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不欢而散。
孟海也是跑回了家中。
与此同时。
南城的美食楼。
南城的一家美食楼中,那可谓是热闹非凡,尤其现在到了饭点,整个美食楼上下已经聚满了食客。
南城的美食楼食物做得并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是最贵的,所以能够来到美食楼上吃饭的人,无一不是达官显贵家的子弟。
南城的美食楼大多数只有两层。
在二层的一间包房之中,姚若生之子姚鹏坐在其中。
姚鹏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后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昨日回府之后,他的父亲就已经向他说明了他与国公爷家的闺女的婚事,恐怕要暂时搁置了。
原因就是言河侯。
姚鹏虽然没有见过薛糖芯,但是整个京城一直都在传薛糖芯那可是个才貌双全的女才子,样貌出色,而且博学多识。
姚鹏当时是心动的。
虽然当时他与薛糖芯相处了一阵子也没有看见薛糖芯的真容,但是从薛糖芯说话的声音,以及她的一举一动来看,此女绝对是个大美人。
尤其娶下这个大美人之后,还能对他的仕途带来不少的帮助。
所以姚鹏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回家过后,他的父亲却告诉他婚事悬了。
当时的姚鹏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他也无可奈何。
所以一直到今天早晨,姚鹏拒绝了自己一大帮狐朋狗友来到美食楼。
要说起这姚鹏其实也不算是纨绔子弟,只不过毕竟出身于大家族中,身上也多多少少地沾染着大家族那种腐朽的傲气。
姚鹏一举酒杯,身旁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是共举酒杯。
在场数一数也有将近十个人。
十个人将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在姚鹏的身旁,有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此人的年纪也就20岁,上下明显也是一位权贵家的子弟。
“姚兄的心情不佳?我看你自打进入美食楼的时候,一直都是愁眉苦脸的。不会是因为这顿饭是你请客,所以才愁眉苦脸的吧?”
这位蓝衣男子的一句话说得周围一大帮狐朋狗友哈哈大笑,但是姚鹏却笑不出来,他仍然是满脸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周围的人见到姚鹏这副模样,也知道姚鹏的确有烦心事,于是不远处一个身着公子服的青年说道。
“姚兄难不成有心事?如果有心事,尽管到来,我们几个也正好为姚青出出主意,那句话怎么说的……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如果姚兄真的有烦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出出主意。”
公子服青年说完,赢得了周围湖畔共有一阵的赞同。
姚鹏听到这里,给自顾自地又买上了一碗酒,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之后,他说道。
“行,那我就说说这件事!”
周围的人听到姚鹏这句话,一个个坐直了,身体虽然不至于有人拿瓜,拿瓜子,是也有不少人已经准备好了花生米。
难道这一群狐朋狗友做好了吃瓜的准备之后,姚鹏也说出了在国公府的那件事?
也不知道姚鹏是多喝了几杯,还是怎么着,在他说完国公府的事情之后,忍不住抬起手拍在了桌子上。
“言河侯就算是再厉害,也要懂得先来后到的道理吧,明明是我父亲先去提亲的,结果被他横插一脚。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姚鹏几乎是咬着牙说完了最后一句。
等到姚鹏说完这番话,房间里的氛围显得有些沉默。
言河侯,那可是京城当中的风云人物,现在的精英成员几乎没有,不知道孟海的人了。
而且近些年又是各种事端频发,在经过齐国刺杀那件事之后,孟海的名声甚至都已经传到了国外。
公子服青年听到这话,他皱着眉头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劝道。
“人家言河侯毕竟势大,咱们这些人还是惹不了他。不过姚兄你也不要心急,我看那言河侯如此嚣张,也就是近几年的事,都说枪打出头鸟,他这么嚣张,可嚣张不了多久了。”
周围的人听到公子服青年的话后,一个个点头认可。
正如公子服青年所说,在整个秦国出现了不少声名大噪的名人,但是这些人最多也就红个三五年的时间,便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要么被流放,要么被直接杀头。
反而是那些默默无闻,一直在官场当中,如履薄冰,不显山露水的官员,倒是最终寿终正寝。
所以公子服青年的这句话说得在场众人连连点头都觉得此言有理。
姚鹏也是恶狠狠地说道:“这句话说得是,我看那言宣侯近日行事愈发嚣张,恐怕他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这句话说得周围人又是一阵地点头认可,众人纷纷说道。
“姚哥你就放心吧,那跳梁小丑恐怕也蹦不了多久了。”
“像这种嚣张之人,日后必定死得很惨。”
“你别看他现在风光,等到日后还不知道谁踩谁……”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在场突然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这是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青年,身上穿着结尾花里胡哨的大红色衣衫,身下也穿着极为花里胡哨的大绿色裤子,倒是没有染头发,但是他在头上戴着海宣听书出品的魔法帽,那种紫色将近小半米的魔法帽。
“我怎么听说……姚哥,你父亲是去明月公府提亲的?”
