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顺着调酒师示意的方向看过去,禁不住愕然一愣。
怎么是个黑人?
她皱了皱眉。
黑人并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首选。
在国外,他们也是底层阶级。
陈怡心目最想要的目标,还是那些金发碧眼的欧洲人。
那名黑人见到陈怡望过来,举起手里的酒杯笑了笑,一口白得发亮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光。
出于礼貌,陈怡也对他颔首示意。
原本以为,那个黑人会趁机过来索要联系方式。
陈怡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却没想到,两人隔空打了招呼之后,黑人重新自斟自饮起来。
陈怡心里狐疑,难道是想跟我玩儿欲擒故纵?
黑人的行为,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人除了皮肤黑黝黝的之外,容貌倒也不丑。
更何况,陈怡听人说过,大多数黑人都是天赋异禀。
她端起吧台上那杯拉菲,款款走了过去:
“先生,多谢你请我喝酒!”
陈怡非常自信,就算是眼前这个黑人,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也别想瞒过自己。
她可是凭本事考上的五道口大学,智商肯定没有问题。
那名黑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陈怡:
“能请美丽的小姐喝一杯酒,是我的荣幸,不算什么!”
他的华语不算标准,不过倒也能听懂。
陈怡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眼神里看出他的目的。
黑人眼神澄澈,没有夹杂丝毫的杂质,就这么静静的跟她对视着。
陈怡嫣然一笑:“我可以坐下吗?”
黑人很绅士的站起来,替她拉开了椅子:
“当然,有这么美丽的女士陪我喝酒,是我的荣幸。”
两个人对面坐下,慢慢的熟稔了起来。
黑人自我介绍说叫费迪南德.格莱斯。
来自非洲东部的坦桑尼亚,父亲是当地的一名酋长。
陈怡怦然心动。
非洲虽然穷,但是一名酋长,在当地绝对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要是我………
要是他………
心中有了盘算,她瞬间收起来轻视之心,跟费迪南德热情的攀谈了起来。
费迪南德很健谈,性格也豪爽大方。
他自己说,从小就仰慕东方古国悠久的历史文化。
直到三年前,征得父亲的同意,作为一名留学生来到了东方。
“啊,伟大的东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里的风景优美,还有吃不完的美食,都让我留恋忘返。”
费迪南德陶醉的模样,陈怡掩口轻笑起来。
“格莱斯先生,原来你喜欢东方,只是因为这里的美食啊!”
“不不不,美丽的女士,请称呼我的名字!”费迪南德摇着大黑脑袋:
“除了东方的美食,这里的美女更加漂亮,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将来的妻子,可以是东方人!”
陈怡心中一动,娇声笑道:
“费迪南德,那么你的目标实现了吗?”
费迪南德摇头:
“还没有,我毕竟是一名酋长的继承人,我的妻子,需要是一位才貌双全,可以帮我打理领地内所有矿产的人才。
花瓶一样的女人,没有资格成为酋长夫人。”
陈怡捻起酒杯,浅浅的啜了一口,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费迪南德,你家领地内需要打理的矿山很多么?”
“也不是很多。”费迪南德扳着手指头,一个个数了起来:
“我家族的领地上,有一座天然钻石矿,两座金矿,一座铜矿和三座稀土矿。”
陈怡眼中精光大盛。
金龟,绝对是金龟啊!
这样的超级土财主不是金龟,还有谁配得上金龟这个称呼。
黑黝黝的费迪南德在她眼睛里,已经变得如同奥斯卡小金人般璀璨耀眼。
单单一座钻石矿,就算是躺着吃三辈子也吃不完啊。
更何况费迪南德家族的领地上,还有其他好几座矿。
这个人我一定要抓在手里。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金龟婿却在灯火阑珊处!
陈怡觉得,这应该是老天爷补偿给自己的。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苦尽甘来吧。
只不过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猴急,以免吓跑了这只金龟。
陈怡稳了稳心神,笑道:
“费迪南德,你这么好的条件,主动追你的女孩子一定不少吧?”
“是不少!”费迪南德抬起头,脸上满是傲然之色,
“只不过我是不会降低标准的,这些庸俗的女人,都没资格成为酋长夫人。”
陈怡一颗心放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等到陈怡发现时间不早,自己必须离开的时候,竟然有些恋恋不舍。
费迪南德跟他的表现一样绅士。
主动将陈怡送到门外,拦了一辆出租车,甚至贴心的提前付了车钱。
出租车即将启动的前夕,陈怡摇下车窗,满脸娇羞的将一张纸条塞进费迪南德手里。
黑人正一脸愕然之际,陈怡右手放在耳朵上,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费迪南德恍然大悟,不停的用力点头。
出租车启动,很快拐过了街角。
陈怡从后视镜里能看到,费迪南德依然痴痴的站在酒吧门口,望着这边。
呵呵,这条大鱼,迟早是老娘的囊中之物。
陈怡没有看到,酒吧门口的费迪南德,眼中也闪过一道光。
回到五道口,陈怡的心情很好。
哼着歌推开了宿舍的门。
寝室里,两名室友一脸担心:
“陈怡,你去哪了,打手机也打不通,你知道吗,中午来了两个警察,把那台烧坏的手机取走了!”
陈怡这才想起,自己怕崔相植秋后算账,早就把手机关机了。
“我手机呀,可能没电了吧!”
随便找了个借口,陈怡又笑道:
“至于那台烧坏的手机,警察爱拿就拿呗,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室友迟疑了一下,问道:
“陈怡,真的没事儿吗?”
陈怡笑得很灿烂,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们看我的表情,像是有事的人么?”
倒也是。
看到她的状态不错,两名室友终于打消了顾虑。
陈怡在屋子里看了一圈:
“咦,苏以呢,她的行李怎么都不见了?”
一名室友道:
“哦,你问苏以啊,她说元旦有朋友结婚,请假回老家去随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