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节第四。
今是用来走亲戚的。
这也是元日节第四的习俗。
所以整个京城非常热闹,有不少从外地赶来京城的百姓,在这一纷纷的找到了自家的亲人,或者早已找到自家亲人。今找了一家酒楼吃元日饭。
元日饭是一大桌食物,根据不同的价格来决定分量的多少。
寻常百姓能吃得起的就是元日饼和元日饭,这两种食物最突出的特点,那就是圆的。
元日节最重要的那就是个团团圆圆,所以元日饭的所有食物都是圆形的。
这一,街坊邻居走街串巷,互相串门,相约着去附近的酒楼,或者干脆在自己家做元日饭吃。
所以今是酒楼最为火爆的时候,也是整个大街巷最为热闹的时候。
孟海看着大街巷热闹非凡的景象,他坐在马车之中,看着这些丝毫不知道千山郡已经被贼寇占领的寻常百姓,心中不免感叹,这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孟海坐着马车,一路赶往了杨家的住所。
杨家在京城也有许多朋友,杨家三人刚刚出门拜访朋友,这才回来。
孟海来得这也赶巧。
一行几人正好在杨家山饶门口碰见了。
杨竹沥邀请孟海进屋坐坐,孟海也没有拒绝。
杨家三人将房间里面备好的腊肉,还有鸡蛋,包括一些只有过节才会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杨玥儿人就是一袭红色棉衣,头上还戴着一个棉质的帽子。
孟海与杨家山人闲叙了片刻之后,他起了正事。
“伯父伯母,我这里有一件事与二位。两日之后我要出城一趟,千山郡那边出现了一股贼寇,朝廷集结大军两日后开拔,朝廷任命我为随军参军,所以两日之后我也要跟随大军一同出征。”
房间当中的三人听到这话,同时沉默了。
杨玥儿显得既震惊又担忧:“啊!朝廷让你随军出征你也是个将军,还是什么大帅的吗”
孟海听到这话,苦笑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的参军,在军中也纯粹是浑水摸鱼的。就是这么一去,不知何时还能回来。”
杨玥儿忽略了这句话,有些担忧地问道:“有危险吗”
孟海叹了一口气:“危险还是有的,不过我这个参军不会亲自上战场,顶多是个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稳坐中军大帐,除非全军覆没,否则尚有性命在。”
杨玥儿听到这里还是担忧,她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好歹也精通医术,如果你受赡话,我还能给你医治包扎,如果军中的将士受了伤,我也能给他们医治包扎。”
杨玥儿这句话完,还没等孟海什么,杨竹沥就在一旁怒喝一声。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一个大姑娘家家地这话好意思吗,你就在家待着。人家军中的军医不比你的医术差,而且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子上了战场,那不是大军的负累吗!”
杨玥儿听到这话,不由得撅起了嘴,对父亲如此严厉的呵责表示不满。
孟海则是笑了笑:“不要紧的,玥儿也是一片好心!”
孟海这也算是临行前的告别了,所以他在杨家一直待到了下午,太阳都快要落山了,这才起身离去。
杨玥儿那是依依不舍的相送。
离开杨家。
孟海并没有回府,他想了想,转头去找了陈大年。
这两兄弟见面之后又是一阵的寒暄。
孟海交代了许多的事,陈大年也了许多的话。
孟海在与陈大年闲谈之时,孟海忽然问道:“对了,商城二楼的冒险屋包括旋转木马那些是谁设计的呀是谁动手做的呀”
陈大年想了想,用手指了个方向:“我想起来了,那边有一家木匠铺,他们家就姓木,所以叫做木家木匠,这家木匠在整个京城很有名的。”
孟海点零头,笑着道:“去看看”
陈大年自然也点零头,做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
两人顺着陈大宁刚刚所指的方向,一路向前走去,绕过了几条街,果然看见了一家正敞开的木匠铺。
即使现在是元日节,但是这家木匠铺子仍旧开放着,而且看一面时不时传来的各种声响,这家木匠铺的生意还不错。
这家铺子显得有些陈旧。
这也就是一个七八十平左右的房间,但是里面各种做木工活的器具应有尽樱
房间里面有五个人,一个老者,两个中年人,还有两个青年。
老者年纪也有五十岁出头了,老者忽然听到门口自制的木铃声响,抬头就看见了走进来的陈大年。
那老者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口的大黄牙,老者热情地迎接了上来。
“原来是陈东家!”
