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燕王得知谢肇厌与靖亲王的好事之后。
连带着看二人的眼神都隐隐有些不对劲。
越发觉得谢肇厌这个黑心肝的是长歪了。
谢肇厌对燕王的一切心理活动小九九嗤之以鼻。
明安帝还在昏迷着,朝堂一派萎靡不振。
连赵太后都曾来看过明安帝,赵太后不停流着眼泪,彼时温薏正在院子里装作赏花。
赵太后出来后,温薏淡淡扫了眼,她收回眼神,又抹了抹自己眼角。
里面太医齐聚在殿里,各个脸上都十分凝重。
温薏面容淡淡,等着到了时辰就准备出宫,她无语望天,已经很久没吃过醉香楼的烤鸡了,等会谢肇厌出来定要拉着她去吃饭,最好是等会再回谢府把女儿带上一起。
温薏控制不住打了个哈切。
里面的人就在这时出来了。
谢肇厌看她一眼,几人一前一后都出了宫。
马车一前一后行驶着,温薏回了王府,她很快换了身衣服就去了隔壁。
小璟慕最近沉迷于作画,正在枳宁院里画着一棵海棠树。
听到娘亲熟悉的脚步声,小家伙转过身就扑到了娘亲怀里。
“今晚咱们出府去吃烤鸡,好不好呀?”
谢璟慕蹦蹦跳跳,“好!”
温薏唇边带着丝丝笑意。
谢肇厌就在这时来了,他换了身常服,左手抱着女儿,右手牵着温薏一起去了醉香楼。
自从陈王世子离京后,温薏出来吃喝玩乐的时间都少了。
陈王离京有一段时日了,估摸着也已经到了陈州。
醉香楼里有谢肇厌长待的包间,温薏与谢璟慕都是贪吃鬼,母女俩点了几道菜,谢肇厌只由着她们来点。
等菜间隙,温薏望向街道底下,她想起了之前与谢肇厌见面的画面。
当初她还以为谢肇厌是个端方持重的正人君子,没想到一切都是表象。
谢肇厌目光微抬,看向温薏,“又在编排我什么鬼话?”
温薏扬了扬眉,“你又怎知是鬼话了?”
谢肇厌扯了扯唇角,朝她伸出了手。
温薏走近,将自己手心放到他手掌,“怎么了?”
谢肇厌直接把人拽到怀里抱着。
谢璟慕羞羞蒙着眼睛。
温薏忍不住推了他肩膀,“璟慕还在呢。”
谢肇厌在她耳边低声,“当初你醉酒,我可还记得。”
说起那事,温薏就忍不住红了脸。
“打住,你别说了。”
谢肇厌勾了勾唇,没再逗她。
很快就上来了菜食,烤鸡的香味弥漫在包厢里,谢璟慕瞪大眼,哇了一声。
“娘亲,好香呀。”
温薏与谢璟慕一人吃着一个大鸡腿。
谢肇厌目光含笑看着母女俩,一眼宠溺。
等到饭后,夫妻俩又带着谢璟慕在附近转了转,一家三口步行回了府。
回到谢府,温薏提了句,“等这几日有空,我想带璟慕回去看看娘。”
谢肇厌嗯声,“明日晚上,我从宫里出来。”
温薏嗯声。
夜里,夫妻俩相拥而眠,二人说着话,温薏靠在谢肇厌怀里,没一会,怀里的人就在开始四处点火。
谢肇厌眼眸微眯,“你今晚精神很好?”
温薏勾唇笑了笑,她抱着谢肇厌的腰,滑溜溜的小腿蹭着他。
“夫君……”
怀中女子气吐如兰。
温薏咬了咬唇看着他。
谢肇厌顿时身上起了邪火,他扣紧温薏身体,指尖滑动,蓦地,就察觉到了异样。
温薏感觉身上男人停了一瞬。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谢肇厌眼皮微掀,目光危险,“故意的?”
