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杨洛的话让刚刚止住咳嗽的苏安夏又剧烈咳嗽起来。
于理而言杨洛说得并没有错,可于心而言,苏涛那可是从小到大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家人娇生惯养的孩子。
而监狱是个什么地方,苏安夏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就他在外只言片语的了解来看,绝对不是人待的地方。
更何况,苏涛那是故意伤人,如果真的判刑,少说也得好几年。
这对于他而言不仅是身体上,更是精神上的摧残。
“杨洛,你说些什么呢?苏涛已经知道错了,你难道连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肯吗?”
苏浅云一边轻轻拍着苏安夏的后背,一边对杨洛刚刚的话表示不满。
就好像杨洛比谁都希望苏涛能被绳之以法一样,一点亲人之间的感情都没有。
“机会?给他的机会难道还少吗?而且,现在的情况不是我愿不愿意给他机会,而是我也无能为力。”
杨洛双手一摊,表示束手无策。
虽然之前赵国乔之所以能够被无罪释放,那是因为杨洛的原因。
可这层关系,就连杨洛自己都不知道。
而且,就算杨洛知道,他的主观态度也不会允许他再一次纵容。
刘桂兰看着杨洛也是欲言又止,她知道打从一开始苏涛就瞧不上杨洛,甚至在此之前苏涛都不愿意承认杨洛是他姐夫。
也是到后来听说杨洛接手化肥厂赚了大钱之后,才逐渐对杨洛的态度有了改观。
但时常在背地里有意无意挑拨离间杨洛和苏浅云之间的关系,这些刘桂兰也都看在眼里。
所以,此时此刻杨洛的这种态度,在刘桂兰看来,倒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好一阵子过后,苏安夏方才终于缓过气来。
扶着苏浅云的胳膊狠狠咬了咬牙站起身对杨洛说道。
“我知道因为我们从小到大对苏涛的过分溺爱,方才造就了现在的他不可管教。所谓养不练父之过,对于苏涛所犯下的错,我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
“虽然我也知道,可能对你来说有些难办,但我还是要拉下这张老脸替苏涛求个情,尽可能的疏通一下关系,当然我也并不强求。”
“倘若真的能让他无罪开脱,就把他扔去部队,就像之前的赵天虎一样,你看如何?”
苏安夏觉得自己都已经低声下气到这个份儿上了,杨洛应该不至于还咬着不放吧?
况且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并且也想到了解决的办法,相信杨洛念在都是一家人的情分上,应该也会点头。
苏安夏的话说完之后,在场的三个人全都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表面上来看,似乎是在征求杨洛的意见,可实际上却给杨洛一种不得不点头的压迫。
也就在杨洛准备迫于无奈暂时先答应,不至于让一家人难堪的时候,旁边苏浅云办公桌上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
“喂,你好!”
苏浅云两步上前接通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苏浅云女士吗?”
电话里面的声音干脆利落。
“嗯,我是!”
“我们是榕城派出所的,苏涛在看守所和人发生冲突,现在已经被送往了医院,请家属及时到场!”
听到这个消息,苏浅云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
这边自己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如何让他无罪开脱,结果他倒好刚进看守所就和人发生冲突,而且还住进了医院。
一想到这里,苏浅云就气不打一处来,放下电话之后,刘桂兰见苏浅云的脸色不好,赶忙问道。
“浅云,是不是你弟弟又出什么事儿了?”
现在别说是苏浅云,就算是刘桂兰一提到苏涛心里都七上八下。
“涛子在看守所又和人发生了冲突,现在已经被送去了医院,爸妈你们留在这儿我去医院看看!”
说着苏浅云拿起桌上的小包这就要出门。
现在听说苏涛又出了事儿,两口子哪里还坐得住,紧跟着就站了起来。
“我们跟你们一块儿去!”
杨洛开着车,一行四人很快就赶到了指定的医院。
而当得知苏涛此时正在手术室的时候,大家才意识到问题比他们所预想的似乎还要严重。
“警察同志,苏涛情况怎么样了?”
苏安夏焦虑万分的上前问道。
“你是苏涛什么人?”
“哦,我是他父亲!”
民警随即行了个军礼开口道。
“苏先生你好,苏涛在看守所和人发生冲突,导致下体受伤,目前正在接受治疗,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了解!”
原本苏浅云觉得,苏涛在看守所应该就是和人普通的打架斗殴。
不过现在来看,似乎情况还比较严重。
“警察同志,为什么会发生冲突,到底是什么人把他打成这样的?”
“至于冲突的具体原因,我们暂时还不清楚,我们已经将涉案人员隔离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因为当时的涉案人员实在太多,而且案发之时看守所内并没有明显打斗的声音。
事后当时看守所内的所有人都一口咬定,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苏涛的伤纯粹属于自残行为。
所以直到现在也尚且还没有调查清楚苏涛受伤的具体原因。
虽然看守所方面并没有给出明确的解释,不过杨洛却似乎猜到了点儿什么。
很明显可以排除苏涛自残的可能,而且受了那么重的伤,看守所的民警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看守所里面的人有预谋的通力配合。
而有能力让看守所里面的人通力配合,并且事后统一口风的人,放眼整个榕城恐怕也就只有一个了。
或许杨洛早就应该猜到,赵国乔虽然口头上表示不再插手此事,可如果不用他的方式解决问题,赵国乔又怎么可能咽得下心里这口气呢。
杨洛也知道,这就是赵国乔的处事风格,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经过长发四个多小时的漫长等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下来。
苏浅云第一时间便冲了上去。
“医生,我弟弟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深吸了口气,扫视着门外的几个人道。
“你们最好要有个心理准备,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这话一出,手术室在的几个人心全都揪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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