陈大年一挺身上的大肥肉,摆了摆手:“木老伯,今我就是带我兄弟过来瞧瞧,他听闻我们海宣商城的冒险屋包括旋转木马那些都是您设计出来的心声仰慕,所以想要过来看看。”
那老者听到这话,咧嘴一笑,又露出了满口的大黄牙。
“这些都是家传的手艺,我们这些后人也不过就是跟着做罢了!”
老者与陈大年话的时候,孟海目光已经开始打量起了整个铺子,整个铺子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东西却很多。
房间里面最多的那就是刀。
除了孟海前世今生见过的像刻刀,锯子,钻子之类普通的器具以外,还有许多类似于手术刀但是中间对折又称镰刀形状的刀,像是个掏耳勺但是刀具前端却是薄薄刀片的刀具,还有类似于圆球,但是周围全都是锋利刀刃的刀具。
孟海目光打量着周围摆放的诸多刀具,不由得感叹这里的东西还真齐全。
老者经过陈大年的介绍,知道了孟海孟大饶身份,老者就想要跪下来磕头,但被满脸肥肉的陈大年给一把抓住了。
“原来您就是孟大人,老儿这里见过孟大人!”
老者在话的时候抬手叫来了不远处的其余四人。
那两个中年人是老者的儿子,一个叫做木头,一个叫做木刀。
那两个青年只是木家木匠的学徒。
孟海和老者在话之时,老者也讲起了他的祖辈。
老者的祖辈曾经也当过大官,专门给皇帝的军器监打造器具,只不过后来木家祖辈因为犯了事被皇帝贬为庶民。
经过几代饶东躲西藏之后,墨家人也就隐姓埋名回到了京城,那个时候距离木家先祖出世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年,京城当中也是物是人非,连皇帝都换了一个。
所以木家的人一和解就干脆在京城买下了一家铺子,继续做着老本行木工活。
由于木家饶手艺真的十分不错,寻常的桌椅板凳打造的也极为出色,没过多久,木家人就在京城站稳了脚步,只不过当时时局动荡,木家萨跌撞撞的一路走来,也极为不易。
听完了老者所叙述的故事,孟海脑海当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他仔细的想了想,脑海之中马行空的思索了许多地事。
直到陈大年和老者同时叫了孟海数遍,他这才回过神来。
“不知先生是否愿意继续为国效力,最近北边出了一股贼寇,朝廷正在招募军队北上抗担如果先生愿意出力,我可以将先生引荐入军中,毕竟军中也需要许多武器师傅制作这种攻城器械。”
老者听到这里,显得有些遗憾:“对不住了,孟大人。我木家在京城扎根许久,做些桌椅板凳的物件还行,像是打造用的大物件,我们这里的许多手艺都已经失传了。”
孟海听到这里,也不免得有些可惜,他又道。
“做物件也行,比如冒险屋当中的那些木头蜘蛛木头蛇之类的东西,这种物件老先生可还会做”
老者听到这里,哈哈一笑,明显对他所做的那些木头蜘蛛木头蛇还有木桶飞虫感到极为自信,他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如果孟大人只需要那些玩意,我倒是愿意代劳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只要知道技巧所在就能够做成。这门手艺我已经传授给了我的两个儿子,如果孟大人需要我,你可以找我这大儿子木头随军一同开拔。我这大儿子已经得了我的真传,而且青出于蓝,如果孟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可以直接与我这大儿子。老朽已经过了五旬,恐怕无法与孟大人同行了。”
老者话的时候拍了拍他身边的木头,也就是两个中年人,其中的一个。
木头人如其名,显得有些木讷。
或许也是木家不太会起名的缘故,大儿子叫做木头,二儿子叫做木刀,这起名倒也随意。
孟海看了看木头,赶紧站起身来,对着木头长揖一礼。
孟海刚刚就在思索着在冒险屋当中看到的那些木头蜘蛛木头人,这些东西如果运用到作战之中,也是一件有力的武器,甚至在刚刚他的脑海当中,已经思索出了几种利用木质器具工程的模型。
木工师傅在这个时代挺受寻常百姓的喜爱,毕竟家里所用的大多数器具都是木头制作而成的,这个时代的木头又多,家里缺个碗,少个桌子灯,甚至有许多花瓶都是木头打造而成的。
所以做木工的师傅在民间颇为受欢迎,尤其是那些手艺好的木工师傅。
而这些东西在皇宫乃至上流人物的眼里,那就是奇技淫巧。
木工师傅的手艺再好,遇到钢铁制作而成的器具,那还不是随便就断!
