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获得大皇子的帮助,太后答应下太子登基之后便会下旨不在限制有朐国与大安之间的贸易往来。
他当然不会忘记,再者他还打算拉拢有朐国的势力帮助他对付裴寒瑾,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一点事情得罪大皇子。
“大皇子放心,朕答应下来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
痛快决定下来之后,皇帝便又坐回龙椅上,接受着朝臣的恭维。
旁人不曾注意到裴寒瑾的离开,太皇太后却是知道的,只当裴寒瑾是斗败了心中郁闷,脸上笑意更甚。
“恭喜太皇太后。”
陆丞相适时的端着酒杯敬了她一杯。
瞧见陆丞相,太皇太后便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来的,脸上笑意淡了点,平静的受了这一杯,并没有什么要同陆丞相说的意思。
这几日朝廷上弹劾陆丞相的折子越来越多,处理了一个便又有另外一个冒出来,对方好像并不是想要干脆的动陆丞相,反而像是猫捉老鼠一样,逗着他玩。陆丞相当真是焦头烂额。
只能来太皇太后这里打听消息。
“娘娘。”
翠玉知道陆丞相是为何而来,便凑到太皇太后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太皇太后的神情立刻就变了,不复方才春风得意的模样。
“她疯了不成,竟然敢背着哀家做这种事情!”
“娘娘息怒,”翠玉连忙道:“陆小姐怕是一时糊涂了,不过倒也没有酿成什么大错,宫里派出去的那一队侍卫还是有些本事的,皇太后并没有什么事情。”
“温容无事最好,若是陆嫣然再敢动温容,坏哀家的好事,哀家便先了结了她。”
太皇太后半点犹豫没有:“一会儿宴会结束,你去告诉陆丞相,朝廷上的事情要他自己处理,也管住了家里的人!”
“再者,要陆嫣然进宫,哀家有话要和她说。”
“是,奴婢明白。”
好好的心情被陆嫣然坏了一半,太皇太后恨铁不成钢,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找了陆嫣然这么个蠢货。
今日新帝登基,满朝都知晓太皇太后高兴,陆嫣然被传进宫的时候,也只当是来过问她和王爷之间的婚事,丝毫不知道自己派人刺杀温容的事情已经被所知晓了。
“臣女给太皇太后请安。”
到了慈宁宫,陆嫣然还是满面笑容,直到太皇太后让她跪下不许起身。
忍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陆嫣然便受不住了,开口道。
“太皇太后,臣女不知是哪里做错了事情,还请太皇太后明示。”
“闭嘴,太皇太后叫你跪着,便不要妄自开口。”
不用太皇太后出声,翠玉便训斥道。
陆嫣然无奈,只得继续跪着。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陆嫣然的双腿已经跪的没了酸麻不堪,竭力让自己不要发抖。
“起来吧。”
太皇太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出声。
“臣女多谢娘娘。”
陆嫣然慢慢的站起身,忍着双腿针扎一样的痛,道。
“你可知道哀家今日为何要罚你?”
“臣女不知。”
陆嫣然抖着声音道。
“不知?”太皇太后冷哼一声:“哀家问你,温容出宫那日,晚上的那些刺客,是不是你派出去的?”
陆嫣然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就想要否认,只是抬眼对上太皇太后犀利的目光,到嘴的话便不敢再说出来,支支吾吾的。
“够了,哀家也不想要听你在这里狡辩。”事情她都已经查到,又怎么需要问陆嫣然,叫她来不过是要警告她一番,没自己的命令不要随意动手。
“摄政王既然有意要娶你,你便老老实实的在家中待嫁,不要动你那愚蠢至极的脑袋,若是坏了哀家的事情,哀家可不介意替摄政王换一个新娘。”
这便是**裸的威胁,太皇太后也确实是拿捏住了陆嫣然的心思。
被这般威胁,陆嫣然即便是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答应下来。
“是,臣女知晓。”
回到丞相府,沈氏和陆丞相都关心太皇太后传陆嫣然进宫是为了什么。
“太皇太后说,让女儿安心待嫁,别的事情不用操心。”
陆嫣然怎么敢让陆丞相知道自己派人刺杀温容的事情,只能捡着能说的说了。
“太皇太后说的不错,你便应该在家中安心待嫁,其余的事情有父亲和太皇太后。”
陆丞相点头,这几日总算是听见了些舒心的事情了。
“太皇太后可还曾同你说别的了?”
“并未,怎么了父亲?”
陆嫣然摇头道。
“无事,只是先前请太皇太后帮忙查了些事情,不知有没有结果。”
陆丞相摆摆手,心里大约是有数了。
太皇太后今日让翠玉给自己带话回来,就是不想帮自己,只是陆丞相想不通,太皇太后叫他管好家中人。
丞相府到底是谁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陆嫣然才不知道陆丞相想的什么,一心只想着裴寒瑾了。
今日宫宴,也不知王爷如何了。
晚上,昭和寺中,悦红和温容正做事,突然听见外面隐隐约约有烟花炸开的声音,悦红最先耐不住,跑了出去。
“小姐,李茉,你快出来看,外面放的烟花真漂亮!”
温容和李茉闻声出来。
颜色各异的烟花在空中爆炸,成不同图案,确实是漂亮。
只是这样大的阵仗,只有皇宫之中才会有。
不知是宫中出了什么样的喜事。
“好看么?”
猛然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温容和悦红几人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过去,便瞧见一个带着整张面具的男人坐在墙头上。
“倒是不错。”
温容回道。
“这烟花是庆祝新帝登基放的,自然是要盛大。”
“什么?”
闻言,温容一愣,太子登基了?
“那,摄政王呢?”
“太子是皇室正统血脉,理应登基,摄政王又能如何?”
男人懒洋洋道,藏在面具之下的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点温容。
怎么会没有关系,温容不受控制的担心起裴寒瑾来。
昭和寺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人,确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只是温容如今满心都放在了裴寒的身上,也没有心思再管这些。