长老。
谨慎打量四周,见左右无人便悄悄递上一个小盒子。
“在下一位远房侄孙今年准备拜入宗门,此事还请管长老多多费心!”
“闻执事这是干什么?你我同年入宗,情如手足,管某当初多蒙你照顾,才有今天!
收徒纳新乃是我的职责,峰主下令优先招纳内部举荐的人选,你的侄孙正好符合条件,就算你不打招呼,也能进入宗门的。”
管长老略显尴尬,欲要拒绝对方的礼物。
“咳,管长老有所不知!”闻执事摇头苦笑,强行把盒子塞进对方手里。
“我那侄孙自幼孤苦,资质也并不太高,但他从小就有一颗武道之心,这件事情还请管长老关照一下,否则他怕是会被下面的人给刷掉。”
“我明白了!如果是别人或许不好办,但既然是闻兄你亲自开口,管某定会帮你办妥!”
“多谢管长老,这次就算我欠你一份人情了!”闻执事满脸欣喜,郑重道谢。
“说来不怕你笑话,闻某当年父母早亡,是由那位远房长姐一手带大!
我那长姐资质出众,却被我连累耽误了修行,外嫁之后又早早陨落,着实命运多舛;
那位侄孙,是我长姐膝下唯一的后人,可惜资质太差,说起来也真是家道败落,处境凄惨!”
闻执事摇头苦叹,满脸感慨。
“没想到闻兄还有这等令人扼腕的过往!”管长老皱眉长叹,仿佛感同身受。
“放心吧!就算你那侄孙资质差些,只要能刻苦修行,再加上你培养照料,想必有朝一日出头不难!”
“管长老不必安慰我,我对那位侄孙不抱别的希望,只要以后能在宗内谋个差事,也算我对得起死去的长姐了!”
闻执事摇头长叹,想起往事眼眶泛红。
他在宗门地位有限,难以直接帮扶那位侄孙,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
“公子,越过这道山岭,前面就是天刃峰了!”
距离天刃峰数百里外的山林上方,一艘青色飞舟破空而行。
驾舟的是一位身穿灰色旧袍的白发老者,他遥指前方高耸入云的巨峰,向身边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有些拘谨,缓缓点头的同时,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挂在腰间的旧储物袋。
这艘飞舟只有丈许来长,虽然只载了两人,却也并不宽敞。
舟体斑驳破落,笼罩在舟外的青色光幕十分淡薄,在天风冲击下摇摆不定,仿佛随时可能溃灭。
“公子莫怕,老奴这艘飞舟虽然有些破旧,但还能勉强一用,不至于把你摔着。”
白发老者摇头一笑,神色有些尴尬。
“宗伯千万别这么说,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您唤我本名即可。”
“这怎么行?老夫人对我有恩,您就是我的少主人,万万不可乱了主仆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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