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石洞顺着地上铺贴的石条往下走,日军已在地洞走道顶上装上电力,灯光照得通亮。
老鸦头跟在三斩身后,被两个鬼子在后面逼着往下走,他感觉走在一个环形的通道里,一直那往下绕着,走了好久,好像足足绕了一个大圈子,眼前才出现一个地下厅室的一角。
从通道出来,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圆环空间出现在眼前,一条丈许宽的走道在高大的石厅边绕过,走道的石壁上开着好几个高大的暗沉的石窟,与走道边上隔离的铁栏栅封了石窟的洞口。
装在石窟间的数盏电灯照不亮石窟里面的黑暗,使得外面的地厅也显得诡秘魅异。
走道的另一边竟是一圈数米宽的水池,池中的水在灯光下也显得黑沉沉的静谧,当中却是一个高出数尺的大圆地台。
地台上从十余米高的地厅顶上下垂着数根手腕粗的铁链,当中有两根正捆着两个奄奄一息的人。
姚老鸦子细看之下,很快认出那两个面目模糊的人体正是他平日里最怕不经意撞见的花二和怪谭。
看着这两个平日里身手高强的人,这下只剩下一口气悬着,姚鸦头的心情倒不知是庆幸还是恻隐,不由的对身边的鬼子们道:“太君,这是要把人活活整死了呢!”
“要不你以为他们还有活着的希望么!”太君头子轻蔑的笑了笑,接着说:“姚鸦子,要不你过去问一问他们有没有要活的?只要把他们的组织里的人及藏身处交待出来,我或者会成全他。”
姚鸦子看着那两个离他有十多米,被铁链系立着的人,摇摇头道:“走不到一条道上的人,他们恨不得杀了我,又怎会听我的劝。”
“你没说过又怎会知道,人在这时候求生的**是最强烈的,没准你说得人心动了,走,过去,只要能把他们在浦滨这一带的组织连根拔掉,你姚鸦子就是皇军最大的功臣。”
三斩藤枝还是抱有幻想,寄望这两个人为了活着有可能出卖自己的灵魂。
绕着圆环地厅的走道有一条跨过圆形水池的铁桥子,看样子是新近焊造出来的,包括绕着水池当中的圆形地台边缘的铁栏杆,都像是日军对这里新近添加的设施。
也许之前走道与圆台之间只是木板或是浮桥相接,也许根本没有连接过。
约三丈宽的水池里的水很有可能是地下暗泉汇过来的水,人走在上面都能感觉到水池里的阴凉幽冷。
经过铁桥走上直径近十米宽的地台,借着栏杆上吊着的数盏白炽灯的暗黄灯光,老鸦头看着那八根厅顶上垂下来黑漆发亮的铁链,他断定这绝不是鬼子所为。
这八根手腕粗的铁链子,应该是与这个奇怪的地厅一起出现在这地下,但当时是为何目的挖出这么大的幽暗的厅洞,这可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难道仅仅是为了关押穷凶极恶的海盗或是山贼?
老鸦头转身望过一眼地厅壁上开出的数个暗洞,洞口都有铁栏栅隔着,似乎又显示之前是用来关押犯人的。
但是八根呈规则分布的铁链子是用来作什么的?莫非是用来拷打犯人的?
就像眼下这两个人的手分别被拷在一头的四条铁链下,他们叉开的双手几近张到最大的宽度,因为每根铁链间的宽度都有近两米,怪谭与花二之间的距离也就隔着三四步。
八根铁链子分成两排,一前一后根根相对,它们从空中垂下来呈一水平在人头高处,末端都有一个大铁钩子,这高度显然不是用来挂住人体的。
“看出什么端倪来没有?”三斩看着满脸呈出狐疑的姚鸦子。
“真是奇怪,这一根根铁链子是用来作什么的呢?”
“难道不是用来拷打犯人的么!我看是很适用嘛。”
“没这么简单。”老鸦头还是坚持自己的怀疑,这下他看着离得他近的花二,浑身血迹,衣衫破烂,显然是被经过严刑拷问,人已显得昏迷状态。
而一旁的老谭也不外乎如此,也是一副闭目垂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