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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白日飞升兵科尚书 束手缚足汉王囚玉
    张国维看得出仓促决战的弊端,但是不劝。只要辞去兵部尚书,免担责任就行。

    懒得劝了,越劝皇帝就会越来劲儿。

    张国维愿意以身殉国,但不想将来憋屈地被皇帝坑杀。

    崇祯瞪了张国维半晌,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请辞。就凭清军这场劫掠,张国维的兵部尚书肯定是当不下去的,早走晚走的区别而已。

    主动请辞,还能落个体面。继续耗下去,就是下一个陈新甲。

    张国维给崇祯磕了头,便退出了文华殿。

    张国维长叹一口气,可算是无官一身轻了。

    留在文华殿的众人,却越发沉闷。殿中气氛,冷清而压抑。

    最近越来越多人想抽身退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除了崇祯,就属周延儒最为心焦。连一向狂妄自大的吴昌时都萌生了退意,最近在极力寻求退路。

    周延儒也感受到了切实的危机。再不退,可就真的陪着崇祯殉葬了。

    崇祯冷冷地问道:“你们都说说,谁能接任兵部尚书?”

    吏部尚书郑三俊答曰:“禀陛下,臣以为,可由漕运总督史可法代之。”

    崇祯摇摇头:“漕运事关重大,总督不可轻动。”

    “那左都御史李邦华如何?”

    崇祯再度摇头。

    阁臣、尚书们说了数个人选,皆不称旨,最终只得躬请圣裁。

    崇祯问道:“兵科都给事中张缙彦如何?”

    众人闻言,都惊立在原地。从兵科都给事中,直接到兵部尚书,这有些闻所未闻。

    周延儒、陈演等人相互对视一眼,兵科都给事中好像是正七品,没记错吧,大家都被皇帝搞得不自信了。

    正七品直达正二品,堪比白日飞升。

    但周延儒不敢反对,陈演也不敢反对,郑三俊也不想自找麻烦。

    其他人一看,首辅、次辅、大天官都默认了,那还说什么。

    而且也没意思了,如今京师百姓都在等着改朝换代,这种心态已经影响到了朝臣。

    大家都在等待大变局的到来。

    崇祯主动抛弃了厂卫,所以锦衣卫、东厂也不愿意将真实情况上报。

    就连与皇帝最是休戚与共的周家,因为做的贪鄙阴刻之事太多,生怕皇帝追究,所以也主动选择跟着众人一起蒙蔽皇帝。

    朝野上下,对待皇帝,就跟哄小孩儿一样,你怎么喜欢就怎么来吧,反正秋后的蚂蚱,也蹦达不了几天了。

    有了新的兵部尚书,崇祯要求兵部立即发出六百里加急,催冯元飙出关与李自成决战。另一位督师吴珄率山东、山西诸总兵配合行动。

    刚解决完兵部的问题,户部尚书傅淑训就又来出难题了:“禀陛下,清军入塞这半年多时间,阻隔了道路,南方本应解运到京的钱粮,迟迟未至。

    京畿诸军欠饷已久,嗷嗷待哺。而户部府库空空,再这样下去,恐生兵变。

    愿以身为质与陛下,当出帑金五十万,候解到补还。”

    这位户部尚书更卑微,请求拿自己跟皇帝质押五十万两内帑。

    大明到了末世,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

    崇祯沉默良久,方才叹道:“卿是何言也!宫中府中均属一体,朕内帑若赢余,岂有不为军国所用之理?

    好了,散朝吧。朕回去看一看还有多少帑藏,拨给户部些以解燃眉之急。”

    傅淑训心知肚明,五十万两肯定是拿不到的,能打个对折就算烧高香了。

    果然,崇祯回到乾清宫,与王承恩、王德化等人商量一番,拨出了二十万两内帑给户部。

    经此一事,崇祯动了印宝钞的心思。朝廷印出宝钞,兑换民间白银,市面上只许宝钞流通,如此又可大捞一笔财富,国库也会充盈起来。

    这是后话。

    汉王府中,朱慈炤亲自做了些安排,又听方正化禀报了些宫中的情报,然后才回到自己小院。

    刚踏进小院,就见小桃笑盈盈地在那里招手。

    朱慈炤问道:“你姐姐人呢?”

    “主人放心吧,姐姐在房里,早已是玉体横陈、待君采撷了。您沐浴更衣,就可以尽情享用了。”

    说罢,小桃便拉拽着朱慈炤去偏房沐浴。

    朱慈炤一边任由小桃服侍着脱衣,一边问道:“我要把第一次给别的女人了,你不吃醋?”

    小桃答道:“姐姐又不是别的女人,有什么可吃醋的,再说明天就轮到我了。

    让姐姐先探探路吧,做第一个也没什么好的,因为不知道主人要如何折磨她,姐姐现在紧张得连手脚都是僵的。”

    朱慈炤有些不信:“有这么夸张?你姐姐平日里不是挺嘴硬的吗。”

    “嘴上说是一回事,真要把身子完全展示给您,任您品评玩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那赶紧洗吧,我都迫不及待想看你姐姐的窘样了。倒要看看那小促狭鬼还得瑟不得瑟了。”

    于是朱慈炤飞快地梳洗干净,换上了一身白色便服。

    虽说按照儒家礼法,朱慈炤应该守孝二十七个月,期间不能睡女人。

    不过这都是理论,实际上绝大部分人应该都没有严格遵守。

    朱慈炤选择对儒家礼法遵守一半,足足守了超过十个月,三百多天,期间虽有小打小闹,但没有真正和婉玉、小桃二女睡过,最多亲亲抱抱摸摸,连她们的身子都没看过,也算尽了孝心了。

    逝去的人已经逝去,活着的人终究还是要向前看的。

    以后还有崇祯帝和周皇后的孝要守呢,都保质保量地守够二十七个月,那这日子别过算了。

    轻纱帷幔已经放下,床上佳人的玉体若隐若现。

    朱慈炤走到床边,也是既紧张又激动。

    深吸了几大口气,朱慈炤心一横,掀开帷幔,上了床。

    田婉玉一身粉色纱衣,显得俏丽异常。却双手捂着脸,不敢见人。

    这时小桃捧着一方托盘,也钻了进来。

    朱慈炤定睛一看,托盘上放着几条纱巾,还有一把剪刀、一只玉盘、一只玉碗,好奇地问道:

    “桃大姑娘,我和小玉都很紧张激动,您老人家这是要做什么?”

    小桃无辜极了:“这不是主人自己吩咐的吗,五条纱巾,绑住姐姐四肢,再蒙上姐姐眼睛,然后供您肆意凌辱。

    这剪刀是用来剪开衣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