温薏身上来了小日子,故意招惹谢肇厌。
温薏眨了眨眼,“什么故意的,我就只是亲亲你抱抱你而已。”
谢肇厌嗤笑一声,握着温薏的手,眼里意味明显。
温薏轻咳一声,“哎呀,我困了。”
谢肇厌冷笑一声,“你点的火,你负责灭了。”
温薏今晚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自讨苦吃。
她背过身,连梦里都是自己手里握了只又热又大的匕首,就差把温薏捅的一命呜呼了。
她忍不住挥动着双手,然后就把刚刚才入眠的谢肇厌打醒了。
谢肇厌:“?”
他凑近一看,温薏还沉沉睡着,嘴里似乎还在骂人。
“混蛋!”
谢肇厌勾了勾唇,把妻子拥进了怀里。
翌日一早醒来,谢肇厌已经进宫了。
温薏懒懒打了个哈切,院子里传来几个丫鬟的声音。
“下雪了!”
“今年第一场初雪!瑞雪兆丰年,明日定是个好年。”
温薏透着琉璃窗往外看。
明年的确是个好年。
不过明安帝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昨晚折腾了有点久,温薏连梦里都还在帮忙。
她又睡了个回笼觉才起床。
外面的雪越发大了。
今年年初,她和谢肇厌初遇时,也是正下着雪。
温薏身上裹着厚厚的大髦,她站在檐下,天边乌云翻滚,雪花覆盖了谢府每一个角落。
不远处,女儿带着番薯蹦蹦跳跳来到了温薏面前。
“娘亲,下雪啦!”
温薏嗯声。
小丫头今日一身黄色长裙,外面搭着一个小斗篷。
这是谢肇厌去年打猎后给谢璟慕做的,脖子那圈还围了狐狸毛。
温薏抱起女儿,在雪地里转了个圈。
谢肇厌从外面回来时,母女俩正在院子里堆雪人。
谢璟慕喜欢看雪,这几年在府里都是丫鬟陪她打雪仗,爹爹又不喜欢陪她玩,现在有娘亲了,谢璟慕可高兴了。
母女俩堆了三个雪人。
两大一小,中间牵着一个小姑娘。
谢肇厌走近,谢璟慕欢喜叫着他,“爹爹,你快来看呀。”
谢肇厌握着女儿的手,一把抱起她,又走到了温薏身边,执起她的手。
“手很凉。”
谢肇厌蹙着眉。
温薏:“难得今日下雪了,就好好玩玩。”
谢肇厌带着母女俩进了屋。
等会还要去温家用饭,母女俩的衣服,都有些狼狈。
谢璟慕被带回枳宁院去换衣服了。
温薏就在房里换,她刚一脱下外袍,身后的人就贴了上来。
温薏微侧着头,谢肇厌从身后拥着她,二人目光都在对方的唇上,难以抑制地,直接吻了上去。
谢肇厌揉着温薏身体。
对面梳妆镜里映照出二人身影,谢肇厌在她耳边低声,“薏儿,过几日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温薏被亲的意乱情迷,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她对上谢肇厌含笑的眼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忍不住瞪了眼谢肇厌。
“绝不可能!”
谢肇厌又继续吻她,喉间传来喘息声,让人耳红心跳。
“薏儿,你可以的。”
就是被谢肇厌这么一捣乱,等他们到达温府时,还晚了一刻钟。
温月有段时日没见到女儿了,忍不住看了女儿许久,谢璟慕又嘴巴甜甜地叫着外祖母。
温舟胥既然决定放下了,便对温薏与谢肇厌没了别的意思。
今日又下了初雪。
正好商行里送来了新鲜羊肉,一家五口人今晚吃起了涮羊肉。
热酒下肚,暖意传遍了全身。
温府难得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席间,温月又再一次说起了给温舟胥相看的事。
温月无奈,也不知道温舟胥到底要选个什么样的姑娘。
温舟胥做无奈状,“娘,等孩儿科考过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