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迪闻言诧异了一瞬。
“哈？”
希露菲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鲁迪随即好似明白过来什么，转头看了一眼希露菲。
“魔术么，也不是不行...这样的话平时咱们不在，希露弗被欺负也能用魔术还击呢。”
“我...”
艾伦也连连点头。
“对，所以说你来教她比较合适，因为我根本不会魔术。”
“那个...”
“啊...有些麻烦呢...可既然是艾伦的请求，那么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
“...你这个人，我不说你就不教么...”
“？为什么要教他魔术？明明由你来教他...”
希露菲两次插嘴失败，她左看看艾伦，右看看鲁迪，发现两人根本没有要听自己说话的意思，不由着急了。
“我...我想学习剑术！”
...
...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山坡上的大树下。
风很温柔。
将鲁迪嘴中“由你教他剑术比较好”的尾音吹散在空中。
他眨了眨眼，笑脸缓慢绽放开来，转头看着一脸错愕神色的艾伦，露出了乐子人的笑。
‘嘿嘿，艾伦大人，看来你的小正太并不想跟我学魔术，反倒是想跟您学习剑术呢？还愣着干什么？！完美的调教机会啊！快答应他！’
艾伦的嘴如同金鱼一样一张一阂，有些懵逼。
‘啊？这蝴蝶效应也太搞了，你个拉普拉斯因子携带者去学剑，你莫不是在逗我玩？’
“为什么？”
希露菲眨了眨眼。
随即转头伸出小手对着一旁看戏的鲁迪摆出了一个挥斩的动作。伴随着尖耳朵在空中耸动，她的手刀可爱地击打在面前的空气中，嘴上还同步发出了咻的一声。
鲁迪毫发无损，嘴角抽了抽。
艾伦一个原地趔趄。
“不是！你等等，你不会觉得剑术中的斗气外放很帅吧？”
希露菲和鲁迪同时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歪头斜向上看向艾伦。
“难道不帅么？”
还是异口同声。
艾伦错愕了一瞬，随即脸垮了下来。
‘等等！这次的蝴蝶效应有点过于明显了，原著中鲁迪虽然觉得剑术不错，但是没有到剑术很帅这一认知吧，而希露菲就更离谱了，开口点名要学手刀斗气外放，不是，你个无吟唱治疗术专攻学这个不合适吧？哪有奶妈提刀上阵肉搏的？’
希露菲看着面色逐渐逐渐凝重起来的艾伦，脸色有些惶恐。
鲁迪则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扭头走到一旁欣赏起昨天艾伦在树上刻的狂草，可时不时动一动的耳朵表明了他还处于乐子人的状态中。
希露菲看着半天都不开口说话的艾伦，缩了缩脖子，眼神飘忽。
‘糟...糟糕，难道说...艾伦不喜欢我学剑术么...’
“那...那个...”
“艾...艾伦不喜欢的话，我就跟鲁迪学魔术，也...也没关系，魔术...也行的，我可以帮艾伦你...吹...吹头发...”
一阵风吹来，将艾伦和鲁迪的头发扫得凌乱不堪。
他俩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呆愣着看着希露菲。
“啊？”
——
“原来如此，希露菲并没有看人正经展露过攻击魔术啊...”
经过一阵手忙脚乱的了解后，艾伦赫然发现希露菲并没有见过攻击魔术，他的父亲罗尔兹只是用的一手好弓箭，关于魔术，则是一窍不通，母亲则是典型的家庭贤内助，缝缝补补煮饭烧水很熟练，但不会魔术。
所以相比‘只是简简单单放出热水然后吹吹头发’的魔术，她更倾向于学能一甩手就糊别人一脸泥巴的斗气。
后者看上去更有攻击力。
真很符合几岁小孩子什么厉害就对什么感兴趣的价值观。
‘也是，罗尔兹的母亲艾莉娜丽洁也是个剑士，所以他被扶养长大没学过魔术也算正常...而希露菲才刚五岁，还在这么一个偏僻村子里，没见过魔术太正常了。’
艾伦看着一边正使出灼热手+吹风魔术追着希露菲绕树跑，一边高喊什么“你快学会然后给你心爱的艾伦大人吹头啊！”的鲁迪，无奈扶额。
‘给心爱的艾伦大人吹头是什么鬼。’
“鲁迪！”
鲁迪追着希露菲，转头看向艾伦。
“啊？”
“别闹了，既然她没见过正经的攻击魔术，你来示范给她看看。”
鲁迪拉了个脸。
“学剑术不行么？”
艾伦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盯着自己的希露菲，无声叹了口气。
“我观察了，她...的身体条件不适合学习剑术，剑术是很讲究天赋的，你别看保...老爷他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好像随便练一练就有很高的剑术造诣，其实他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个剑术天才。”
鲁迪愣了愣。
“这样啊...”
艾伦看着鲁迪，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因为他突然意识到鲁迪此时已经在魔术造诣上达到了圣级水平。
“...鲁迪，据洛琪希所说，你的魔术天赋高的可怕，还会无吟唱施法，而且已经到了水圣级魔术师的地步。而且，你到了水圣级，是因为她所能掌握最高等级的魔术就是水圣级，而不是你的实力上限是水圣级。”
鲁迪听着艾伦所说关于洛琪希对自己的夸赞，脸上的笑意逐渐绽放开来。
可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他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所以，我很好奇，现在的你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如果拉开足够距离的话，你跟我之间，到底谁比较强？”
鲁迪看着艾伦神色认真的脸，错愕开口。
“你在说什么啦，你可是我的剑术老师，那当然是艾伦你比较强。”
艾伦看着鲁迪，面无表情。
“我是说，以我的剑术对抗你的魔术，谁比较强？”
鲁迪的脸色更垮了。
“你都能跟父亲大人过招，那当然是你比较...”
“你真的这么认为么？”
鲁迪张着嘴，看着艾伦，半天说不出话来。
以他温吞不具备攻击性的性格，对眼下超出预计的展开只感手足无措，即便他已经被洛琪希授予水圣级魔术师的称号，但心里一直没有什么实感，更别说与人对战，而未来即便是成为了冒险者，也是尽量避免与人发生冲突的类型。
“这...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以全力对我使用攻击魔术，顺便让希露菲见识见识攻击魔术的威力吧。”
鲁迪十分惶然，甚至没意识到艾伦口中是希露菲而不是希露弗。
“...你在开什么玩笑...”
下一瞬，鲁迪只觉脸侧一阵风抚过，一把闪烁着寒芒的刀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太阳光芒照耀下，纤细刀刃如同镜面闪烁。
鲁迪在刀刃上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即便此时是刀背朝向他的脖颈，可他还是从刀刃上感觉到了森森寒意。
他咽了口口水，顺着刀刃往前看去。
前一刻还在几米外的艾伦，已然近在咫尺。
他低头眯眼，俯身直视鲁迪错愕的瞳孔。
“我说，把我视为敌人，然后对我使用攻击魔术。”
鲁迪怔怔看着艾伦的眼神，意识到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