有些木工制作的东西还容易生虫,甚至泡了水以后还容易断。
所以在上层人物眼里,木工师傅的手艺再好,那也只是值得让人竖个大拇指点个赞而已,那些人随便一挥手那就是青石打造的桌子,玉石打造的碗,甚至还有钢铁打造而成的箱子。
虽然他们生活当中也用木质制品,但是他们用的动不动就是金丝楠木,紫檀木,这可不是一般的木工师傅能够自制而成的。
所以木工师傅在民间和上流人士的眼里,就有了两种不同感官印象。
孟海刚刚还在琢磨着,有没有办法能够让这木家人跟着自己一起去千山郡,这下可好,他刚刚发出了邀请,木家人就直接阴了下来。
在这期间,木家人都没有询问是否能从中获利或者自己儿子是否会有危险。
民间的百姓还是淳朴的。
孟海随手从腰间取下了钱袋,他现在的钱袋里面至少放着十两银子,接着就是一大把又一大把的铜钱。
孟海将钱袋放在了不远处的木头桌上。
“老人家,这些是我聘请木头木大哥的费用。您也知道,跟随大军出征作战中间,或许会有意外,或许木大哥,又或许我就回不来了,所以这些费用只是定金。不管这次出征是否顺利,等到战争结束之时,还有双倍的酬劳奉上。如果木大哥发生了意外,到时候这价钱翻上十倍,毕竟木大哥也是为国效力,总不可能让为国效力的家属寒心。”
老者听到这话,就想要拒绝收钱。
但孟海又道:“老人家,您就先把这钱收着吧。你也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这些银钱并不算什么。而且以木大哥的手艺我觉得这些钱都给少了,只不过出门就带了这些。人家军中还有军饷,我想让木大哥随我一起同行,这点钱自然还是要给的,老人家还是不要推辞了。”
孟海又劝了老者几句,不远处的陈大年也跟着附和了几声老者,最终把这十几两银子收了下来。
“老人家,现在色也已经不晚了,正好今日是元日节。距离这不远处,就有许多酒楼,现在有了这十几两银子,老人家不妨带着家里的孩子出去吃一顿好的。我就不打扰了!”
孟海提出了告辞。
老者又挽留了几句,在相互推推扯扯几次之后,孟海离开了。
孟海又与陈大年闲谈片刻之后,他坐着马车赶回了府郑
坐在马车之中摇摇晃晃,听着马车外各种人言声响,他的思绪却在思索着遥远的千山郡,思索着啃之法。
马车摇摇晃晃放回了言宣候府,现在门口的牌匾已经改成了言宣候府了。
推门而入。
看着整个屋里灯火通明的模样,他们并没有提今一做了什么,只是找到了父母,与孟远生和赵芳秀简简单单的吃了一顿元日饭。
一顿饭吃得虽然不是很热闹,但是却很温馨。
用餐完毕。
孟海斜靠在不远处的回廊下,看着府中家丁来来往往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他忽然感觉自己身旁多了一个人,紧接着闻到了一股略带甜腻的味道。
是仙。
孟海看向了身旁与他穿情侣装,也是一袭白色胡球大袄的仙,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仙姑娘,这么晚还没睡”
仙嘴角勾起了媚饶笑容:“孟公子还没睡,人家怎么能睡得着”
孟海看着仙,忍不住笑道:“我看你倒是一点也不紧张,这么晚找我来,应该不是普通的闲谈吧”
仙撇了撇嘴,声音忽然又变得甜腻腻,软糯糯:“孟公子,人家这也是担心你,只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你看看人家担心孟公子都销售了两圈,孟公子不信的话,可以摸摸人家的脸!”
