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吴海和他的一些亲信还有帮会的几个遗老,以及几个逃跑到一起的小帮派的头子们,又跟上一次一样集聚在三楼的会议厅。
这一次的困逼比起上一次更让吴爷感到徨急和绝望,这是突然间一点征兆都没有他就被人打到如此惨绝的境地。
上一次他的家眷细软还能有准备的撤走,这回是拖家带口挤到一块,听着些小娘们哭喊惊惶的声音,他就气得叫她们不想死的都把嘴闭住。
“咱是那里得罪了这帮亡命之徒,居然下手这么狠!这是要把咱往死里逼么!?”黑暗中一个老头的声音说。
“这是跟日本人作对的抵抗份子,咱那里得罪了他们,还用问么!”吴爷这下反问一句。
“那日本人会不会来救咱们?”黑暗中有人问了句。
“鬼知道。”吴海很是懊丧的,他想起上一次遭受眼下的境况,是日本人借机要端他的地盘,这一次日本人会不会袖手旁观,只等他势力被瓦解,日后便可接管他的地头?
所以他吴爷都不敢抱希望会得到日军的支援。
“吴爷,下面的人要找你说话,要不要搭理他们。”一个靠窗的手下回身看一眼暗沉的大厅内缩在各处的人。
“下面喊话的是那个姓花的,我早晚有跟他了结的时候。”又跟上一次坐在一张椅子上的二彪说道。
“过得了今晚上再说吧。”吴爷回了句,他这下对二彪也不怎么上心了,都是关键时候出洋相的货。
“老二,跟他们说两句吧,这回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的不是。”一个老人的声音说:“这是蓄谋已久,还是因谋件事而来呢?”
“我也想知道。”吴海走向窗口。“这伙人手头的家伙可都是些重火器,连日军的手雷他们都有不少,是真正打仗的,咱手底下这些平日里仗势欺人的那里见过这阵仗。”
“下面的好汉!”吴海这下站到窗口向下面喊道:“我就是吴海,我知道你们有天大的理由要灭我,所谓成王败寇,这下被逼至这一步我认了,但不知你们有何话要问?”
大楼下面隔着一遍空地过去,许多人站在马路上和附近的屋巷子里,站在空地上的两个人抬头望着三楼上现出的身影。
“算你还是个明白人,咱要替浦滨人清算你的话,你十条命也不够死的,但这下咱还不想把你赶尽杀绝了,咱要留着手头的军火往下去打鬼子的指挥部。”
与花二站在一起的马老六对楼上喊道。
下面这话让楼上的人听着都不免有些哗然,吴爷听着也觉得很是荒唐,凭这楼下一百几十号人的去干鬼子的部队,岂不等同于找死。
“敢情你们浦滨的英雄好汉,今夜不止是要灭我吴某的,你们是要解放浦滨呐?”
“咱还没能耐干得了这事,可要让鬼子不好安生,咱可是做得到的。”下面说话的人顿了下,继续说:“包括你吴爷,你往后要还以为浦滨是你的,可仗着日本人为所欲为,那你就离死不远了!”
“把你今天下午从圣约翰医院抢走的那女人交出来!”花二在下面跟着喊道。
这话到底是让吴海明白他突然遭如此大打击的原因,原来这些人是要逼他把一个女人乖乖交出来,那女人一定是跟他们当中某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不然不会冲他吴海下这么狠的手。
事实上这不过是原因之一,吴海这晚上遭清剿还另有原因。
吴海这下语气有些放松,但很无奈的回说道:“我想你们真正要找的女人不在我手上,我下午确实是叫人从医院里绑了个女人,但我没想到的是手下的饭桶竟然绑错了人。”
“吴海,你这么说以为能要挟得了我们吗?你这是在找死!”
吴海听了这句话,非常不好受,可他这下能怎么样,只能在心里记住说话的人,往后大难不死必报这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