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门寺是赛尔肯的著名寺庙,建筑酷乐斯城外的高禅山上,不但是佛教信仰的中心,其恢弘的建筑风格在整个东海都是有名,也是一道靓亮的风景线。
皇帝出行,浩荡的队伍使得平民纷纷退让,沙门寺里的僧人们也被惊动了,派出了僧侣前来迎接,方丈山秀却并未露面,而躲在沙门寺里的易牙更是不见人影。
“皇帝陛下,不知您今日到沙门寺来所为何事?”沙门寺的山善长老看着上千人的卫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近日城内忽闹鬼神,易牙首相都到沙门寺来祈福了,朕怎好无动于衷?山秀方丈怎的不出来见朕?”周空坐在马车内,看着车帘外披着黑色袈裟的老僧道。
“方丈正在寺内备下清茶,准备和易牙首相一起在寺内迎接陛下……”山善将光头垂下,话有些说不下去。
“寺内迎接我?架子倒是不小嘛!山善,你去将寺内的僧众全部唤出,我只等一个小时。”周空看着脑门流汗的山善,低头轻轻用手指拈动了琴弦,发出叮咚的流曲声。
“这,陛下。”山善听着周空的话,不由得抬起头,脸色略微吃惊,但是却不防面前一个人影一架。
“快去准备。”森元拦在了老和尚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是,是。”山善看着人高马大的森元,不由得连连点头,领着僧人们退回了寺院里。
就在山善领着光头的僧人退走的一刻,一秀从队伍的后方走到了周空的车旁,手中持着一枚电话虫,向着车中的周空轻声说了句话,他的话让前方的森元脸色有点僵硬。
“陛下,已经架设完毕。”
“嗯!”周空坐在车子里,并没有再弹动琴弦,而是取出一只怀表开始等待。
时间缓缓流走,沙门寺里面一阵哗乱响了起来,慢慢的一阵响声之后,很多僧人涌了出来,其中一队僧人押着几人到了周空的车驾面前,被押着的几人其中正有易牙一家人,还有一个光头和尚,这些人都是浑身瘫软,被僧人架出来的。
“阿弥陀佛,贫僧山元见过陛下,山秀因勾结易牙意图扇动僧众谋反,被鄙寺僧众合力反擒下,现在请陛下发落。”壮硕的和尚神态镇定,在周空的车驾前行礼,同时作出了一翻说辞。
“意图扇动僧众谋反?朕还真不知道,沙门寺里的僧人能造反?”周空信手弹动了一下琴弦,发出叮咚的脆响,沙门寺的反应出乎意料,倒是挺能屈能伸。
“本寺蒙前几代赛尔肯皇帝的恩赐,组建护寺兵队,今日却是被僧人山秀利用,险些铸成大错,恳请陛下宽佑。”山元看着车帘后的人影,不由得脸色不变,躬身往地上一伏请求宽恕。
“既蒙王室赏赐,便更要忠于律已,但今日却险为歹人利用,铸成不可挽救之大错,你让我怎么宽佑?”周空看着跪在地上的和尚,将眉毛挑了一下。
“任凭陛下发落。”山元的脸色不变。
“从今日起,沙门寺不允再组僧兵,着人立即清点寺产,其田产、庙产俱需上税,寺中僧侣一应清查录入僧藉,寺内设戒律堂,僧人需持五戒十善,若不能持,俱要返还民藉…………”周空的发落声从车中缓缓传出,一瞬间许多和尚脸色都变了。
因为所处的世界是日本人构造,所以这里的佛教自然带有日本佛教颜色,出家人不但能喝酒吃肉,更能够结婚生子,而且寺庙的僧人,还有庙产都不需要交税,这是周空绝对不允许的。
“陛下!”山元脸上都是冷汗,这寺庙之中有一大半僧人,乃至包括他自己都结婚成了家,这样的规定下来,这沙门寺必须得解散不可。
“怎么,山元大师与朕的宽佑有何异意?”周空隔着车帘,看着抬起头的山元问道,有异意你就说,我今天本来就带了炮队过来。
“可否能再宽容一些,恳请开恩。”山元看着卫队,不由得低下了头。
“我这是为了你们好,昔日佛祖圆寂之时,众弟子问其之后,该当以何人为师?佛祖说应当以戒律为师,可不受邪惑,僧人不持戒便会祸乱沙门,既像今日山秀受易牙之惑。”周空隔着车帘不紧不慢,他可是正经上过禅课,读过佛经的人。
“不过你们不必担心,过往的事情我不追究,已经成婚的僧人可还俗返家。”周空侃侃而谈的同时,堵回了山元接下来的话,结婚的能还俗,但僧人必须持戒交税,这个是没有得谈。
“还有没有什么意见?”周空讲完之后,提高了声音询问所有僧人,有没有异议的,现在可以站出来。
“陛下,您当真不愿意网开一面。”山元伏在地上的眼里有点充血,这样沙门寺跟毁了差不多。
“朕已经网开一面。”周空看着伏着壮僧,神情冷漠无比,手指按到了面前的琴弦之上,话都说到了这里,还想要网开一面。
“陛下……。”山元轻轻的抬头站起了身,看着面前的车驾,堪堪说出一个词,身形猛得一闪,到了周空的车驾之前。
看着瞬间到了车驾面前的山元,诸多卫兵、森元和一秀等随身之臣都是面色大变,但是却不想山元刚向车子里伸出手,‘叮咚’一声琴音从车内传出,山元和尚的动作瞬间一滞,紧接着一声弦响,这和尚的身体如中巨锤轰击般倒飞了出去。
“海军六式朕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知道你除了剃之外还会几式?”周空按住指下的琴弦,语调平稳无比,但心脏却砰咚咚的跳个不停,在那一瞬间,他差点就让对方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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