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龙幼萱倒是不管不顾的留了下来,这可苦了夹在中间的罗开复。
龙幼萱决定留在泗水县的事儿,要是不想办法把这事儿告诉龙海平的话,到时候龙幼萱在泗水县真出点儿什么意外,他可担不起这责。
可如果把这事儿告诉了龙海平,回过头又该给龙幼萱留下一个打小报告的印象。
想来想去,罗开复还是只能给冯巩青打了一个电话,至少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嘶,您是说,龙小姐主动申请要留在泗水县配合接下来的工作?”
晚上下班刚回家里正准备整理一下文件的冯巩青,在接到罗开复电话之后,也是难免一头雾水。
“先前她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还威胁我来着。你在泗水县,情况比我了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罗开复一直想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泗水县嘛,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龙幼萱一定要留下来呢?
只不过,冯巩青却十分敏锐的捕捉到了罗开复话语里面的重点,“威胁”。
没错,刚刚罗开复所说的是威胁。
这也刚好印证了冯巩青对龙幼萱身份不简单的猜想,毕竟可不是什么人都敢随随便便威胁罗开复的。
“额,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兴许龙小姐就是觉得一时新鲜也说不一定!”
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左右了龙幼萱的决定,冯巩青自然是不知道,但是却并不代表没有任何察觉。
当然自己的主观猜想,冯巩青不好妄自胡说,因为他知道这事儿可大可小。
“唉,我也是这样想的,应该就是觉得一时新鲜吧。不过如此以来你可要格外上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有任何意外,要不然不仅是你,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交差啊。”
罗开复此次打电话的主要目的就是着重强调,一定让冯巩青务必保证龙幼萱的个人安全。
“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对了,冒昧的问一句,这龙小姐可是和上面那位同姓的长官有什么关系?”
冯巩青毕竟是体制内的人,先前他就对龙幼萱的身份有所猜疑。
而刚刚又听说龙幼萱敢直接威胁罗开复,倒是让他不难和上面那位正部级的长官联想到一块儿。
“亲闺女!”
罗开复的这三个字刚一说出口,吓得冯巩青拿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的一哆嗦。
随即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唾沫,暗自在心里感到后怕,谁能想到这小小的泗水县居然还藏着这么大一条龙呢?
可是回过头一想,冯巩青又觉得有点儿担忧,毕竟泗水县这座小庙,真能供得起龙幼萱这尊大佛吗?
“我……我尽力,一定尽力!”
冯巩青也不敢拍着胸脯的保证说一定万无一失,真要是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出了点儿什么问题,十个他也不够赔的。
放下电话之后,冯巩青点燃了一根儿烟,一口下去足足去掉了三分之一。
“怎么了?冷汗都出来了!”
旁边的岳文娟也是看出了冯巩青的异样,心说到底是什么电话,让他紧张成这样。
冯巩青抖了抖手中的烟灰,深吸口气方才说道。
“龙幼萱主动申请要留在泗水县配合接下来的经济开发工作。”
“就因为这事儿?”
岳文娟有些狐疑,心说这多大的事儿啊?犯得着这么紧张吗?
“什么就这事儿啊,你知道龙幼萱是谁吗?”
“谁啊?”
岳文娟不以为然的瞥了冯巩青一眼。
“你自己好好想想,上面有谁姓龙?”
冯巩青伸手指了指天花板道。
之前岳文娟倒是听冯巩青说起过,龙幼萱称省厅的罗开复为“叔叔”,想来应该是有点背景。
可是想了老半天,岳文娟也没有想到究竟是谁。
“省厅,叫得上名号的无非就那几个,哪儿有什么姓‘龙’的啊?”
“你别光盯着省厅,再往上看,中央!”
冯巩青这话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反应过来之后,岳文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说中央还真就有那么一位,而且还经常在各大报纸上抛头露面。
“你该不会说的是龙海平吧?”
说话的时候,岳文娟不自觉的捂上了嘴。
冯巩青将烟屁股摁灭在了烟灰缸里,看着岳文娟微微点了点头。
“龙幼萱就是龙海平的亲闺女!”
这话一出,岳文娟顿时脚下一软,赶忙扶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的妈呀,这小祖宗没事儿跑咱泗水县干嘛啊?”
现在岳文娟也不知道这龙幼萱究竟是福还是祸,反正总觉得有点儿烫手山芋的感觉。
“本来我以为她只不过是来泗水县镀镀金而已,可是谁知道鬼使神差的,她就要留下来呢?”
猛然之间,岳文娟好像想起了什么,伸手抓了冯巩青一把。
“老冯,你说她之所以留下来,会不会是因为杨洛啊?”
之前岳文娟就有种直觉,总觉得龙幼萱好像对杨洛有点儿意思。
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龙幼萱和杨洛一直都因为工作的关系有所接触,不排除就有这种可能。
冯巩青搓着下巴想了想,不过随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小杨那都已经结婚了,龙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前几天我还看见她陪着染染放风筝呢。我觉得,也许就是对咱们这穷乡僻壤的觉得新鲜,所以才想留下来多玩儿几天。没准儿到时候玩儿腻了,也就回去了。”
不过岳文娟似乎却不这么认为。
“你懂什么啊?我跟你讲小姑娘的心思那是藏不住的,正好现在她主动申请留在泗水县配合接下来的工作,那你是不是首先得给她安排一个放心的住处?”
“我看,你就直接把她安排到小杨家得了,反正小杨家房间也多,有小杨帮忙看着也安全不是。”
一听岳文娟的这个主意,冯巩青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行不行,人家姑娘家家的像什么话,再说小杨已经结婚了。”
岳文娟一拍冯巩青的肩膀,从表情上来看,想要撮合俩人的意图可谓是尤为明显。
“就是因为结婚了所以才没什么啊,你看看以前上山下乡的知青哪一个不是这样过来的啊?再说了,他们住在一块儿,这不是为了更好的配合工作嘛,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要不然把她放在别的地方,你也不放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