魔法帽青年这句话音落下在场的众人,又是愣住了。
姚鹏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没错呀,怎么了?”
魔法帽青年有些含糊地说道。
“我怎么听说人家国公爷的女儿和言河侯早就已经好上了,人家国公爷的女儿可是跟着侯爷一起去了安阳郡。当时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听说住都住在一个房间里面,还指不定这两个人私下里面做过什么,姚哥,你确定要娶个这样的女子?”
魔法帽青年的这句话音落下,似乎唤醒了在场众人的某些记忆。
之前一直说话的公子服青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说道:“是啊,我记得言宣侯在去安阳郡之前,似乎还因为花楼赌场的事情大发雷霆,当时将整个花楼赌场,甚至金安侯府角的天翻地覆……”
公子服青年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担心隔墙有耳。
公子服的这句话又唤醒了在场不少人的记忆。
姚鹏虽然不算是纨绔子弟,但是他所结交的面前这些人,那可就是实打实的纨绔子弟了,平时仗着自己父辈或者自己家里的权势为非作恶习惯。
所以当时在花楼赌场开设赌局之后,在场也有极个别人参加了那场赌局之后,花楼赌场被孟海给平了,在场的这些人也有极个别人倒了血霉。
之后,孟海与薛糖芯一起前往了安阳郡,整个京城就开始流传起了这两个人的各种流言蜚语。
甚至关于这两个人的话本,都出了十几套。
所以……
恼羞成怒的姚鹏捏紧拳头:“没想到国公爷家的女儿居然是如此水性杨花之人,幸亏我没有接下这桩婚事,要不然的话非得倒八辈子血霉……”
恼羞成怒的姚鹏将愤怒与不甘直接落在了薛糖芯身上,将一切的无能与懦弱全部推到了薛糖芯水性杨花的名头上。
周围的这些人都是姚鹏的狐朋狗友,他们听到姚鹏这话,一个个纷纷点头,表示姚鹏的选择是对的,幸亏没有娶那水性杨花的女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阵发泄,使得姚鹏的心情好了许多,在吃完饭后,毛鹏带着自己一帮狐朋狗友,又在附近的街面上转了几圈,倒是也买了不少东西。
之后的姚鹏与诸多狐朋狗友分开,并且约好了,晚上一起去花满楼吃花酒。
等到众人分开之后,姚鹏一个人背着双手,朝着自己家中的方向走去。
姚鹏出门的时候没有坐马车,至少他今天出门的时候是靠着步行,所以现在他也只能步行回家。
也就是在姚鹏绕过几条街,眼看就要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被人给拦住了。
拦住他的人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
就见这青年长得人高马大,此人也背负着双手,脸上写满了冷酷与孤傲,以及生人勿近。
他是唐凌。
唐凌瞅了一眼,已经朝他走来的姚鹏,鼻腔当中发出了一道不屑的哼声。
“你就是姚鹏?”
姚鹏这些还没有注意到面前这人,直到此人发出了声音,姚鹏这才意识到,面前有人拦路。
但是面前只有一个人。
他的身后还带着五六个家丁侍卫,难不成五六个人还打不过一个人?
更何况他的父亲可是白河侯,他堂堂一个侯爵家的子嗣,谁敢来招惹他?
也就是在姚鹏想这些的时候,他的背后忽然又溜出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他也不认识。
而这两个人同样是人高马大。
这两人一个是侯有德,一个是侯有义。
卧龙凤雏手中并没有带着武器,只是背着手往那里一站,身上便散发出了一种无形的气势,毕竟这两个人的父辈也是武将,这两个人从小学习武艺,虽不说武艺高强,但是一个人打五六个却不成问题。
三个人呈三角形的阵势将姚鹏堵在了中央。
姚鹏的父亲那也是武将出身。
姚鹏也是会些武艺的。
所以他也撸起了袖子,做好了防御的姿态。
而就在此时,周围陆陆续续地又走来了几道身影。
这里面就有云户伯之子,周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