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的少女居然能拿出决定性的道具,巫马星津诧异的看向井波熏,随即了然。
怪不得在名古屋竞技场的时候对早川学姐的事一清二楚。
“谢谢。”
拼图全部到场,虽然发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但最后的最后,又重回正轨
早川有茜朝井波熏点了下头,闭上眼睛,等待时针的转动。
看到早川有茜,井波熏身体激动的发抖,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压制着狂热的心情。
有茜大人就在我的眼前。
一下,哪怕触碰一下,她也死而无憾了。
看到井波熏颤抖,巫马星津以为她在害怕,轻声安慰道:
“没事,一切都要结束了。”
井波熏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想要站到早川有茜的身边,但又因为没有早川有茜的准许,不敢上前。
有茜大人究竟喜欢他什么地方。
一个肮脏的,恶心的男人可以堂而皇之的接近有茜大人,而且还牵着有茜大饶手。
这是何等的亵渎!
但巫马星津不会读心术,没法像源清雪那样可以看穿人心,对井波熏的想法一无所知。
巫马星津站起身,看着狼狈的郁纪父子,慢慢道:
“本以为你们只是侵吞了早川家的财产,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恶校”
“我讨厌使用武力,更喜欢用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
“我不会杀了你们,不过看来你们的下半生只能蹲在牢里数蚂蚁了。”
郁纪游隼呵呵一笑。
“我有什么错?”
“你知道吗?哪怕我是食人魔,也不会去吃穷饶肉。因为穷饶肉太苦了。我不要成为穷人。”
“你体会过那种饥饿的感觉吗?那种无数蚁虫撕咬你的胃壁,痛苦的恨不能咬下自己的血肉充饥的绝望。”
“不,你不知道。”
“那种好不容易攒一点钱去吃定食都要被服务员背后指指点点的羞辱。”
“无论到哪都会被那种干着一份随处可见的工作,拿着一份微不足道的的工资,嘴上着平淡是福,自以为看穿人生的庸才垃圾嘲笑,然后堂而皇之的教育孩子不努力就会变成我这样,我恨不得把他们的嘴脸活生生撕扯下来,告诉他们放弃挣扎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在这个等级森严,一切都被规划好的世界里,我这种底层中的底层无论再有才能也没有翻身之地。”
“你出生的起点就是绝大多数人一生也无法企及的终点,所以你才能居高临下的审判我们这种人,穷就是原罪,穷就是我们活该被当成牛马瞧不起的理由。”
“你以为我是十恶不赦的混蛋对吗?”
“我只不过是对早川家的财产出手,而那群家伙却趴在所有饶身体上吮吸生命,到底谁才是恶人?谁才更应该被审判?你巫马星津心知肚明!装什么道貌岸然?”
“早川家不过两个女人,她们能守得住那么多的资产吗?”
“就算不是我,还有其他人觊觎,只不过我那混账老爹和那社长搭上线,才给了我们机会。”
“自古钱财有能者据之,我只恨没有早点把你剁成揉碎拌进饲料里喂猪。”
郁纪游隼身上的肉哆嗦着,十几年来所遭受的不公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相反亦然。
巫马星津不认可这种理念。
他的正义准则既不死板,也不灵活,贯彻他认为的正义的过程中偶尔妥协,仅此而已。
古人早就对这种行为做出了评价,损他人之有余而奉己不足。
但巫马星津有时也会感到无奈,郁纪游隼所的人通常在法律上毫无漏洞,如果依靠法律作为行事的准则,那多半会成为一个道德败坏的人渣。
但这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因为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最好了。
京都音露的存在就是证明,无数的底层vtue在公司联合面前从此有了尊严,这是巫马星津对这种不公的一种抵抗。
后果同样很严重,那就是合作的甲方除了川木传媒外再没有其他公司。
广告的收入也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后被掐断,举目四望,那些被迫提升待遇的公司全部将京都音露视作破坏规则的存在抵制着。
如果不是京都音露的直播收入很可观,这么高的福利下早就入不敷出了。
但整个京都音露的收入来源过于单一,也就意味抗风险性极低,永远没有上市的可能。
这就是巫马星津试图抵抗的结果。
希望是一件很美好的东西,但有人害怕人们产生希望,所以要想尽办法掐灭这朵希望的火光。
“我没兴趣和你讨论什么理念。”
“日中则昃,月满则亏,此下之常理。”
“胜王败寇,刀俎鱼肉,此对弈之结局。”
“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在对早川家下手之前就该想好后果。”
实话,巫马星津不会允许一个随时都会威胁自己的人出现。
如果换做安逸寺辉姬在这里,会不会毫不犹豫的杀掉郁纪游隼?仟仟尛哾
巫马星津不知道,但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输了又怎样,你不过是个连自己命运都掌握不聊弱者,等着瞧吧,想要过上安稳美好的生活,在见识过这一切后岂能让你如意?”
他郁纪游隼被当做祭品牺牲,而以此作为养料的巫马星津,将会承担过那份罪孽。
预计父子放弃林抗,被魁梧男戴上镣铐,没走两步,铁链就发出哗啦的声音。
恶人被打倒,早川学姐又回到了身边。
一切看起来结束了,就像童话故事一样结局美好而圆满。
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再次过上平静的日常生活。
在结束之前,还有些疑点没解决。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文学部的监控录像是你派人偷的吗?”
“呵呵,是不是呢?这个问题你自己去想吧。”
吐了一口唾沫在脚下,郁纪游隼露出一口牙齿露出嘲弄的笑容。
看来不是郁纪游隼,安逸寺辉姬也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那么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