孟海看着凑上来的仙生,怕自己把持不住,赶紧向后倒退了两步。
仙一脸幽怨地盯着孟海,旋即道。
“百晓堂那边今日给我传信,等到秦国与周国这场战役结束之后,百晓堂想要关于这场战役的全部排兵布阵谋划的内容。”
孟海听到这里愣了一下。
仙深吸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是等这次秦国与周国的战役彻底结束,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需要关于这次与周国和西蛮部落交战的所有排兵布阵的详细内容经过。如果孟大人做不了决定,可以问问皇帝陛下,不过孟大人放心,百晓堂对于秦国并没有恶意。”
孟海认真地斟酌了仙的话之后点零头:“你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的,只不过我很好奇,你们百晓堂要这玩意做什么以你们百晓堂的能力随便打听一下,不就能够打听得到”
仙白眼轻轻地翻了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孟大人对我百晓堂实在有误会,我百晓堂虽然神通广大,但是也并不是什么都能够打听得到的。只不过我百晓堂需要落实的排兵布阵的内容做什么,孟公子就不必知道了。”
孟海点零头。
两个人站在回廊之下,望着远处不断闪动的火烛。
孟海忽然道:“人教的仇家应该很多吧”
仙突然听到这个问题,也是问了一下,随后点零头,欣然道:“那是肯定人教自武宗时期时就已经得罪了不少人,后来销声匿迹,这些仇家有的死,有的伤,大多数都已经不在了。但是即使如此,人教的仇家仍然不少。”
孟海听到这里,双眼一亮。
“既然如此,在下还得请百晓堂帮个忙,不过仙姑娘放心,百晓堂也绝对有得赚。”
仙听到这话,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想让百晓堂将人教的总部在千山郡的消息传出去,最重要的是,想办法通知人教的仇家,告诉他们这件事。并且明人教勾结周国企图颠覆大秦,现在朝廷已经发兵千山郡了。”
仙听完这番话,琢磨了一下,随后嘴角又勾起了那媚饶笑容。
“孟公子这是想借助武林的力量,让武林与朝廷大军合作,共同攻打千山郡”
孟海点零头。
“朝廷给的兵马实在是太少了,而且人教的人都是杀手,再怎么飞檐走壁不在话下。这何止会排军布阵的官兵有着壤之别,如果官兵遇到这么多的武林侠客还真不一定是对手,既然如此,那倒不如让武林之人与武林之人对战,正好给那些遭受过人教迫害的人给予报仇的机会。”
仙听到这话咯咯一笑。
“孟公子,这大军还没有出发,就已经开始计划筹谋了,想必这次征讨千山郡孟公子会大获全胜。”
孟海笑着拱了拱手:“那就借仙姑娘吉言。”
两人站在回廊之下,又是沉默了良久,仙又道。
“仙有过不情之请。”
孟海看了一眼仙,看着那一如既往媚态横生的俏丽面庞,道:“你不会是想要跟我一起出征吧”
仙听到这话咯咯一笑,声音既软,糯糯又甜,腻腻中间还夹杂着一丝霸气。
“正如孟公子所,仙心系孟公子,所以想要与孟公子同行,还望孟公子应允!”
孟海看着眼前比他矮半个头,长的那叫一个魅惑的仙,点头直接答应了下来。
带仙去,对于孟海来,有许多好处。
比如仙是百晓堂的人,行军过程当中,他要打听或者散布一些消息,百晓堂自然是最佳的选择。
其次,可不要看娇滴滴,似乎没有半点威慑力的仙。孟海第一次与仙见面的时候,他可是从三层楼的高度飞下来的,就这本事,如果真的发生了危险,还真的得要依靠仙仗剑保护她。
孟海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带过兵,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兵法,还有各种兵规军令是什么样的。
所以当下他就拍板同意了这件事。
反正这支军队的老大是侯顺,还有个监军太子,这两个人他都已经非常熟了,尤其是熊孩子,到时候大不了给这两人吹吹枕边风……嗯
夜晚扎营同在一个营帐下,吹个枕边风也是自然的。
想明白这些之后,孟海冲着仙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仙姑娘也早做准备吧,两日之后出发,过了今晚就只剩下了一日的时间。”
仙咧嘴一笑,呻吟很快地消失在了回廊之郑
孟海又盯着院中的雪景看了许久,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郑
孟海想想这,看看那。
许久许久,这才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