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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3章 磨磨唧唧夫妻俩
    这几个月,他也和恒王上了几次战场,大多时候都是在晚上,敌军选在晚上偷袭,每当夜深人静,生死一线之时,他脑海里想到的除了家人就是章雨默,他甚至庆幸没有和她圆房,他怕死在战场上反而会害了她。

    成亲那晚他喝得太醉了,直到第二天醒过来,面对她时,他只觉得满脸羞愧。

    第二天他突然接到恒王送来的消息,边关要打仗了,让他随时做好离京的准备,他左思右想也没和她圆房。

    到了卧室里,章雨默说,“我先去放水。”

    “好。”他放开她的手,独自去了内室找换洗的干净衣裳。

    他的衣裳被章雨默整齐有序摆放着,冬天的衣裳也被她收整出来了,还添加了些新的。

    他暗忖着:这些是母亲做的,还是章雨默,她应该不知道他的尺码吧!

    江雨默突然走到他的面前,微笑道,“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闲来无事跟着娘做了些,要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改。”

    “好,谢谢你。”江锦炎客气。

    他越是客气,章雨默心里越痛,说明他不是真的喜欢她,她强颜欢笑,“大部分都是娘做的,我只是打了下手,我也不太会。”

    江锦炎没说话,他知道不是出自母亲的手,因为他娘的针线不好,这样好的绣工也不是他娘能绣得出来的,他也不揭穿她,选了和她裙子一样颜色的衣裳,里里外外都拿了。

    甚至还有亵裤,这些也是新的,他脸色越来越红,不敢看章雨默的脸,从小到大,除了娘会给他准备这些贴身衣物,没有别的女人,他只觉得难为情。

    章雨默也没有看见他的窘迫,只觉得他这样客气是不喜欢她,她自我安慰,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他们能相敬如宾地做夫妻,她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因为她除了江府,就再也没有家了。

    这些话,她都埋藏在心里,不敢露出半点不好的情绪。

    夫妻俩各有心思,江锦炎脸红心跳也没管章雨默抱着衣裳就去了浴室,他直接关了门,还上了门栓。

    章雨默听见他的动作,心里一凉,他果然不喜欢我。

    她退后一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现在出去,母亲和凤华一定会问,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就在梳妆镜前坐下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愁眉苦脸的,她又练习微笑,练习着喊“夫君”。

    浴室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江锦炎总算把自己给收拾干净了,他在想他自己都嫌弃自己,章雨默看到他的样子只怕会觉得他根本不值得她喜欢。

    江锦炎换了三回水,里面的热水都被他用完了,在自己的房间,他甚至觉得不好意思。

    他擦干头发上的水,又刮了胡子,穿好里里外外的衣裳,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他开门出来以为会看见章雨默,没想到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夜幕降临屋子里甚至昏暗无光,他以为章雨默已经去了饭厅。

    他摸着黑准备去找火折子点亮油灯,谁料下一刻就摸到一个温热的身体,章雨默一下子就醒了,“啊!”

    “是我,你没走?”他问,原来章雨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章雨默被吵醒,连忙道,“我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天都黑了吗?夫君你洗好了吗?”

    她站起身来正好又撞到了江锦炎的怀里。

    她吓得想要弹跳开,江锦炎突然搂上她的腰身,将她拥入怀里,他声音低沉,在她耳边轻唤,“默儿,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章雨默愣怔,心脏跳得咚咚作响,“没事,我们出去吃饭吧!他们一定等急了,黑灯瞎火的,我找烛火点上亮吧!”

    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与她近在咫尺的距离,温香软玉在怀,他不自觉有些紧张,她一动,他的唇瓣甚至扫在她的脸颊上,让她瞬间不敢动了,也不敢出声。

    过了片刻,她才试探喊他,“锦炎。”

    “刚才你不是喊我夫君吗?”她从未这样喊过他。

    章雨默这才想起,她刚才在镜子前练习喊她夫君的样子,最后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信心然后就坐在桌子边等他,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然后刚才在黑暗中,她不自觉地喊了他夫君。

    可是,他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她,她可以喊他夫君吗?

    他又道,“其实在边关时我就想好了,我若能回来,我们就好好过日子,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唤我一声夫君理所应当的。”

    她紧张得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四周黑漆漆的,她知道自己脸色宛如熟透的红柿子。

    见她不说话,他也有些手足无措,摸不透女人的心思,章雨默喜欢他,可是她又处处躲避他,她守住自己的天地不让他靠近,刚成亲那会儿他就感觉是这样的。

    “你祖母祖父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最难过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对不起……”

    章雨默突然捂住他的嘴,提到祖父母,她眼角又不自觉掉了眼泪,她靠在他怀里嘤嘤哭泣,甚至很难过。

    江父江母对她比亲生女儿还要亲,她一点都不孤独,她只是很想念他们,天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她甚至不敢在江母面前表现她的真实情绪。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不肯放手,仿佛要把所有的思念都换成泪水发泄出来。

    那个时候她的确很想念江锦炎,可是他却一封信都不给她写,一个字都不舍得给她。

    她生气了,正当看见他时,她又气不起来了,所以就不想说话。

    江锦炎也慌了,他没欺负她,她怎么哭成这样,她一定很想她祖父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安慰,等她发泄完了可能就不伤心了吧!

    章雨默见他这样也不哭了,问他,“我都哭了,你怎么也不安慰一下。”

    “节哀顺变。”他道。

    章雨默愣怔,“江锦炎,你读书读傻了吗?曾经的你款款而谈,神采飞扬,口若悬河,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盛京城的少女,现在让你安慰一下我,你就只说四个字来敷衍我。”

    江锦炎见她变脸比翻书还快,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我哪有敷衍你,我是真心实意的。”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江志钦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声,“大哥,你傻不傻啊,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一般这个时候,按照话本子的剧情上,你就抱着大嫂亲亲她啊!说你傻都是抬举你了,读书厉害有什么用。”

    紧接着又传来金家三姐弟的声音。

    “哎呀,大舅妈哭了,你就要想办法让她别哭啊,你怎么可以无动于衷?”金鸣夏人小鬼大出主意。

    “大舅舅坏,欺负大舅妈,我要去告诉外祖母。”最小的金鸣冬道。

    章雨默听后彻底傻眼了,“四弟怎么在外面?真是丢死人了啊!”

    江锦炎朝外厉声道,“江志钦,你皮又痒了不是,下次没钱别找我。”

    “金鸣夏,你跟谁学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他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等江锦炎推开窗户,外面已经没有人影了,江志钦带着三个小家伙已经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