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身体不行了。
前几日,太子大婚的时候,皇帝的身体明明还好好的。
尤其是孟海和赵宣两人偷偷去见庆宁公主的时候,还被皇帝抓了个正着。
当时去看皇帝的时候,皇帝还中气十足的,哪有半点不行的样子。
伴随着吴国门,唐刀客和候顺三个人回京,当时皇帝还召见了这三人。
孟海当时虽然没有到场,但是他后来去拜访了侯顺等人。
从侯顺等人的口中可以得知,皇帝的气色还是非常好的,完全不像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不行的人。
但是这才几天的时间。
皇帝就直接昏迷了?
孟海心中焦急,只用马鞭抽打着马尾,只恨身下的这匹马跑得实在是太慢了,完全无法和前世的宝马、奔驰相比。
带到孟海剩下的高头大马骑到了我宫门口,孟海只是拿出了自己怀中的通城令,门口的侍卫完全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孟海骑着剩下的高头,大马狂奔入皇宫的外城。
旁的张公公紧随在孟海的身后。
难道两人进入到皇宫的内城,通城令的作用之下,孟海直接在皇宫的内城策马狂奔。
孟海一路狂奔到乾宫。
等他距离这座宫殿还有**百米的时候,就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没错,整个宫殿的侍卫已经驻防在了**百米之外。
在这个距离鸡舍孟海手中,有通城令,那也完全不顶用。
孟海看着乾阳宫外那人山人海的侍卫,他只感觉今天这件事恐怕小不了。
孟海在人山人海的侍卫面前,自报了自己的身份。
设备当中有一个领头的模样,快速地跑道乾阳宫,没过一会儿,又传来了皇帝准许孟海进入的消息。
孟海也不敢耽搁,在周围将近有数万官兵的注视之下,他一步步地跨入到乾阳宫中。
偌大的宫殿外人山人海,但是宫殿内却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匆匆忙忙的太监侍女。
孟海轻车熟路地踏入到乾阳殿。
在大殿那熟悉的角落,看见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赵琦缘。
孟海目光环视整个大殿,整个大殿里面倒是还有七八个人,除了他认识的极个别人以外,大部分都是陌生面孔。
他所认识的几个人,其中两个,一个是高皇后,一个是赵宣。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看打扮应该是御医。
御医守护在皇帝的床前。
孟海这个时候赶紧踏步走到了皇帝面前,看着床上面色苍白,但是睁着眼睛的赵琦缘,他赶紧下拜道:“微臣见过陛下。”
赵琦缘气色不好,用手指了指面前的三四个人。
孟海刚开始还有些茫然。
我很快他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皇帝是让他与面前的这三四个人见礼。
孟海心中升起了不好的感觉。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几个人。
距离他最近的是一个30岁出头的中年人,身上穿着书生独有的白色长衫,身上的衣服被他洗得一尘不染,衣服上有多处的褶皱,这应该是穿的年头太久所致,但是整件衣服给人一种淡淡的香味。
这应该是此人常年穿这身衣服,不舍得扔,缝缝补补,之后放在香薰下面,又是熏了许久,这才将这件衣服穿出门的。
孟海思考了一下,措辞说道:“在下海宣司五品主事孟海,见过大人。”
那人的脸色明显是慌张了一下,但是很快,他调整了自己的站姿,规规矩矩地回礼道。
“在下翰林院学士方清国。”
方清国!
孟海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此人。
他对此人有印象。
此人不就是天历二十一年的科考状元嘛!
