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也淡淡的笑了一下“没什么好遗憾的,他们不会等到那一天。”
“从始至终,未来唯一能够登上皇位的只有本宫一个人。”
“哪怕是他们几个全都与本宫为敌。”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好像是在说一个事实。
而在小木屋的另一边。
明宣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这辈子竟然会面临这样的侮辱。
“你到底是谁?”
“我要吃东西!”
他躺在床上想要动弹一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力气。
朝着坐在火炉旁的那个男人喊,但是他就好像是听不懂一样。
“快点!”
他咬牙切齿,嘴唇已经裂开,甚至流出丝丝的鲜血,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样,那个人好像都是不会回自己的话,最终深吸了一口气开口。
“明夜只不过是想要让你看着我,并没有想让我死,对不对?”
终于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个人松动了一下,缓缓的掀起眼皮,只是神似依旧冷漠。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动作都足以让明宣稍微激动一下了,毕竟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可以保证,最起码自己可以暂时的不用死。
“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那现在我需要吃东西,还有如厕。”
“如果你不能满足我的话,我身上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不能再继续拖下去。”
“到时候你就没有办法交差了。”
弃月沉默良久,明宣都以为他可能已经不在乎欺殿下的吩咐的时候。
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影动了,然后去隔壁的房间噼里啪啦的弄了一会儿之后就闻到了一股粥香味。
用一个非常粗糙的木碗,那个上面看起来好像是许久没用了,而且灰尘还挺多的。
就连白色的粥都已经弄的有些黑,弃月有些烦的直接将粥放在了旁边。
“如厕的事,你自己随意。”
他声音冷冷的,好像没有任何的一丝感情。
明宣自小就在宫中生活,这种人的话他其实还是比较清楚的。
那是死侍。
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恐怕绝对不会再说什么其他的话。
这种人如果策反的话,那肯定就没戏。
“要不然这个样子吧,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吧?”
明宣缓缓的转身,然后趴在了床上伸头将那碗粥摇起来往自己嘴里送了一些。
这才感觉自己身上暖暖的,好了很多。
但是味道确实不太好,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继续喝下去了。
“我是二皇子明宣,七皇子再怎么样的话,也绝对不可能将来成为君王。”
“可我是太子最疼爱的弟弟,等我皇兄以后继承大统,我便保你衣食无忧,想做哪个官就做哪个官。”
“若是你觉得我口说无凭,那可以写个凭证。”
弃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闭上了眼睛,好像实在是不愿意看见他。
明宣有些着急,尤其是知道自己的一只脚已经不见了。
他也知道如果明夜再来的话,恐怕自己又得被他给折磨。
那个疯子还不知道能再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呢。
“你快些说话!”
“我可以保你衣食无忧,这是真的!”
他有些着急,甚至挣扎了几下之后,感觉整个人都出汗了。
一直到次日早上,明宣的嗓子都喊哑了,依然是无动于衷。
明宣最终体力不支,睡了过去,等你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换成明夜。
明夜其实还是有些惊讶的。
弃月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就只有听裴书臣的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床头放的这一碗被灰尘染脏了的白粥,不知道是被明宣是不是喝了一半。
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忍着笑看向了弃月。
“你给他熬的粥?”
弃月神仙有些不太自然的开口“殿下只说了保他的命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没有必要。”
“如果这样做的不对,那属下……”
明夜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摆手“没有,你不仅没做错,而且还做得非常的好。”
“本宫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种折磨人的法子呢。”
他说完之后,别有意味的看着躺在床上瞪着他的明宣。
“你自小锦衣玉食,什么苦都没有吃过,现在也必须得让你清清楚楚的看到世界,并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明夜说完就转过头来看向了弃月“就照你想的做,只不过咱们这两日就得再找一个其他的地方把它挪过去。”
至于到底是什么地方,其实他现在还没有想好,只不过总觉得这个弃月应该会比较有想法。
“你虽然是裴书臣身边的人,可我与他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所以你有没有什么比较好些的想法能够让本宫将这个人给藏起来,别人都发现不了。”
明夜本来觉得此事应该不会说太多的话,并没有想着他能够给到一些确切的建议。
只是试着有枣没枣,打两个试试。
半晌之后弃月开口“手下知道一个地方……”
明夜“嗯??”
他确实是有些惊讶,但是笑着看他“可以说说。”
弃月这才开口“在来的路上其实有一处村子,那个村子必须得从前面的那个悬崖里穿过去再走好些路才能到。”
“刺杀二皇子的那些人恐怕这两日就会找到这里来咱们不宜久待,甚至还要将这里的痕迹全都嗯弄干净才行。”
“但如果,想要将二皇子不被任何人找到的话,可能就只能找那样的一个地方存着。”
明夜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很喜欢弃月“存着”的这两个字。
“此事待本宫好好的考虑一下吧,毕竟路途略微有些遥远。”
明宣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听着这两个人对自己的判刑。
说实话他有些后悔的,如果自己从小的时候就没有做那些出头鸟的话,估计现在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明夜,之前的事情我为你道歉,如果有什么事情让你到现在依然过不去的话,你现在也已经报了仇了,不是吗?”
“你到底还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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