毕竟那场科考是他监考的,所以他对当时的状元,榜眼,探花格外地留神关注。
那一年的状元便是面前这人,现在位居翰林院学士,方清国。
翰林院学士这个官职,在大秦属于正四品官。
孟海心中微微一惊,他已经猜测到了皇帝紧急召他入宫的目的。
孟海又看向了身旁另一个陌生的面孔,此人站在方清国的对面,所以方清国微微向后倒退了半步,使得孟海与此人的谈话可以更加顺畅。
孟海照例报上了自己五品主事的身份与名字。
这人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绸缎衣衫,整个人看上去是在富贵人家养出来的,整个人看上去是白白净净,似乎从他生下来到长大都没有受过什么苦。
此人虽然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就是个小白脸,但是此人的面容瘦削双眼当中充斥着坚定,此人的身上虽然没有什么浩然正气,但是此人挺拔着身躯。
无论是谁,乍一眼看见此人,都会觉得此人是个两袖清风,为民请命的清官。
这人也向孟海拱了拱手,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和官职。
“在下中庭平事,赵之礼。”
中庭平事,这在整个中庭当中都已经算得上是二把手了,再往上,那就是中庭首辅。
看此人的年纪也就是30多岁出头,这个年纪居然能够坐上整个中庭的二把手,想必此人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中庭平事这个官职也是正四品
孟海与这个中庭平是赵之礼相互见礼之后,他的目光又看向了不远处的另一道人影。
如果说房间当中的其他人都是文文弱弱的书生,这最后一个人则是穿盔戴甲的将士。
此人的年纪也就30岁出头,身上披盔戴甲,尤其此人的腰间还挂着一把佩刀。
敢在皇帝睡觉的地方带佩刀,足以见得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孟海一就自报了自己的姓名和官职。
那个在场唯一一个武将也自报了自己的姓名和官职。
“在下禁卫军副统领,罗仁志。”
禁军副统领,这也是个四品官。
暂时禁军,那代表的可是整个皇最坚实的防备力量,就算是整个京城乱起来了,禁军不乱,整个京城的大乱也就不足为惧。
孟海目光打量着刚刚介绍姓名的三个人。
一个是当年的科考状元,一个是中庭平事,一个是禁军副统领,最后一个是自己。
这四个人站在一起,关系就有些微妙。
作为科考状元出身的方清国,尤其现在还在翰林院任职,无论是对于诏书的起草以及大事小情的见解,必定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
中庭平事,代表的那可就是秦国的赵氏皇族,他的意见也可以代表赵氏皇族的意见。
禁军副统领,这所代表的那可就是武装力量了,代表的是一个暴力机构,只要任何人胆敢心存反志,我只想要趁乱做些什么,那必定会被禁军无情地镇压。
而且罗仁志的父亲,那可是整个大秦的第一高手领军统领罗河。
再算上一个孟海,一个时不时就能够喷出不少坏水的孟大人,尤其这位孟大人还掌握着海宣司这个目前已经能够与大秦互部一较高下的大财主。
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只要这四个人用心服从赵宣,即使赵琦缘现在即刻死去,整个大秦也能够平稳地运行下去。
赵琦缘这意思居然有点像是……临终遗言?
孟海与另外三人行礼过后,他的目光又看向了皇帝赵琦缘。
赵琦缘门对接口大喘气,他的声音极为轻微,高皇后的耳朵几乎是贴在了皇帝的面前,才听到了皇帝的话。
高皇后听着皇帝的话,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陛下的意思是,是让你们四个人用心辅佐太子。以后有大事小情,全靠你们四个人商议。”
赵琦缘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皇后说的话就是他的意思。
赵宣这个时候可还在皇帝的床前。
他听到了皇帝这带着诀别意味的话,熊孩子这下子可哭惨了,他抱着皇帝的胳膊眼中的泪水就没有止住过。
赵琦缘费力地抬起手,轻轻地拍在熊孩子的脑袋上,但是越是这样,熊孩子哭的越是大声。
这在无形之中,就让整个房间里面充斥着一股悲怆之意。
孟海看着面色苍白的皇帝,有些心急地问道:“陛下这到底是什么病,难道就就治不好吗?”
孟海这句话是对在场唯一一个御医说的。
御医并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孟海。
房间当中的其他人也没有说话,保持了沉默。
孟海心中立刻了然。
恐怕皇帝现在的病情,也就只有那个御医和皇帝自己心中清楚,皇帝这是不打算将自己的病情公之于众。
孟海在房间里面待了小半刻钟的时间。
只见皇帝那苍白的面色愈发的苍白,甚至头发上的几缕白丝都清晰可见,皇帝像是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赵琦缘原本还睁着的眼睛逐渐有闭合之势。
那御医最后为皇帝把了脉,说道:“皇后,太子,还有诸位大人,陛下现在需要休息,诸位如果没有旁的事情,还是先行退下吧。”
在御医说话的时候,皇帝的眼睛已经彻底闭住了。
如果不是皇帝还有喘气,恐怕在场已经有不少人会认为皇帝已经驾鹤西去了。
孟海见到这一幕,也只得与周围几人一同离去。
道走出了乾阳宫,来到了众多侍卫把守的乾阳宫之外。
一同走出来的中庭平事赵之礼率先开口道:“以后还得有劳诸位大人相互配合,陛下重病的这几日,整个大秦就交给我们了。”
不远处的方清国拱了拱手:“赵大人说得是,以后整个秦国的大事小情都有劳诸位大人裁决。”
孟海这赵之礼和方清国两人的目光,他也拱了拱手,说了几句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